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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左家传承君子刃 成人盛典终来临

往事如烟,去梦似幻。左云对着里屋里的竹床按照苗家习俗大礼参拜,起身以后,回头看到王战不知道啥时候已经双手捧着一个盒子回来:“小云,这是你父亲曾经用过的东西,你去打开看看。”

左云点点头,从江城手中接过这个桃木制作的盒子。这盒子制作精美,推光漆面光亮如新,浮雕的云纹精致无比,正面二龙戏珠,神俊非凡,盒盖四角以及中间共五只蝙蝠活灵活现。逢角包铜,盒子的后背有两只暗扭,左云将这盒子放在桌上,双手同时按住,只听一声清响,盒盖翻起,里面放着一柄一尺六寸的短刀,刀鞘是用鲨鱼皮制作而成,鞘口鞘尾黄铜包裹,雕刻着浅浅的云纹图案。左云一手执鞘,一手握柄,铮的一声轻响,精钢短刃乍然一现,刀身略弯,两侧蓝光盈盈,甚至还雕刻着弯弯曲曲的符文。刀刃约摸一指宽,一片雪白,刀柄由象牙制成,整柄刀似乎有流萤融汇,神韵非凡,握在手中温润滑腻,仿佛还残留着一股英武气息!刀刃锋利异常,虽然短小,却刀意沛然磅礴,似乎在鸣叫!

这柄刀传到左云手中已经是三代,当年肖应龙乱寨,左云的父亲左敬仁曾经用这柄刀解决了不少宵小。

左云望着这柄短刀,巍然神往。

从王战口中得知,这柄刀当年是由号称善德苗寨第一冶炼大师王战的祖父经过整整七个月的制作才完成,用的是由寒钢和玄铁以及一块天降陨石炼制,材料本身珍贵无比,再加上由王战祖父亲手打造,堪称神兵,是善德苗寨留传下来的七件宝物之一。

由于担心杀意浓郁,故在刀身刻有地藏王菩萨的破地狱真言,名曰君子刃,从此中正平和,锋芒内敛,利刃深藏。

左家神兵流传至今,如今左云也已经长大,自然有资格继承。但需时刻谨记:修身养性,乐善好施。虽执神兵,唯除邪祟!这一十六字的君子之力需要谨慎琢磨领悟,方可融会贯通。既是神兵,自有灵气,万不可辱没此刀!

左云将君子刃入鞘,藏在胸口,细心体会!

到了第二天,吃饱喝足睡的舒适的谷道长独自一人飘然离去,说是要领略这苗寨风光。

王战深知道长脾气,是最受不得各种约束,只能由其而去。那种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方显道长真性情!

一天下来,王战则带着左云拜见了苗寨四位长老,此为礼数。

苗寨四大长老分别是祭祀长老黎明,五十多年纪岁,精神矍铄,神采奕奕,长相清瘦儒雅,随和而富有神采。面上三绺青须飘逸,微微含笑,让人有如沐春风般感受。

宾仪长老廖辉同样也是五十多岁,眼神凝聚,英华内敛,手中一根弯柄包铁拐杖,杖头圆滑尖锐,一股威严肃穆的气势逼透而来,显然也是一个让人敬佩的顶级高手。

钱粮长老麻生年纪不大,只有三十多岁,一身长膝苗装打扮,脸庞清瘦,二目炯炯有神,显的精明强干,儒雅随和。

别看这麻生相貌人畜无害,实际上是一个功夫颇为厉害的年轻人。当年不过二十的麻生赤手空拳力战肖应龙手下七个土匪,其中包括今天十八罗刹之一的张群而不落下风,其中四人战死,张群重伤,其余二人逃匿!

虎汉长老前面简单提过,大家应该已经了解,就是头人墨寒的弟弟墨炎,四十多岁的年纪,此处不做更多叙述。

第二天一大早, 晨间的太阳还没有出来,整个山谷都掩映在一片朦胧的迷雾中。这天是九九重阳节,也是一年一度的成人礼时,是善德苗寨很重要的节日,几乎所有的人都兴高采烈,起个大早,穿起盛装!

左云天蒙蒙亮也已经爬起来,在起的更早的王战指导下,打了一趟拳。直练的拳脚生风,全身热气腾腾。拳练完毕,左云将那柄短刀拿在手中。一刀在手,温润的刀柄似乎传来一股幻觉般的力量,自然而亲切,左云心沉其中,微微闭目,细细体会。

随着左云一刀击出,刀出如龙,风驰电掣,刹那间寒光四射,刀意弥漫,随着左云的罡步踏起,身形如影似幻。左云感觉浑身气血翻涌,似乎有使不完的劲,身随刀意,刀随心欲,时而轻灵飘逸,时而霸气刁钻。

王战看的是目瞪口呆,十多年里,他虽然对左云的功夫所取得的进步的看的到说的清,颇为满意,但今日左云所激发出来的刀势却显然完全出乎王战意料。

唯有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一旁的谷道长眯着眼睛,并无诧异,脸上一片宽慰祥和的表情,如同自然而然一般,只是欣慰点头不已。

此时的左云完全沉浸于畅快淋漓的刀意之中,刀虽短小,杀伐却凌厉;年纪虽轻,气势却磅礴!传承的是利刃,凝聚的是意志!

