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泡中文

最新网址:www.xpaozw.com
字:
关灯护眼
泡泡中文 > 金瀚子的新书血泪亲情 > 第55章 风波骤起 玩世不恭

第55章 风波骤起 玩世不恭

第五十五回

风波骤起 李挚懊伤析秀女

玩世不恭 彭婕嘻笑戏狂男

一九六八年八月二十三日,天空显得格外蓝,彭婕也显得特别懂事的温柔。这天是李挚二十四岁的生日,也恰好是李成章刚从南京医院出院回到家里。李挚和彭婕在爸爸李成章家里吃完中午饭,坐在外间陪着爸爸和奶奶聊天。

李莉本来就不愿意和彭婕多说话,说了声“奶奶、爸爸,我上同学家去了,一会儿就回来”,就走了。

七十五岁的李奶奶坐在靠椅上迷迷糊糊的闭着眼睛:“几点了,李挚和彭婕也该上班了吧?”

“我们放假了,彭婕今天休息。”李挚告诉李奶奶。

李奶奶半睁着眼睛点点头,又依靠着椅背闭上了眼睛。

李成章见李奶奶精神大不如以前,关切的说:“妈妈,你老累了吧?让李挚送你回屋里歇着吧!”

“我不累,人老了就是这样啊,一半阴间,一半阳间啊,我坐这迷糊一会儿就行了!”李奶奶想跟儿子孙子在这多坐一会儿,听他们聊天。

彭婕沏好了绿茶,给李奶奶、李成章、李挚都倒上茶水。

李成章对彭婕说:“别忙火了,这一中午又买菜又烧饭的,也够累了,你也该休息一会儿了。你爸爸现在身体怎么样?安排工作没有?”

彭婕喝了口水说:“我爸爸身体还可以,就是一直没有安排工作。学校革委会据说研究几次了,说是我爸爸有些问题搞不清,不过,虽然没安排工作,但也不象以前那样三天两头就批审了。”

李挚气忿的说:“就是吴本渊别有用心,他怕彭校长工作了夺了他的位置,他以前和康晶晶串通一气,康晶晶走了,吴本渊还坚持原来的意见。听说这事已经引起县革委的注意了。”

“听你方阿姨讲啊,吕向阳这个人还真是主持公道和正义,工作也特别有魄力,我们这些被看管起来的人都是吕向阳主张解除看管、允许回家的。这次县里修江防大堤,吕向阳一次就撤了包括他儿子吕明修等十二个正科级干部的职,据说都是红派头头脑脑的人物!”李成章赞叹着“我们确实需要像吕向阳这样雷厉风行、大刀阔斧的真正的好干部哇!”

李挚应和着李成章说:“吕向阳主任的口碑特别好,传说审他那阵子连农民就对他竖大拇指。他和生产队的农民一起割小麦,领头的农民老把式都没有吕向阳割的快,又干净又利爽!爸爸,听说白森老师也要释放了,也是吕向阳办的!”

彭婕想到白雪吟,不高兴了,斜一眼李挚:“你听谁说的,是不是听白雪吟跟你说的?”

李挚没有言声。

李奶奶咳了一声,张开眼:“彭婕呀,奶奶呀,说几句话,也不知你是不是爱听。这夫妻相处,最重要的是两个人要互相信任,心胸要放宽,宰相的肚里能撑船啊,要大度一些,可不能总是疑神疑鬼的!”

彭婕笑着说:“奶奶,谢谢你老的开导,我听你老的话,不再跟李挚计较什么了!”

李奶奶笑了:“这就对了,彭婕是个聪明的女孩子,总不会老钻在牛角尖里生活吧!李挚呢,也要有点男子汉的胸怀,要知道关心爱护彭婕,多体谅彭婕,她从小就没了妈妈,说起来也怪可怜的,要知道呵护彭婕呀!”

李挚连声应答着,他转移话题,问爸爸说:“爸爸,方阿姨什么时候回来呀!”

