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母吓了一跳:“这么严重?”
原本,陈母听到女儿有个男友,就忍不住地眉头大皱;后来听到了分手,她那绷紧了的心又松开了,心情舒畅了些;只是,最后女儿的反应,又吓了她一大跳。
“现实中的很多案例,还比这更严重呢......不过......”
“不过什么?”
陈母急切地问道。
“不过还好,妙言还懂得自救。她来到L市,就是为了找我这个朋友求助啊......于是,我今天得知情况后,赶忙找了自己认识的最好的心理医生给她。最后得出来的结果,您也知道,就是那个样子了。医生都建议,她最好还是独立生活一段时间呢。”
“独立生活一段时间,是多久......”
“至少也得一个月吧......?”
“一个月?!”
陈母几乎惊叫出声。
她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女儿在外面独自生活一个月?
而且还是说的是“至少”?
就说明,应该是需要一个月以上!
“医生...真是这么说的吗?有没有其他解决办法?”
陈母有些不死心地问道。
这种情况,是她绝不愿意面对的。
“哎呀,阿姨,其实这也没什么的啦......先前不是和你说过嘛,我父亲是现在的L市第二青学的校长。想必您也知道,L市第二青学是仅次于L市第一青学的学校,教育资源和妙言现在就读的S市的学校,也相差不大的。而且,我和妙言是很要好的朋友,必要的东西肯定不会少了她的。对了,下周不是期中考试嘛?S市会和我们L市一起联考,用的是同一套卷子。我可以叫家里运作一下,让妙言异地就考。到时候,如果她的成绩下降很多,我们再做商议也不迟。这期间,我会每天偷偷给您汇报她的情况的,您真的没必要担心。”
陈母闻言,也沉默了。
似乎,听起来也不错的样子?
至于怀疑为什么盛书舒能为自己做到这种程度?
陈母会自己归因为,“人家看重友情”。
毕竟是社会的翘楚,上流家庭。
其教养和道德水平,断然不是他们这些不上不下的人能够揣测的。
再说了,女儿期间的一应用度,自己又不是说不还。
陈母总是希望着,将陈妙言纳入自己的轨道中严格规划,不愿意让她有一丝一毫地偏离轨道的行为。
但是,同时她心中也有着这样一种观念:
你再关心她,在教育方面,你也比不上真正的专家。
她心中不由自主地想到:
如果真的按盛书舒所说的那样,说不定让女儿离开他们,还真的是一种很好的选择......
这一刻,陈母的专制家长的角色,和她钦慕社会精英的角色,相冲突了。
感性告诉她,不要让女儿远离自己。
理性告诉她,答应盛书舒才是更好的选择。
盛书舒再次添油加醋:
“况且,如果你们强行让妙言回家,你们能保证她不再次跑出来吗?如果不一直关着她,你们难道还要成天守着她吗?你们还需要工作的吧?这样对你们家的收入也会有很大的影响的。”
“好吧,拜托你了......盛书舒同学。”
陈母心里暗自叹气,无奈答应。
盛书舒说的最后一句话,实在是说到她的心坎子上了。
他们这些所谓的中产阶级,最害怕的就是自己的阶层滑落下来。
他们拼命地鸡娃,实际上也不过是为了,让孩子能够维持自家原有的阶级地位不变。
这是绝不能本末倒置的。
要是在培养孩子的过程中,就让家庭的收入严重下降,这样一切都没有必要了。
这是她极端恐惧的情况。
也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好的阿姨,不客气的。明天我们再联系,晚安。”
“嗯,晚安。”
盛书舒挂断电话,大大地伸了个懒腰。
“果然,还得看我。阿言,还有林神。你们都欠了我一个大人情哦......”
第二天早上,当林夕和陈妙言询问情况的时候。
被盛书舒叙述的战况震惊了。
“你是说,我们原本想要叫你拖延一会时间,等来援兵。结果你一个人把强敌打跑了?然后,取得了会战的胜利?”
“是的,我厉害吧嘿嘿嘿。我就说我是当演员的料子。”
原本林夕和陈妙言,只是想要盛书舒拖延一天的时间。
而后,再让陈妙言表现出更加“明显”的病状。
渐进式逼宫,以获得充足的发育时间。
“只是,现在这些都没必要了?”
陈妙言突然感觉,胜利来得太突然了。
主要是,她本来也不知道盛书舒家的背景这么大......
林夕摇摇头:
“现在只是靠着场外力量,暂时稳住了你的父母。实际上你本人还没有任何的蜕变,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如果早知道盛书舒这么有实力。
陈妙言其实单靠着找她一人,就足以解决自己家里的所有问题。
只是。
林夕估计不会答应。
因为这样,陈妙言没有满足“蜕变”的任务条件,他无法完成任务获得奖励。
陈妙言也估计不会同意。
因为她这样,就无法和自己最喜欢的阿梦一起生活了。
可能只有盛书舒本人,是对哪个选择都无所谓的吧?
“反正都挺好玩的。”
她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