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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毒蛇吐信 专家赠字

也就是在这天,白森来到顾家大院,见白雪吟不在。他把两个共十五万元的存折交给叶亚男说:

“亲家母,我下午要到专区开会,就麻烦你把这两个存折交给雪吟吧,先解燃眉之急吧!”

何琅用了三天时间把一切手续都办好了,她这才趁白森到专区开会未归的机会来到顾家大院,她在办公室找到了白雪吟。

白雪吟热情的让何琅坐下,给何琅倒了杯水:“何——”白雪吟不知该怎么称呼何琅,想了想,还是顺着国文革、白雪莲称呼吧,可她终于叫不出口,“我谢谢你了,我爸爸送来你那十二万元的存折。你这钱积攒得也不容易,现在,我暂时还用不着钱,我准备把厂子转给蓉阳丝绸厂,设备款蓉阳丝绸厂已经划到帐上来了。”白雪吟从抽屉里拿出何琅那十二万元存折“这十二万元存折你就先收回去吧!”

何琅装出很诚恳的样子说:“雪吟,我是来告诉你密码的,咱们是一家人,咱俩又是同学,你何必这样见外呢?”

白雪吟也为何琅的真诚所感动,但还是坚持退回何琅的存折,她说:“你给我写个收条吧,我把存折还给你,以后若用钱我再找你!”

何琅听白雪吟说还要写收条,有些犹豫。可是,从白雪吟那很认真的神情上看,这收条是必须要写的。于是,她拿起白雪吟递过来的自来水钢笔,在白雪吟给她的一张白纸上写上“收据,收到白雪吟交给我的存折,存折有款十二万。”何琅想了想,又加上一句“此存折是何琅的个人资金。”然后签上何琅的名字和年月日。

何琅回来的一路上,心情很沉重。她没想到白雪吟让她写收条,将来这收条跟自己手里的白森写的借据两相抵了!可她又想,借据写的是现金,而自己写给白雪吟的已经注明了是存折,他白森必须还给我十二万元。

《中国新经济报》经济部主任郑德军、《中国信息导报》经济版主编严铁钢来到了蓉阳县。郑德军和严铁钢先回家看望妈妈方玉晴,却吃了个闭门羹,家里是一把铁锁把门,他知道妈妈和李叔叔还住在东街。他和严铁钢来到东街李成章家,妈妈和李叔叔都在家。

李成章、方玉晴见德军回来了,都很高兴。

方玉晴跟严铁钢说:“铁钢啊,我们德军能有今天,真是要感谢你们一家人啊,你爸爸妈妈都好吧?”

严铁钢回忆起当年自己的爸爸严正仁、妈妈冯媛蹲牛棚时家里的情景,很感伤的说:“阿姨,要说感谢我应该感谢德军,我爸爸妈妈被批审7,我一个人在家孤苦伶仃,生不如死,亏得德军住在我家,每天我们都按计划自学,不然我们也不会在同龄人中学业这么突出。我爸爸妈妈让我向您问好,还给你们带来一件礼物。”说着,他把一个纸筒上盖打开,拿出一幅装裱好的字画双手捧着送给方玉晴,方玉晴接过字画。李成章托着底打开,但见上边那遒劲流畅的两行草书:

书赠方玉晴、李成章二同志:

白马红缨处处存友谊,马死金尽时时有杀机。

人间正道堂堂义为本,珍贵品德昭昭志不移。

朋友 严正仁 冯媛 敬提

公元一九八三年十一月二十三日

严铁钢笑着解释说:“我爸爸妈妈这也是有感而发,也是他们二老经历了一场‘文化学习活动’对人世间人际关系的总结,一个人在地位显赫时到处都是朋友、热情和友谊,而一旦落魄了,很多原来的朋友、热情和友谊中却时时都存有杀机,这后两句——”他停下话看着郑德军笑着“就是赞扬德军有正义感、有志向吧,也是对方阿姨、李叔叔情感的赞誉。”

郑德军摇摇头说:“这两句应该是我恩师恩母的人格写照才恰切啊。”

李成章连连点头,小心翼翼地把字画卷起来,说:“铁钢,谢谢你爸爸妈妈百忙中还想着我们这山沟里的平民朋友啊。”李成章把字画装进盒子里,送到他与方玉晴的卧室去了。

方玉晴问:“你们哥俩是顺路来家还是专门来蓉阳啊?”

郑德军说:“我们是公出到蓉阳,来采访白雪吟顾家大院桑蚕厂跟民政局和丝绸厂纠纷的事。”

李成章说:“哎呀,这件事在蓉阳轰动可不小哇,群众议论纷纷,看法不一。”

严铁钢问:“李叔,你是怎么看这件事的?”