李成章说:“她是官身不由己啊,她也在水利工地上,恐怕得修江堤结束了!”李成章打了个哈欠“你们俩回你方阿姨那去吧,我和你奶奶都休息一会儿。”

李挚和彭婕两个人又回到原来方玉晴的住处,这里是他们两个人的独立王国。李挚和彭婕的结婚日期定在十月一日国庆节这一天。

晚上,彭婕买了个大蛋糕,还炒了四个菜。她说:“中午是全家人给你过生日,晚上是我这未婚妻给我未来的老公庆贺生日。”

李挚也是感情中人,即或是彭婕跟他吵闹时他气得五雷嚎疯,但只要彭婕对他有一点好处,他都会想着这好处而宽容她的一切过错。

吃饭了,蛋糕上插着二十四颗点燃的小蜡烛。

彭婕深情的望着李挚,说:“许个愿吧。”

李挚想到唐朝大诗人杜甫的《茅屋为秋风所破歌》中的一句诗:呜呼,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李挚思索着,他说:“已经许好愿了。”

彭婕笑着说:“那就开始吧。”

李挚绷着脸说:“好,我开始了,,我发了大财,给全国人都涨工资,家家都有钱,每顿饭都是大米,白面,鸡鸭鱼肉;每家每户都住高楼大厦,电灯电话;家家户户人们出行都有豪华小汽车……”

彭婕笑着说:“你这是吹牛呢,我是让你吹生日蜡烛啊!你说的那个,那可是共产主义了。咱们看不到,咱的下几辈子也看不到啊!”

李挚摇摇头说:“那我就不吹牛了,还是吹蜡烛吧。”

彭婕提醒李挚说:“别忘了许个愿。”

李挚憋足了一大口气,把所有蜡烛都吹灭了。

彭婕拍着手叫着:“好哇,你的愿望一定能实现的。”她倒了两杯果洒:“敬未来老公一杯酒,祝未来老公生日快乐,心想事成。”

李挚也举起酒杯:“谢谢未来的妻子的祝福!”

彭婕高兴了,说:“若不咱俩喝点白酒吧?反正晚上也没什么事了。”

李挚摇着头说:“白酒我可不行,你若想喝就自己少喝点白酒吧,我用果酒陪你。”

彭婕又倒了一杯果酒喝了一大口问:“刚才你许的是什么愿呀?”

李挚没言声,其实刚才他许的愿是:愿彭婕永远象今天这样温柔体贴。可他说出来又怕彭婕误解为说她以前不够温柔体贴,这样又要惹她生气,甚至会吵架,因为他知道彭婕那脾气就在衣兜里揣着,是防不胜防的。

彭婕又喝了口酒,横着眼看李挚:“怎么不说呢,是不是不可告人哪?”她心里想着,是不是为白雪吟许的愿啊!

李挚预感到彭婕又将要失去理智、大发雷霆,三十六计走为上吧:“今天我过生日,感谢你的安排,我也吃好了,头有些晕,你慢慢吃,一会儿我收拾。”放下筷子自己回到房里去了,他以为这样呆一会儿也就没事了。

有好大一阵子,李挚考虑彭婕也该吃完了,气也该消了,走出房间到厨房,见彭婕一个人还在喝白酒。他很为难,不劝吧,喝多了肯定会失控大吵大闹,甚至还会说李挚对她漠不关心;劝吧,又怕这一劝成了在烈火干柴上浇了油,她会借此发起火来。左思右想还是劝说为对,小心点就是了。

他来到彭婕面前说:“少喝点吧,你看,别——伤了身体。”

话没说完,彭婕把杯子里的酒一下泼到李挚的脸上。彭婕在想,我辛辛苦苦托关系买来猪肉和鸡蛋,为你准备这么多菜,庆贺你的生日,你替别人许愿不说,还躲到房间里去了,把我一个人冷落在这里。这会儿又假惺惺的过来表示关心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泼使李挚愣住了,等他回过神来,气愤的说:“你这人,真是不可理喻!”他气得全身发抖,转身回到客厅,站在客厅中央呼呼的喘着粗气。

这时彭婕又走过来,她在想,李挚许的愿,一定跟白雪吟有关,不然为什么不说;给你过生日,你却把我一个人晒在饭桌上,我用诚心换来的是你李挚的假意。她什么也没说,几乎是用迅雷不及掩耳的气势一头撞到李挚的胸口上,李挚当即扑通一下仰面朝天倒在地上,半晌才喘过这口气来;他爬起来,坐在客厅一张木椅上喘息着;彭婕操起一个瓶子又砸过来,李挚一歪头,瓶子啪的一声打在身后墙上摔得粉碎,反回的玻璃片擦破李挚的上额,立即鲜血涌出。

彭婕毫不理会这些,坐在地上如伤考妣一样放声大哭起来,她哭得很伤心,边哭边叨念着:

“你是给白雪吟许愿,可惜我一片心啊!男人没好东西啊,真的是没好东西呀!你李挚为什么也是这种人啊,真让我失望呀!”

