他哑着嗓子问了一句:“你认为和我在一起是委屈,对吗?”
他们总是在最该用力拥抱的时候用尽伤人的话去说。
舒意拒绝再聊下去,她转身就走。
宋时冕匆忙去拉她,她的袖子还是转瞬就从手心溜走。
他停在原地看着她决绝离去的背影,那种感觉就像,原本停在他肩头那只轻轻颤翅的蝴蝶,在激起他的心脏共振之后,猝然就消失不见了。
他讨厌听到那两个字,非常讨厌。
舒意用离婚这两个字,在宋时冕最薄弱的脑部神经上蹦哒。他几乎要因为这两个字抓狂。
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宋时冕的内心涌起一股难言的悲凉,好不容易捉在玻璃瓶里的五彩斑斓的蝴蝶,敞开口以后,就头也不回的飞走了。
不能就这样放她走。
也许是因为,离婚这两个字真的让宋时冕失去理智了。
他大步走过去,毫不费力就捉住了舒意的手腕,一把把她捞回来。
舒意的挣扎在动怒的宋时冕面前说徒劳,他捏住她的下巴,不由分说就吻下去。
好让她永远也无法说出那些令人伤心的话来。
唇刚触上是凉的,没一会儿就沾染上情绪,变得滚烫。
同样是在雪地里接吻,却不同上次温柔缱绻的离别吻,这吻带了怒气,有很多种无法言说的情绪,昭示着不愿放手,倾诉着压抑的汹涌爱意。
舒意不肯认输,她用牙齿用力咬他,宋时冕依然不管不顾,掠夺掉她所有的呼吸,对她的排斥置若罔闻。
舒意尝到了血腥味。
这吻几乎变成了一场近乎自虐的抗战。
一场以撕咬作为主基调的吻。
到最后变了味道,宋时冕抗起舒意往黑色大G走去,他拉开车门把舒意丢上去,关上车门之后就起身压过来,再次逮住舒意亲。
舒意哪里肯落下风。
她翻身坐到他腿上,恶狠狠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舒意直起身,坐在他腿上,睁着雪亮的眸子瞪他。
“你说清楚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说了离婚你没听到吗?”
“你这是在违背我的意志强迫我。”
她说这话根本站不住脚,她哪里投入的比他少。
车窗外鹅毛般的大雪飞扬,狭小的车内,他们只听得见彼此的喘息声。
宋时冕看着居高临下的舒意,苦笑一声,“你确定你要我现在说出来。”
他嘶哑的声音沉沉响在舒意心畔:“怎么会有我们这样的人,连表白心迹这种话都要在吵架的时候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