李成章迟疑一下说:“我也吃不准,按理说呢,民政局把顾家大院转让给白雪吟,有黑纸白字的协议书,民政局不应该反悔,可是,顾家大院毕竟属于国有资产,怎么可以卖给个人呢?至于‘三眠蚕’种培育技术我更难辨是非了。”

严铁钢看着郑德军在笑。

郑德军说:“看起来总编判断很对,这确实是个很有现实意义的题材啊!”

方玉晴说:“白雪吟还太年轻,这孩子文化学习活动期间受的打击和迫害很严重。可是,第一,她并没有汲取教训,一个普通干部怎么能跟政府跟组织发生矛盾、闹纠纷呢?第二,她组织观念不够强,政治上还很不成熟呀!第三,国家财产怎么能就变成个人财产呢?我们当年枪林弹雨闹革命,斗地主分田地,难道今天还要培育发展新的地主资本家吗?第四……”

郑德军禁不住笑了起来,对严铁钢说:“铁钢,我妈妈可是延安时期的老干部啊,看,又给咱俩做报告啦。”说罢又笑。

李成章在一旁笑着接过话说:“怎么是给你俩做报告哇,还有我呢?咱们三人为众,你妈妈是在给群众做报告啊!”

方玉晴佯装慎怒地对李成章说:“你真是越老越没正事,当孩子面还——还——”方玉晴不知如何措辞表述自己的意思。

郑德军笑着抢过话说:“妈妈,我替你说吧,这第一呢,李叔病好了,亏得妈妈的护理,不该取笑妈妈;第二呢,我李叔当过校长,应该严肃认真;第三呢,当着晚辈的面,应该正襟危坐当表率;第四呢……”说得方玉晴、李成章笑起来。严铁钢出于礼貌虽然硬是憋着不笑,可他终于憋不住了,“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把正嚼在嘴里水果喷得四处飞溅。

大家正聊着,李挚下午下班直接来到爸爸家。

李挚见德军回来了,他感到惊喜,同时想到那年德军弟弟逃难自己非但不予以保护反而检举,又感到愧疚,他不免有些迟疑。

郑德军迎上前去跟李挚握手:“大哥,又回学校重操旧业了,还好吧?”

李挚紧紧拉着弟弟德军的手,满脸愧疚之状,说:“惭愧呀,惭愧呀,哥哥对不住你,那时真是……唉!”

郑德军笑着说:“大哥,这件事你大可不必压在心上成为负担,此一时彼一时,那个时候……他见李挚表情眼神误解自己是旁敲侧击了,解释说“大哥,我没有别的意思,那个时候我就是躲在妈妈这里,妈妈也会送我去自首的。”

方玉晴为了替李挚减轻负担,马上接着郑德军的话说:“那是当然啊,我一个革命老干部能不听上边的吗!这第一。第二,当时‘小组’打着的是上边旗号,我们普通干部难辨真伪吗?第三,在党的多年教育中很重要的一条组织原则是个人服从组织,全党服从中央啊;第四……”

郑德军看着方玉晴在笑。

李成章说:“方书记,咱们是不是先给孩子们烧饭,报告的一二三四吗,可以宣布暂停。”

方玉晴看一眼座钟,已经快六点了,说:“好吧,烧饭,今天就好好招待招待孩子们,这第四、第五,吃完饭我再讲。”说着自己也笑起来。

郑德军看着严铁钢说:“铁钢,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李大哥李挚。”

严铁钢笑着说:“我在你们聊天时已经知道了。”并站起身与李挚握手。

郑德军说:“大哥,这位就是我以前写信告诉过你的,我的恩师严正仁、冯媛老师的公子哥。”他笑着看了一眼严铁钢“现在是《中国信息导报》经济版主编。”

李挚拉着严铁钢的手说:“久仰家父母大名啊,谢谢你们全家对我弟弟的帮助。”

郑德军说:“大哥,我妈妈给我写信谈了你调转的事,目前很难办,你别急,等以后有机会,我会时刻想着这件事的。”

李挚说:“弟弟别费心了,我现在不想走了,四十来岁了,这回病了一场,觉得很多事力不从心,调一个新地方重新开始也很艰难,我还是守着蓉阳这一亩三分地吧!生于斯、死于斯。”说着,他叹了一口气。

郑德军知道李挚目前精神上的负担很重,也有许多不平:当年对待自己逃难的事,与白雪吟之间的关系问题,由副县到教员等等。郑德军差开话题问:

“大哥,听说当年和你一起从县里下来的吕明修、沈默久这些人又都东山再起了。”

“是啊,级别都等于恢复了,可是这帮人坏事还在继续干着,现在与民政局、县里某些领导谋划想把顾家大院桑蚕厂搞垮。”李挚感到很气愤。

严铁钢问:“李老师,你对这件事怎么看的?”