李挚实在怒气难消,气得回她一句:“你别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跟解剖老师有——就怀疑别人也那样吗?”

彭婕停止了哭声:“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你李挚道貌岸然是假的,你还拿这事伤害我——”说着又发疯一样冲过来,咣咣的打了李挚几个耳光。

李挚不想再跟这种毫无节制和理性的人去分争了,他躲进书房,锁上了房门。

他翻开日记,在一九六八年八月二十三日这天,他写下这样一幅对联:

振聋发聩耳鸣三掌情已了,

忍悲含怒乌头一撞义不存。

横批是“生日挨打”

李挚听彭婕在客厅哭诉着:“狗咬吕洞宾,你不认真假人,你跟我装假正经,跟白雪吟又搂又抱的,让你跟白雪吟胡作非为你就高兴了,男盗女娼……”

李挚听了,真是有苦说不出。彭婕就这样用莫须有的事或者说用自己假想出的事当依据来推测我李挚,把我打入了痛苦的深渊。我李挚在这痛苦的深渊里挣扎,发出撕心裂肺的陈述,她彭婕却在岸上不断地向我头上泼脏水,还说是为了我李挚好。我怎么办,李挚扪心自问,我是自己设法爬上来,背上一个背信弃义的陈世美的罪名,还是就安安心心地在深渊中等待沉沦?

彭婕还在客厅里边哭边数落着。

李挚伤心透了,他怎么也想象不到外表文静秀气的彭婕灵魂上却是那样不堪入目,前天晚上两个人还咬牙切齿地讲述在医专时那位教解剖学老师如何可恨,一定要想办法揭穿他的丑恶。然而,李挚似乎感到彭婕也有怀念那已往的陶醉的心理感受,难道她彭婕还追求虚无缥缈的想象中沉醉于已经曾在自己两性生活中一闪而过的男人吗?她既然被骗上当、恨那解剖老师,为什么后来又有多次交往呢?甚至想嫁给那解剖老师呢?她现在是不是还不能轻易扔掉生活中那第一次给她满足的男人,哪怕这男人用卑劣的手段占有她并抛弃她,令她气急败坏,悲痛欲绝,她仍会在记忆的仓库里把他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会不会把留在她头脑中的那个丑恶的男人经过她反复加工而使其日臻于完美了,所以才对我李挚不满意,并且横挑鼻子竖挑眼呢?

彭婕依然在客厅抽泣着。

李挚在不堪忍受的羞辱与悲忿中,只好把希望寄托与彭婕结婚以后,生了孩子,当了母亲,或许就会好些了。当然,他也知道,未来不一定都是可信赖的,寄托有时便是断送。他以前认为彭婕的妒忌是原于对自己的爱,现在,或者说经过多次的吵闹,他感到自己的判断是没有根据的,甚至是错误的。说她是喜新厌旧,不对,她根本没有“新”存在;说她是怀“旧”厌“新”,也不是,她冷静时谈到那个解剖老师,说那家伙是个色鬼,彭婕为他曾两次打胎,她对那解剖老师恨之入骨,对那种轻薄狂妄、亵渎感情的人她常常是咬牙切齿。李挚在潜意思中总是觉得彭婕压根就没瞧得起他这位当教员的未婚夫,在她的心灵深处好象有一个她自己苦心勾画出的影子,彭婕始终用这影子为尺子来量他,而他永远永远无法达到这影子的尺寸,所以她就总是有一种不满足我李挚不如人的痛苦感受,于是也就用争吵来发泄自己内心的不满。其实她心里应该知道,我李挚跟白雪吟是毫无关系的,她反说有那种关系,她昧着心那样讲也无非是想使自己的蛮横发泄出师有名。

