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继准备的这套模型不仅包含高清的讲解视频,还可以作为模拟手术、练习操作的一个工具。
一面理解人体构造、一面实时操控,观察各个器官的运作方式。
接下来的几天。
贺英柏:你们能不能出去,外面事情做完了吗?
秦势:不能。
许凌:没有。
习丞:别烦我。
贺英柏积攒着怒气,把数据线连接在恩人送来的充电宝上,动作熟练的让人心疼。
这一天天的烦死了,平板整天都被他们霍霍的没电。
每次少于60的电,贺英柏都会焦虑的如同天都塌了。
“你们又不学医,这些东西你们看了有什么用!”
秦势:瞎~说~~我感觉现在来一个胡子,我能把他肉都剃了人还不死。
许凌:我感觉现在要是抓到一个细作,我能往他最疼的地方扎,扎得他生不如死。
习丞:我在想,有没有什么办法,放点药,能一次性改变胡人的基因,……绝后之类的。
贺英柏猛抽一口气:活阎王啊。
……
李远回到分配给商队的聚集地后,就一直若有所思。
“管事的,为何去了一趟将军府后就……”说话的是商队一个岁数比李远还要长一些的中年汉子王贵。
王贵是东家的老人了,经验足够,只是生意一道没有李远那么机灵,因此就算资历老道,带队的资格也落在了李远身上。
李远啧了一声,把关于紫檀兰的事情和王贵说了。“老哥哥,咱们被困在冠城,将军一视同仁没有亏待我等,帮不上忙我心里有愧啊。”
“紫檀兰……紫檀兰……”他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总觉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李远手里摩挲着从将军府中带回的围巾唉声叹气,并没有发现王贵已然陷入了沉思。
“唉,一会儿我翻翻看咱们的货物中可有什么值钱……”李远嘟囔着,却不料被一声急呼打断。
“我想起来了!”王贵一拍大腿,惊喜道。
“这“檀兰”并非花卉,而是一种生长在极寒之地的菌类。”
“其孢子粉末带有独特的冷香,极其珍贵,几乎失传。”
“这’紫檀兰‘很可能就是‘檀兰’。”
“应该没错,我听老东家提起过这个,他当年对檀兰也是神往已久。”
“我依稀记得当时老东家也曾说过,这个菌类就是紫色的!”
李远激动地站起身,几乎要跳起来。
不多时,李远的声音在将军府外响起。
“将军!属下有要事禀报!”
霍昱衡正在书房中看着楚斯钰留下的信件。
听到李远的声音,他立刻让人将他带进来。
“何事?”
“将军,属下或许知道‘紫檀兰’花粉是什么了!”李远激动地说道。
霍昱衡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说!”
李远将自己关于“檀兰”的信息详细地告诉了霍昱衡。
霍昱衡听后,沉思片刻。
“极寒之地……”他喃喃自语。
“冠城北部的雪山,便是极寒之地。”
……
楚斯钰烦躁地将手中的香料扔进铜盆,升腾的烟雾带着一丝焦糊味,刺鼻难闻。
半个月。
国际香料大赛迫在眉睫。
而他的参赛作品却依旧毫无头绪。
调香室里弥漫着各种香料的味道,浓郁得令人窒息。
楚斯钰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指尖沾染了不知名的香粉,留下斑驳的痕迹。
他感觉自己就像困兽,被时间追赶,被压力围剿。
窗外的天空阴沉沉的,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楚斯钰走到窗边,推开雕花的木窗,冷风裹挟着细雨扑面而来,带来一丝泥土的腥气。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e国之行迫在眉睫,七万张嗷嗷待哺的嘴,像一座大山压在他的肩上。
他必须在香料大赛前筹集足够的粮食。
可是,时间,时间!
他狠狠地捶了一下窗棂,木质的疼痛顺着指骨传遍全身。
他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霍昱衡布满鲜血脏污的面容。
那个男人,在风雪中屹立不倒,为了百姓的安危,殚精竭虑。
而他,却只能困在这方寸之地,与香料搏斗。
一种无力感,像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真的能制出独一无二的香吗?
怀疑的种子,在他心中疯狂滋长。
他仿佛看到二叔楚子豪嘲讽的眼神,听到那些流言蜚语的讥笑。
“废物”、“不自量力”……
这些刺耳的字眼,他猛地睁开眼睛。
不能输!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回到工作台前。
他拿起各种香料,仔细端详,感受着它们独特的香气。
失败的阴影笼罩着他,但他不愿放弃。
他一遍遍地尝试,一次次地失败。
调香室里,香料的味道越来越浓烈,越来越复杂。
楚斯钰的脸上,汗水和香粉混杂在一起,勾勒出他执着而疯狂的模样。
霍聿珩带着满身的冻伤和风雪,急不可耐出现在楚斯钰身边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