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胡杨,她后半句噎在喉咙里。
“胡杨?”
胡杨对她笑笑,挺纯真一个大男孩。
舒意和胡杨对手戏最多,胡杨刚入行,好多事儿都不太懂,如何调动情绪如何借助一些手段流畅演示动作,在这些方面,舒意教了他很多。
舒意在工作上一向认真,和对手配合好对于演艺行业来说是很重要的因素。
胡杨很感谢舒意,而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对于他这种涉世未深的男大学生,像舒意这种神秘、理智、漂亮的女生非常吸引人。
最要命的是这样的女生明明身处乌烟瘴气的环境,哪怕面上不显,眼底总有傲气。
胡杨举起手里的小纸盒,“舒意姐,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
“我看你发朋友圈说想吃青梅栗奶蛋糕,不过我也找不到是哪家店,刚才我在外边路过一家店有青提椰奶味的蛋糕,就给你带了一块,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胡杨不好意思地笑笑。
舒意宛然一笑。
“谢谢你胡杨,可是女演员的自我修养,晚上八点过后可不能吃甜品。”
舒意双手捂脸,“我会又老又丑的,以后就没机会跟你这种帅气的小朋友搭戏了。”
很俏皮。
胡杨第一次在工作以外的场合看见舒意做出这么生动的表情,真有趣。
最后舒意也是坚决让他把蛋糕带了回去,胡杨晕乎乎地走了。
胡杨摁了下行的电梯,在光洁的电梯门看见自己泛上红晕的脸颊,他被舒意几句话说的飘飘然。对着电梯门上的自己傻笑。
电梯门开了,他又一次撞入一双黑眸。
他的笑容还没有收回去,就又尴尬的遇上宋时冕。
这一次宋时冕没有等他,他径直走了出来,经过胡杨的瞬间,侧过头,说了一句话,沉沉的嗓音:“二十二?”
什么意思?问他住哪儿吗?
胡杨连忙说:“二十。”
对方没再说话了,往前走去。
胡杨不自禁回头看了一眼宋时冕。
随后他进电梯,刚才那一眼,他看见宋时冕手里拿了个东西,好像是个手机,缀着花花绿绿的链子。
有点熟悉,好像见过,有点想不起来了?
是错觉吗?
直到胡杨到了自己住的二十楼,他又想起来一件不对劲儿的事儿来。宋总不是说今晚要连夜开车回去不能喝酒吗?怎么又跑来住酒店了?
宋时冕敲敲门,舒意从门口探了个头出来,“快进来。”
她把那件小黑裙套在身上,捂着胸口来给他开门。随后光着脚单脚跳着躲过地上杂七杂八的礼盒,坐回穿衣镜前的地板上。
宋时冕跟在身后关门,注视着她的一连串动作,眉头不自觉拧起来。
他坐到沙发上,懒散地仰靠在沙发上。
舒意坐在地板上,小黑裙遮不住白葱段似的细腿。她把一头黑发拨到一侧身前。没有了发丝的遮挡,整个后背露出来,原来裙子的拉链还没有拉好,黑缎裙面里乍出细嫩的白玉脂。
她从身前的镜子里对上宋时冕的眼睛,他正盯着她看。
看就看呗,舒意才不在意他。
她一只手背到身后,一只手举过头顶,利利索索的自己拉上了。
空气里传出拉链拉上的一声脆响。
舒意扭过头对上宋时冕,伸出一根手指,勾勾手指头。下巴轻轻一抬,“快点拿我手机给我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