“你心里惦记着的就是白雪吟!”彭婕抽泣着说。

李挚不由地想到白雪吟,这孩子的命运将来究竟会怎么样呢?女孩子长得太漂亮了是福还是祸呢?父亲曾讲述过白雪吟生母的悲惨遭遇,还不是因为漂亮吗?活动初团县委书记吕明修成立什么学生会吸收白雪吟,十之八九不也是因为白雪吟漂亮吗?女人哪,都向往自己比维纳斯还楚楚动人,其不知,这种动人往往是造成一个女人终生悲剧和遗憾的根源哪!杨贵妃因为漂亮而魂断马崽坡,西施因为漂亮而被赠来送去,背井离乡啊。李挚认为,在漂亮的女人面前,争相谗媚的那些看上去衣冠楚楚的达官显贵们的彬彬有礼,正人君子们的外表所包藏着的是比虎豹蛇蝎还要凶狠恶毒的心肠:虎豹蛇蝎在争夺配偶时战败的一方垂头丧气地退出了;而人则不一样,他会在自己战败而得不到的时候,残忍地把那秀美的不可再生的画卷撕得粉碎,谁都别想再看到完美。

第二天早七时了,李挚还没有起床,他头昏昏的,虽然早醒了,但浑身酸痛无力,加之昨晚他睡在书房的屋子里,挪个地方总是睡不安稳;他还是挣扎着起了床,来到卧室,见彭婕也醒了,张着眼望着天棚在想什么。

李挚说:“赶紧回家告诉彭校长一声吧,一夜没回家,他会惦记的。”

彭婕依然望着天花板,仿佛昨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懒洋洋的平静的说:“我昨天中午已经告诉爸爸说晚上值班不回去了。”

李挚说:“那一会儿我烧点饭吃吧,放假了,我也是闲人一个。”

彭婕挖苦地说:“放假了你闲着没事,还可以在家欺负我吗?”

李挚太了解彭婕了,明明是她无事生非,却总要把罪名加到别人头上,如果你想分清是非吗,还不等你说清楚,她就会怒不可遏,那肯定又是一场更变本加厉的争吵。他退出卧室,坐在小客厅沙发椅上发呆。他真想一刀两断算了,可那样,彭婕就会大造舆论,说自己背信弃义,还要牵扯上白雪吟当替罪羊。

在跟李挚的关系上,彭婕心里也有一个不解的结。自己是那么毫无保留的向他李挚敞开心扉把所有的事情都倒出来了,而李挚却总是藏头盖脚,从没有向她彭婕掏心掏肺过。一提到白雪吟,他就躲闪回避,难道我彭婕用诚心热血就换来李挚的虚情冷意吗?昨天晚上吵架,他李挚竟然用医专时解剖老师的事来刺激我,揭我的伤疤。李挚呀,你辜负了我彭婕的一片苦心哪!我彭婕多么希望得到你李挚真诚的关爱和理解呀!

“嘣嘣嘣”有人敲门,谁这么早来串门呢?或许是爸爸、方阿姨。

“哪位啊?”李挚到外边院门旁问。

外边客气地说:“我是吴本渊,李老师,这么早打搅了,不好意思,有点事找你。”

李挚开了院门,说:“快请屋里坐,说什么打搅,我也早起床了。”李挚客气的应对着吴本渊。

李挚把吴本渊让到小客厅坐下,找到一盒待客的香烟给吴本渊点燃了一只。

吴本渊吸了口烟说:“哈,你这屋子可很宽敞啊!真够局势呀!”

李挚摇摇头说:“咳,这哪里是我的房子呀,这原是郑铮老和我方阿姨的住房,我这是暂时借住而已!”

吴本渊点点头,说:“我找你商量点事,地区召开个语文教学研讨会,研究课题是‘中学语文教学的目的’。据说可能有点新精神,学校革委会研究决定你去参加这个会,假期你就少休息几天吧。”

“什么时间开会?”李挚问。

“明天上午八点报到,下午正式开会,你今天就得走,太急了点,请你谅解,昨晚才接到通知。”吴本渊说着,掏出一打人民币说“旅差费我给你带过来了,回来你直接到财务结算就可以了。”

彭婕从卧室走出来,见是吴本渊,就客气而又含着幽默地说:“吴领导这么早就大驾光临啊?”

