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如果没有能力的减弱,钟咏芳可能还不在意这种事情。但是既然意识到了要出问题,那么坐以待毙可不是钟咏芳能做出来的选择。
“啪!”
就在钟咏芳翻找板片的时候,忽然的一掌轻轻地拍在了自己的后脑。
与自己关系亲昵的人,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会在图书馆的。钟咏芳还没有转过头去,脑海里便已经勾勒出那张熟悉的面庞了。开心的情绪随着逐渐上扬的嘴角蔓延开来,放下了手中的活儿,转过头去。
看到了眼前的人,钟咏芳的嘴角僵住了,与眼前的人的关系,不止不亲昵,甚至有些冷漠。只是她心中的疑问又多了一层:她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的?她怎么能上四楼的。
可是眼前的人却似乎没有看到她的尴尬,还是仰着笑脸,将手指抵在自己的嘴唇上,示意钟咏芳不要说话,然后又指了指通向书室之外的门。
钟咏芳心中默默地切了一声,本不想再理她,继续忙活自己的事。可是那个人却不肯罢休,见钟咏芳不理自己,她并没有完全放弃,而是从背后拿出一张一次性阅读符纸,凑到钟咏芳的眼前摇了摇。
“像蚊子一样,惹人烦。”
钟咏芳被招惹得实在受不了,愤怒地将手中的板片用力扣在它原本的位置,声响大的让原本书室内已经贴上阅读符纸的学员们都惊到身子一颤。
那个人似乎还不清楚钟咏芳愤怒的原由就是她,或者说她知道却装作不自知。看到钟咏芳有所反应,自己还很开心地笑了笑,明显兴奋了起来,用手快速地拍打钟咏芳的肩膀,像是振翅欲飞的小鸟一样。如果不是书室不允许学员说话,估计她也会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个不停。
看来不理她只会起反效果。这种事也没法和值务人员解释。各执一词,最后值务人员还是会劝自己,让自己处理好私事。殊途同归,倒不如先处理好她这个障碍。
想到这里,钟咏芳只好沉下脸来,用手不耐烦地甩了甩,然后点了点那个人的肩膀,又指了指门外。
两个人来到了书室外面的回廊,钟咏芳不耐烦地情绪随着语调流露:“快说,什么事?说完就赶紧走,别打扰我。”
“别这么冷漠啊,”那个人用肩膀拱了拱钟咏芳,极尽全力示好:“你看,我都提前从家里回来了,就是因为我在家里找到了有可能帮助你的东西,特意提前送来的。”
“少来这套,学园时期的事情你不要指望我忘了,你让我怎么给你好脸?”
听到钟咏芳这么说,那个人的笑容明显也有些僵硬,不过还是保持着平稳的音调:“别这么说啊,年少不懂事,再说了,你那么厉害,我就算练习的时候做些手脚也被你一眼看穿了,不是没出什么事吗?”
闻言,钟咏芳便不再说话了。对于这样的论调,对于这种,因为我很强,所以对于别人的侵害可以一笑泯恩仇的论调,钟咏芳就完全不想再争论什么了。只期望在后来能有机会能够公平地打她一顿。
“唉,又不说话了。算了,我也不卖关子了。喏,这就是给你带来的东西。”
一张阅读符纸被那个人递到钟咏芳的眼前。外表看上去与书架旁陈列的那些并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纸面上密密麻麻的特殊纹路说明这张符纸并不空白,也就是说,已经被写过了。
钟咏芳对这张符纸是很有兴趣的,但是和这个人的冷漠关系让她实在没有询问的兴趣。眼神瞟了一眼那张符纸,昙花一现的闪光是不会骗人的。为了压抑自己的强烈兴趣,钟咏芳又抬眼瞥了一眼那张符纸的主人。兴趣之火被浇熄了。这样的人,能给予自己什么帮助?根本不可能。
“唉,就算是为我曾经的所作所为弥补一下吗,一个人,你可以不去原谅,但是在这个,嗯……罪人进行弥补,而且对你还有所帮助的时候,你不看一看吗?这张阅读符纸就当作送给你了好吧,你如果怀疑我做了手脚,可以随便去验证。”
说完这一大堆话,也不管钟咏芳反感与否,直接把那张符纸塞进钟咏芳的手里,然后仿佛完成了任务一样,沉重地呼出一口气,接着说道:“好了,那你忙吧,我就先回宿舍了。”说完之后,便头也不回地快步跑开了。
“什么玩意?”
钟咏芳自然不以为然,随手将符纸揉皱塞进口袋里。对于那个人,对于那个学园时期,为了一次简单的练习对自己下了药,就是为了能保持她自己的连胜。虽然钟咏芳不清楚,这种可笑的连胜意味着什么,但是作为被害者,她无论如何都无法原谅这种行为,哪怕最后她识破了,避免了自己脉络损坏的危机,但是这种事根本就不能以是否害人成功作为评判对错的标准。
所以钟咏芳并不认为她会悔改,她当时都没有受到什么惩罚,她怎么会有什么悔改。也不认为这张符纸一点问题没有,但是现在她也没有功夫去验证,因为自己刚刚在一叠古铜板片的前面看到了自己想要查询的内容的简介。那叠古铜板片,根据简介说,是入学陆一学府的学员们的天赋登记。不过这么说并不准确,因为每个人的天赋都是机密,所以上面也明确标明了,这只是粗略统计,没有命名,只是通过简单描述而记录的。
“为了以后的情谊,让我们保留这一份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