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请问需要点儿什么?”
“请问有没有缓解淤青的药?要疗效好一点的。”
“有的,方便问一下伤是怎么造成的吗?”
宋时冕顿了两秒钟,额头往店门口侧了侧,“我太太最近在学跳舞,身上出现了很多青紫的印子。”
女孩朝店门口一望,这才看见门口的车子里倚着个娉婷的美人。
她又悄悄打量一眼面前气质斐然的男人。
真可惜啊,难得碰上个这么绝的,谁知道英年早婚了。
“那大概是磕碰或者拉伤,您稍等一下。”
女孩去货架上拿了几瓶药过来。
“我这边有两款,云南白药喷剂和BoiRon淤青膏,您看您需要哪一种?”
宋时冕不太懂,没买过这种药。
“哪一种效果更好一点?”
“云南白药气雾剂卖的比较多,反馈也比较好,基本上一两天就能缓解一大半。”
“BoiRon淤青膏主要是给小朋友用的,对成人疗效可能不太强。”
小姑娘笑了笑,俏皮地瞄了一眼靠在车窗上的长卷发女人,“不过这款淤青膏里添加了山金车和百里酚精油,质地清清爽爽味道也比较好闻,女生可能会更喜欢这种淡淡地精油味。”
宋时冕果断选择了云南白药喷剂。
管用就行。
宋时冕提着药回车里,舒意闭着眼睡的很安详,总算消停了。
他注意到有凉风把她脸侧的头发扬起了,舒意那边的车窗开着,这扇窗原本是开着的吗?
他轻悄悄把车窗升上去。
回到绿苑洋房,她依然熟睡着,宋时冕把人抱回她自己的房间。
床头放的是一盏中古陶瓷鎏金灯,只开了这一盏,不刺眼的暖黄光线倾斜出来。
宋时冕把舒意放到床上,伸手把她裙子卷上去,单腿屈在床上,另一条腿支在地上。
他解了最上面的两颗纽扣方便动作,接着俯下身子,把喷雾剂喷上她腿上那些淤青。
摁第一下声音有些大,滋出来的时候他下意识抬眉往舒意脸上看去。
没醒。
这倒挺安分的。
宋时冕没有什么照顾人的经验,早些年在国外也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他手上力道没有分寸。
舒意向来娇气,他只能微蹙着眉,姿态僵硬地给她上药。
也在心中默念轻些再轻些。
也幸好她是睡着的,不然他总归有无所适从的尴尬。
上完药,他抬手揿灭了鎏金灯,掀了一旁的被子把人粗糙地裹住,便带上门离开了。
他是绝对做不出来伺候人换衣洗澡这种事情的。
只是梨花白木门轻阖的那一秒,床上的人就忽地睁开了眼睛。
眼里一片清明,哪里又还有半分醉酒的神色。
挺拔的男人在门后刚刚转身离去,便有葱白纤指重新覆上鎏金灯。
暖黄光线再次投射出来,舒意坐起身撩开裙子,查看腿上的状态。
药剂喷上去没有颜色,几乎看不出来。
不过味道真挺大的。
她有点嫌弃地偏过头,鼻尖微皱,这气味倒是真刺鼻。
宋时冕真是毫无眼光和品味,这个人太精干务实,如果是自己肯定会选有好闻精油味的淤青膏。
没错,她一直清醒着。从垃圾桶旁边吐完她酒就醒了。
睡觉是装的,认错人也是,陪在她身边的人一直是宋时冕,她自始至终都清楚。
她怎么会在外人面前发酒疯呢,她自己也说不上来,明明依然可以云淡风轻地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可就是想不顾一切地在宋时冕面前发泄。
大抵是因为同床共枕过,有亲密关系的存在也就不想在那人面前掩饰。
她大概是有什么低俗的恶趣味,故意在自己老公面前叫别的男人的名字。
她就是想看他气又无可奈何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