“还早什么?都快九点钟了?”吴本渊说着,用疑惑的眼神望着彭婕。

彭婕看明白了吴本渊的内心:你彭婕和李挚是先斩后奏啊!彭婕说:“我昨晚在医院值班,也刚到李挚这来,在这儿休息安静一些。”

李挚到厨房拿暖瓶给吴本渊泡一杯茶。

彭婕坐在客厅李挚旁边的木椅上,直率而又关切地问:“吴领导,你还是一个人跑单帮吗?”

吴本渊无奈地说:“不跑单帮怎么办,走一步看一步吧,没办法。”

李挚说:“跟赵老师恢复了吧,孩子都那么大了。”

吴本渊装出可怜相,仿佛是妻子扔了他:“还恢复什么,她工作关系全调回老家了,听说已经另有所爱了。”吴本渊说着熄灭烟,站起身“李老师,你准备一下吧,我还有很多事要办,就先回去了。”

彭婕想到爸爸跟她讲过吴本渊这个人,见风使舵、嫉恨心强。爸爸是最看不起吴本渊这种人的,然而,爸爸要真正重新工作,吴本渊的态度举足轻重。彭婕有意想缓和跟吴本渊的关系,争取爸爸早日恢复工作,于是起身拦住吴本渊说:

“在这吃了早饭再走吧,我们也没吃呢。我烧两个菜,你跟李老师喝一杯,也算你这领导给李挚送行了。”

李挚暗想:彭婕这个人的脸变得也真快,正跟我殴着气,吴本渊来了她就能立即谈话自如、破涕为笑,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李挚记得,一次他中午走时发现彭婕把钥匙忘在家里了,李挚怕她到单位开不了门,就借辆自行车给她送钥匙,骑得速度太快,跟一个板车撞上了,手也撞破了一大块。到医院,他跟彭婕讲手撞坏了,她如同什么也没听见,头不抬眼不睁。看那情形,当时李挚就是被撞死了,彭婕都不会眨一下眼。李挚也不知又怎么得罪了她,默默地不再言声。彭婕一直气哼哼的,好象谁欠了她钱死活不还一样。这时候方玉晴阿姨来医院开药,见李挚手包着,寻问是怎么回事,彭婕靠着李挚坐下,伸手拉过李挚那只撞伤的手,心疼地说:“刚才骑自行车来医院时撞的。”她轻轻地抚摸着李挚那只受伤的手“以后可小心点呀,这要撞坏了,我可怎么办。”说着把头歪靠在李挚肩上。等方玉晴阿姨走了,她还是那样不理不睬的。

所以他对彭婕留吴本渊吃饭完全不奇怪,他也只好配合着彭婕对吴本渊说:“别走了,你一个人在这吃完也省得回去再做了。”

彭婕对吴本渊说:“吴主任,你跟李挚聊着,我去烧饭。”

小客厅留下了两个男人,谈话就更随便一些了。

李挚低声问:“吴主任,你和康晶晶没戏了?”

“康晶晶她可能都要结婚了,这你知道,让她把我给涮了。”吴本渊摆出无奈的样子。

李挚笑了,说:“你也别怪人家了,那是姑娘啊,陪了你也有二年多。后来大学生全都返校了,情况有变化,你也应该理解她。”

吴本渊委屈的说:“什么姑娘不姑娘的,我到不在乎她早就跟过别人。她毒就毒在不该逼我离婚,弄的我人不人,鬼不鬼的。”

“也没什么影响,没人知道你俩的关系。都以为你们是工作关系走得近一点。”李挚安慰他。

吴本渊有点动情地说:“李挚呀,李老师,我得感谢你呀!这事若换个人知道早给我宣扬出去了,我还怎么做人哪?”他吸了口烟说“咱们老校长,你那未来的老岳父对我有点看法,好象我是个忘恩负义之徒。这段时间我处处都照顾他,现在看法可能也转变些了,这点还请你给我做些工作呀。”吴本渊从吕向阳这些老干部基本官复原职,觉得彭采校长也可能东山再起,自己是没能力再拦阻的,他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彭婕把饭菜都烧好了,站在小客厅门口叫着:“你们二位,边吃边聊吧。”

李挚和吴本渊来到餐厅就坐,桌上摆着四个小菜,一瓶白酒,一瓶果酒。

李挚把白酒启开给吴本渊先倒了一杯,又起开果酒想先给彭婕倒上。

彭婕说:“我陪吴领导喝点白酒吧。”

