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我就杀我,你又何苦朝自己下手,最后还是折磨的人还是我!”
“莫罗浑,算我求你,求你把我忘了,然后放过我吧!”李望舒眼眶开始发酸,连带着自己的心窝也泛起怅然。
帐内只有李望舒和莫罗浑两个人,在单独面对莫罗浑的时,李望舒的情绪像风浪中的小舟,根本无法保持冷静。
她心里那股子闷气,好像是打在棉花上的拳头,简直是无处发泄!
子欲养而亲不待,仇欲报而敌不在。
找莫罗浑报仇没法报,现在和他断干净也不行,连带着自己心里也难受,真憋气!
“忘不了!”只面对李望舒一个人的时候,莫罗浑同样是情绪彻底崩溃,他再也忍不住了,一滴清泪倏然从那汪漂亮的绿眸中滚落。
莫罗浑一把扯开自己的衣襟,指着自己锁骨上的疤痕,声音嘶哑哭骂道:
“李望舒,你是不是人啊,还记不记得这是你咬的啊,明明是你说让我摸着这个疤就要记起你!你在公主府的习武场,早把我浑身上下都摸遍了,现在又反咬一口叫我放过你!
我在敕勒这两年,日日都在思你念你,你个没良心的,却来了就要杀我,杀我就杀我吧,我根本不敢怨你,可现在居然还不要我了!凭什么啊!”
李望舒别过脸去,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死死咬着下唇竭力不发出一点声音,觉得自己因为这个狗东西哭出来实在没出息。
莫罗浑见李望舒半晌不出声,心想这女人从小就心狠,动辄打杀身边宫人,于是一擦眼泪,红着眼恶狠狠的威胁:
“你如果不要我,我便把你扣下!与你们魏国直接撕破脸!”
“你敢!”李望舒气的大叫,怎么兜了一圈,剧情又转到原来的轨迹上来了。
莫罗浑冷笑一声,发现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没有用后,冰冷的疯狂开始占据上风。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何况他是李望舒嘴里的‘敕勒疯狗’。
他一转攻势,身上散发出的极具攻击性和侵略性的气场,几乎让李望舒瞬间想起了上一世的左贤王。
但也只是气场相似,因为这位不知道被灌了什么迷魂汤的敕勒王子,竟然学起李望舒讲话,反客为主:
“哈!我就是敢!敕勒的莫罗浑王子有什么不敢的!”
“......”
原来当年自己竟是这么可恶吗?!!
永乐公主开开合合,愣是半天发不出一点声音。
一时间不知道该气莫罗浑毫无创意的摽窃自己的台词,还是该气莫罗浑和自己当年的无赖口吻如出一辙。
半晌,李望舒一脚踹翻面前的矮凳:
“好!原来回敕勒才两年,你野心就已经这么大了!我现在就走,我今日还偏要看你到底敢不敢扣押本公主!”
她说完转身就走,猛地掀开帐门就看见张启和崔尧臣俩人一左一右,抱臂斜倚在门口处。
李望舒朝先前一直帮莫罗浑说好话的张启喊:“张启你看,我就说胡人狼子野心,不可能归顺中原!”
“这不完完全全是让您逼的吗?”张启语气算不上好,他在外面听得七七八八,完全不向着李望舒,他只深深的同情被李望舒下了降头的李瑶光。
李望舒牙齿咬的咯咯响,扭头对崔尧臣说:“崔尧臣,我要去西凉,你带我过去!”
“不许去!”跟着李望舒出来的莫罗浑和张启几乎是同时出声,两人对视一眼后,又异口同声:“你去西凉干嘛?”
“你管我去干嘛?”李望舒恶声恶气的对莫罗浑出声:“我就算是去西凉找驸马,也轮不到你管!”
这下子崔尧臣站不稳了:“我们西凉怎么得罪您啦?”
他盘算了一下西凉适龄皇子里未纳正妃之人,他清岚弟当属第一号。
好弟弟,你平时对哥哥我仗义,这次的雷,哥哥帮你平了!
崔尧臣冷静出声周旋:“可是我们西凉,目前是没有适龄又配得上公主身份的皇子。”
李望舒一下子看明白了崔尧臣那点子小心思,但她去西凉自然不是去招什么驸马,故意说的气话罢了。
“我去西凉可不是去找什么皇子,我要找你们陛下。”
本来打算除掉莫罗浑就去西凉的,去找西凉王要出母后留给自己的胡骑。
还有母后先前在梦中提到的那个寇道,现在人应该也在西凉。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重生,但她隐隐有预感,寇道士那里有一切问题的答案。
莫罗浑眼神瞬间凌冽了起来,西凉王来者不拒,四处猎艳的名号实在是太响亮,中原外邦人尽皆知。
自己居然比不过那酒色掏空身体的老色棍吗?
简直奇耻大辱,不可理喻!
他猛地看向西凉候官——也就是上一世西凉求亲的总使臣崔尧臣。崔尧臣被看的一激灵,顶着莫罗浑能杀人的目光义正言辞道:
“可是,我们陛下和您母亲是八拜之交的异姓兄弟,只能把您当子侄看待啊!”
李望舒无语扶额,想不到自己在别人眼中荒诞到如此地步,当即气声辩解:
“废话!!!这本公主当然知道,我去西凉自然是有要事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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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消息:
谢谢uu们帮我打分,现在出分了
坏消息:
呜呜呜呜只有6.7,没想到这么低,有点难过但没破防,我会认真修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