李挚毫不犹豫的说:“顾家大院桑蚕厂是不可能存在了,个体企业跟政府有矛盾,当然应该尊重政府的意见,这是毫无疑问的。”李挚停下话满脸感伤“白雪吟这个人哪,太争强好胜啊!咱们是党领导的社会主义国家,顾家大院属于个体经济,和民政局和国营厂打官司,这不是等于个人跟党和国家去争高低吗?鸡蛋碰石头哇!我真替她担心啊!”

郑德军和严铁钢听了李挚的回答谁都没有表示态度。

李挚问:“你们这次是专来蓉阳吗?”

郑德军点点头。

李挚又问:“你们是为顾家大院桑蚕厂来的?”

郑德军以前电话中听方玉晴讲过李挚和白雪吟的关系,是李挚太伤了白雪吟的心啊!他想借此给李挚一个能够接近白雪吟的机会,他用眼神征得严铁钢的同意,说:

“大哥,我们是受领导安排专门来采访这件事的,明天省个体工商协会也派人来了解这件事的情况。如果白雪吟让小莉拿给我的材料是属实的话,那白雪吟这个桑蚕厂不但能保得住,而且还应该得到政府等各方面支持的。这是国家政策所决定的。”

李挚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他站起身说:“德军,铁钢,我今晚在学校值宿,到时间了,我就失陪了,看样子你们要在这里工作一段时间,改日我请你们二位。”

郑德军和严铁钢相视而笑,他们明白李挚是想把这好消息告诉白雪吟。

严铁钢说:“大哥,工作为重,你不必客气。”

郑德军忽然拦住李挚:“大哥,请少候。”他回头对李成章说“爸爸,请你把那幅字画拿来让我大哥看一下!”

李成章明白郑德军的用意,回到卧室把严正仁、冯媛夫妻的字画又拿到客厅来交给郑德军。

郑德军从画箱中抽出字画,展开来。

李挚见了,称赞道:“哈,这书法的功力很深啊!”

郑德军微笑着说:“内容如何啊,请大哥品评。”

李挚连看了几遍明白了郑德军让他看字画的用心连连点头说:“好哇,好哇,实在是太好了!”

李成章在旁告诫说:“贵在身体力行啊!”

李挚点点头,默念着题字,念了两遍还是没有记住,他从兜里掏出个小记事本,把这题字抄在一个空白页上。

李挚若有所思的走出正房来到院子里,正忙着烧菜的方玉晴出来拦住他:“马上就好了,吃了再走,什么事这么急呀?”

郑德军说:“我大哥今晚值班,就让大哥先走吧。”

郑德军把李挚送到院外,分手时,李挚拍着郑德军的肩头,语气沉重的念着严仁正、冯媛的赠字:“‘白马红缨处处存友谊,马死金尽时时有杀机。人间正道堂堂义为本,珍贵品德昭昭志不移。’德军兄弟,这提字入木三分,让我茅塞顿开啊!”

李挚离开李成章家,他真的是象古小说写的人急着到某地所用的形容语:但愿两肋生双翼,展翅飞到女孩家。他过了天主教堂下的蓉东人民小学向东南出了县城,这两肋下的双翼是生不出来的,还得靠两条腿来提高速度,越走越快,竟然跑了起来。

李挚见叶亚男正从往顾家大院走,他停住脚:“叶阿姨,上顾家大院呀?”

叶亚男见李挚也向顾家大院方向走,疑惑地问:“李老师,你这是——”

李挚斜眼看着叶亚男,又向顾家大院跑去,还笑着说:“我,我跑步锻炼身体。”

叶亚男疑惑地望着李挚跑远了的背影。

李挚跑过七星河安邦桥,停下脚步。他想:从大门进是不行的,那天晚上出尽了洋相,还害得大病一场,两个门卫准认识他。于是他沿外墙下小路北行,到顾家大院围墙西北角处居安门。他轻轻地推了一下,门从里边插着。他犹豫着,是敲门呢,还是打道回府?他默念着严正仁的题字,暗下决心,“义为本,志不移”呀!既然已经来了,不见到白雪吟,不把这消息告诉白雪吟怎么可以呢?于是他咚咚的敲着门。

出来开门的是吕艳艳,她见是李挚,想到白雪吟当年受到的不公平待遇,没好气的问:“你什么事,天已经这么晚了?”