吴本渊笑着说:“好哇,彭婕还能喝白酒哇,是女中豪杰,不可小瞧啊。”

李挚客气地说:“吴主任,我喝不了白酒,就用果酒陪你吧。”

吴本渊说:“学校都知道你不能喝白酒,你随意吧。”

酒过三杯,菜过五循,吴本渊和彭婕不断互敬互让,两个人都有些喝晕了。吴本渊本来就是外向型,加之有酒助兴,话也就特别多了,学校的事,县里的事,天文地理,南朝北国,正道消息,小道消息,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李挚呢?一直是个头脑清醒的人,不会陪着醉人说醉话,只好被动地应承着。而彭婕呢,看上去似乎贪了杯,实际上她心里十分清楚,在惦量着什么时候、在什么情况下向这位一中的领导吴本渊提出爸爸的问题,她既不能低三下四的乞求他吴本渊,也不能像爸爸那样硬是跟他顶着干。此刻,彭婕谦恭的装成了吴本渊的主要听众,虽然醉态显现,但应和的还是不卑不亢、特别得体。

吴本渊拿过酒瓶子,见里边酒也不多了,说:“咱就瓶中酒,来,彭婕,我先给你满上,剩下的我包了。”

彭婕知道自己的酒量,她不能再喝了。吴本渊醉熏熏的正在兴头上,拒之不恭,她只好任凭吴本渊倒满了自己的杯子。她身边有自己的恋人李挚,第一,他不会让自己多喝;第二,关键时候李挚会替她承担的,他总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喝醉了酒吧。可是,彭婕并未见到李挚挺身而出的那一点男子汉的慷慨气概。

彭婕只好主动把那新倒满的一杯酒送到李挚面前,笑着说:“未来的老公,你替我喝了吧。”

李挚心想,你不能喝可以拒绝,明知道我一点白酒也不能喝吗,为什么还将我的军呢?

他不太高兴的说:“不能喝放着吧,我哪里能喝白酒!你也不是不知道?”

吴本渊放下自己那杯酒,伸手端过彭婕面前的那杯酒:“来,我替你喝!”说完一饮而尽。

彭婕很受感动,也显得有些尴尬。你李挚为什么就没有这点男子汉的大度呢?这么一杯酒难道是毒药吗?不能替我分担,反而生起气来,为什么这样不理解不体贴呢?假如这杯酒是白雪吟让他喝呢?他李挚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彭婕越想越气恼,她伸手把吴本渊那杯酒几乎是夺过来就一口干掉了。

李挚仿佛没有看到彭婕喝这杯酒,或者是不屑于看,冷着脸对吴本渊说:“吴主任,吃点饭吧。”说着拿碗去盛饭。

吴本渊已站起来:“不吃了,今天十点教委有个会儿。”说着走出门。

彭婕很懊丧,本来想谈一下爸爸的事,结果什么都没谈,白白的耗着精神,她紧跟在吴本渊身后,想抓住个机会说上几句爸爸的事。到门外,吴本渊和彭婕握手告别。

“谢谢你们的招待。”吴本渊握着彭婕的手不放开,他觉得彭婕这细软柔润的小手在簌簌的传递着令自己心旷神怡的快慰。彭婕几次想抽出手来,都没有能做到,可是吴本渊还没有放开的意思。

彭婕想,这个姓吴的果真象爸爸说的那样,阳奉阴违,趋炎附势,同时又是个道德败坏的色狼。但彭婕还是抓住时机说:

“吴主任,我爸爸的事还请您多帮助,你也知道,大家都清楚,加给我爸爸的那些罪名都是莫须有的吗!”

吴本渊傻愣愣的直着眼盯着彭婕:“好,好,放心,看在你彭婕面子上,我一定……一定尽快解决。”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
我在六道内卷,你在末世等我大佬重生后放飞自我重生后高冷前夫和疯批亡夫打起来等我了吧疯癫恶女:刀子一捅一个不吱声抽卡改命,我成了娱乐圈神级大佬穿越残魂附身:宝妈的修仙逆袭不嫁权相嫁小贩六零之末世大力女和她的女尊娇夫南方打工妹的荒唐青春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