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姜晚和柳柳也沉默了。

刘富贵这话，直接绝了姜晚和他自己过去的可能，只有柳柳，或许存着一线生机。

可也仅仅只有一线。

甬道中更安静了，姜晚听到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像是宣判前的序曲。

一边是师祖在外可能面临的危机，一边是近在眼前柳柳可能会面临的危机。

无论哪一个，她都不想选。

突然，姜晚手心感觉到一阵冰凉。

“你收好了，这是他的解药。”

一句话，就说明了柳柳的选择。

姜晚张张嘴，却发不出来任何声音，只能伸手拉住了柳柳的袖子。

刘富贵也没想到柳柳这么快就做了决定，忍不住开口劝道：“仙子，事情还没到那一步呢。”

柳柳摇头，大局为重，她不能赌那个万一。

任何一次献祭，需要的天时地利都极难凑齐。师兄刚刚渡劫成功，锋芒正盛，可他们依然选择现在出手，很可能是时机已经等不得了。

“有没有那条路的地图？有没有岔路？到了你们探索的尽头，后续怎么走有没有猜测？”

刘富贵看看柳柳，又看看姜晚，递给柳柳一块玉简。

“这是那条路的全部信息。另外，我怀疑，那里的终点可能是某个大墓或者门派的中枢，到了中枢，应该有办法可以离开。只是……”

“继续带路吧。”

见柳柳心意已决，刘富贵只能叹口气，继续向前走去。

随着距离岔路口越来越近，气氛也越来越压抑。

就在岔路口出现在眼前时，姜晚忍不住哭道：“太危险了，柳柳。我们不去那边，就在这边快点走不行吗？”

柳柳摸了摸她的头：“乖，不哭。这边快不了的，你忘了？”

“可是师祖，师祖他未必上当，你去那边……”

剩下的话太不吉利了，姜晚不敢说出口，生怕一语成谶。

“师兄干系重大，不能赌万一。不是怕师兄一定来救我们，而是无论师兄来不来，他们都会有后手，我必须早点告诉师兄。”

说着，柳柳俯身贴到姜晚耳边，低低地传音一句。

姜晚顿时呆愣当场，握着柳柳衣袖的手也渐渐松开。

“放心，我在出口等你。”

柳柳用力地抱了姜晚一下，头也不回地冲进了另一条路。

姜晚看着她的背影消失，抬手擦干了眼泪，对刘富贵道：“我们也出发。”

“仙子……”

“我叫姜晚。”

刘富贵点头，脚步却一动不动。

“姜仙子也不必太过担忧。大凡险地，总有一线生机，那位柳仙子说不定还能得到些机缘。”

“我都懂，你不必安慰我，专心带路吧。”

姜晚知道他是好意，没有反驳，示意他快点出发。

“并非只是安慰，而是后面这段路，虽然比不得那边的危险，却也要带上十二分的小心。您一路上可不能胡思乱想，千万不能离开我三步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