就这样左云甚至不停歇的进行了近半个小时,热气腾腾,练习完毕的左云汗流浃背,但内心却如醉如痴,酣畅淋漓, 精力充沛。惹的就连墨寒都在百忙之中抽出几分钟来凝神观看。

等左云终于停下手收刀入鞘,时间已经不早了,王战这才赶紧吩咐左云去沐浴更衣。毕竟这家伙大汗淋漓,全身气息颇为不雅。更何况今天还是左云由少年蜕变成青年的重要日子,不得耽搁。

有事则长,无话则短,左云洗完一身汗水,清清爽爽,吃过早饭,换上早就备好的苗族盛装,更显得精神抖擞,帅气风发。在王战的陪同下来到寨子中央那青石铺就盆地形偌大的芦笙场。

此时已经有近六七百人来到现场,近四十多人要举行成人礼的男孩女孩及其家人来到场内,但依然有无数人匆匆赶来,熙熙攘攘,个个喜气洋洋,满面春风,身着盛服,排列在场地中央俩边。

在苗族的历史文化中,成人礼是苗家儿女长大成人的见证,是苗家儿女向家庭成员迈进的第一步。

苗族历来重视子女教育,苗族男子成人的标志是掌犁耕田,女子成人的标志则是纺线织布。成年礼当天,苗族男子将在父辈的指导下,学习扎犁绳、挂犁耙、下田耕地;而苗族女子将由女性长辈指导下挽起苗鬏鬏,学习织布和刺绣。这寓意着他们已经长大成人,在今后的日子里将分担起家庭责任的一部分。此事在成人礼之前基本已经学会并操作熟练。

在许多苗族寨子里,武术也是苗人传统的文化之一。苗族武术的传授非常注重武德教育。古往今来,苗族男女老少都崇武健身,在师傅授艺之前都要要求徒弟在祖师灵前发誓遵守师训,不到生死关头绝不能用以对人,路见不平一般也只能用一般招式助人。所以苗族人中习武之人虽然众多,但滋事者却鲜有发生。苗族习武之人一般脾气都比较好,虽有狂力但却藏而不露,知礼节,重义气,肯忍让。一为延年益寿,身体强健,二为保护村寨。

苗家村寨大多建于深山老林,这样的地方也多山贼土匪,一旦有了危险,村寨之间自有秘法联系,互相支援。

苗族武术向来以气势刚烈,步法稳健而着称。招法多变,劲力突出,有发招狠绝的特点。不管是拳脚功夫还是器械套路都是打“四门”,形成“四门拳”“四门棍”“四门刀”等“四门”套路。搏斗时脚踩“品”字桩,脚步灵活,手脚并用能攻能防,以变化求胜,身法蜿若游蛇行走,能攻善守互相配合,确保进退有序,灵活多变。

苗族武术分手脚和器械两大类。徒手俗称“苗拳”,含礼示、基本功、花架子、策手、点穴五种主要招式。礼示用在以武会友,基本功是武术训练基础,花架子多用于表演场合,策手、点穴是绝招,殊死格杀时突然出手,致人于死命,一般场合下也很少使用。

器械分硬器械、软器械和暗器三种。硬器械主要是棍剑刀叉等传统武器;软器械主要有九节鞭、包头帕,流星锤等;暗器主要有飞刀、飞镖,弓箭,袖箭,芥子针等!

场内上首的高台约俩米高,上面有十几张长桌,红布铺就,后面寨旗招展,庄重而严肃。这是寨内头人,诸位长老以及部分德高望重的寨老和尊贵客人的观礼座位。

台下一棵高大的枫树枝繁叶茂郁郁葱葱,遮天蔽日。这枫树树身足足有俩人合抱这样粗,仅树杆就有两丈多高,全部由红布包裹。树根盘根错节、由一个直径丈余的圆形石制栅栏围住。枝头突兀嶙峋,记录了苗寨历史变迁,历经过千百年的岁月洗礼,也见证了这古朴村寨的光荣与沧桑!

大树约七八丈的两边也各摆着一溜长桌,也是上覆红布,作为普通宾客以及普通头目,成人礼的长辈父母就坐。中央则留出一片平整偌大空地,作为演奏奏乐。整个场面规模宏大,气势磅礴,几十个彪悍的苗家汉子围拢在广场底部周围,统一的的苗家队的藏青色土布对褂上衣,宽大的裹脚筒裤,脚穿厚底布鞋,手中红缨长矛执手而立,整齐划一,气宇轩昂。

为了渲染氛围,族乐队已经奏起浑厚激昂的苗族特色乐曲,给庆典添加了无尽的欢快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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