李挚有点气馁了,轻声说:“我想找白雪吟。”

“干什么,你害得她还不够哇,你知道吗?她见了你几天都气得吃不好睡不好,知趣点还是死了心吧?”吕艳艳毫不客气的下着逐客令。

李挚知道吕艳艳不会让他进门,另外听艳艳讲白雪吟见到自己就气得那个样子,还是把话传过去算了。他说:

“告诉白雪吟,我弟弟郑德军和《中国信息导报》的严铁钢来了,据他们讲,顾家大院桑蚕厂没问题的,明天省个体工商业者协会也来人。”李挚一口气说完了。

吕艳艳不屑的笑着说:“你这消息晚了三秋了,前天李莉姐就从北京给我雪吟姐挂电话了,早就知道了,你还是快请回吧!”说着“叭”地一声关上了门。

李挚这可真是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了,他这才感到两腿酸疼发软,再也支撑不住那一百多斤了。他坐在门边的墙角处,低垂着头。他感到自卑极了,自己为这种苦争白雪吟的理解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自卑,自己比白雪吟大了五、六岁,一个穷教书的,而白雪吟正轰轰烈烈的干着自己的事业,这次官司打胜了,更会有一个大发展,我这是算什么呢?他叹了口气,自言自语:我在追求什么呢?是白雪吟的爱情吗?可我李挚先是对她不忠啊!失去了忠诚老实哪里还会有爱情可言啊?我还是安安稳稳的当个“忘恩负义”的人吧!让千人指万人骂我吧。白雪吟,我李挚错了,终究有一天你会谅解我的啊!可是,又怎么样才能让白雪吟理解呢?从理解这个角度说,他宁可盼望白雪吟这次一败涂地,这样李挚就可以和白雪吟之间划上个等号了。如果白雪吟胜利了,大发展了,那我李挚对白雪吟的追求会不会被看成是为了白雪吟的财产呢?爱情、诚信、道义都已经远离我李挚了,怎么办呢?

李挚掏出那个小记事本翻到抄写的严正仁的题字默默的念着。这样,他虽然自卑和无望,但却似乎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了,他站在了一个这题字所构想的平衡点上,心里也就安稳多了。他站起身慢慢的、脚步沉重的沿墙下小路向南走,天也越来越黑了……

正这时,迎面又碰上了叶亚男。

叶亚男见李挚忧心忡忡的样子,感到也怪可怜的:“李挚老师,天黑了,路上小心啊!”

李挚感激的点点头:“没事,阿姨,你住在雪吟这吗?”

叶亚男说:“咳,我一个人,走哪哪就是家啊!再说,雪吟也正在难处吗!”

李挚连说:“是啊,是啊!”

李挚向安邦桥走去。

叶亚男看着李挚那模糊的背影叹了口气,转身沿墙向北走。忽听李挚在后边气喘吁吁的叫她,她停住脚,回过身来。

李挚从小本上撕下抄写的严正仁的题字交给叶亚男说:“阿姨,请你把这交给白雪吟!”

叶亚男接过那页纸说:“放心吧,我一定交给雪吟!”

吃过晚饭,郑德军和严铁钢准备到县招待所去安排好住处再研究一下明天的采访工作。李成章执意要留两个人在家里住。

严铁钢向两位老人解释说:“叔叔,阿姨,您二老的心意我能理解,我和德军核计过这住宿问题,知道家里很方便,我们这次来采访所涉及的是县里的一些敏感问题,很可能会触动到县里的领导们,尽量减少一些人误解,所以我和德军决定就堂而皇之的住县招待所,公事公办。明天早我们就给县委宣传部挂电话谈我们这次来的工作。住在家里有很多不方便。”说完,他看着郑德军说“若不你今天在家陪陪二老。”

方玉晴立即说:“那不行啊,铁钢讲得有道理,这第一呢,你们是来工作的,不是专程回来探亲的……”

郑德军笑起来,他伏在方玉晴耳边低声问:“妈妈,你和我李叔叔生活得还好吧,‘文化学习活动’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没人再议论了吧!”

方玉晴瞪了郑德军一眼,佯装不满的说:“你是不爱听妈妈的一二三吧?是不是啊?”说罢,自己先笑起来了。

郑德军搂着方玉晴的脖子低声说:“妈妈,是不是有了老公忘了儿子啦!”

方玉晴怕冷落了客人严铁钢,笑着推开郑德军又重振作精神说:“这第二呢,一切以工作为重,其实你们都不该先到家,应该先到县委去,这也是个组织观念问题,大禹治水且三过家门而不入吗!第三呢?”

李成章笑着拦住方玉晴说:“我说书记呀,天可不早了,先让孩子去安排住宿吧,等有机会再一二三好吗?”

方玉晴也笑了:“是啊,看我这人真的是习惯了,你们俩快走吧,我就不留你们了。”

郑德军与严铁钢离开李成章家。

严铁钢说:“德军,在这里你是坐地虎,最了解情况,要找一家最僻静的旅社住下来,连你爸爸妈妈都不要让他们知道。”

最后他们在西街九华路南一个偏僻的角落找个小旅店住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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