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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解放高阳 吕向阳企盼曙光 忍让明修 国顺妍泪落心田

第四十三回

解放高阳 吕向阳期盼曙光

忍让明修 国顺妍泪落心田

在李成章家的堂屋里,大家围在孟景范身旁,急切的等待着他说出来意。

孟景范扫一眼大家,面部表情严肃的说:“李挚老师,请你和郑德军领着我的两个孩子以及李莉到外边去。这事跟你们无关,你们还是不知道的为好啊。”

李挚和郑德军答应着,和几个孩子一同到院子里去了。

堂屋里就只有李奶奶、方玉晴、李成章和裘五妹了。

孟景范还是把声音压的很低,说:“中午,我接到上边我战友的电话,说是一位重量级人物要出山了,高阳同志也要工作了,形势要有大变化啊。”

大家听了这个消息,为之振奋。孟景范叮嘱说:“千万不要让孩子们知道,也不要跟任何人去讲这件事。现在的形势是瞬息万变呐,究竟还会发生什么事情,难以预料啊!就是现在发生了的事情,我们也看不清楚,说不明白呀。”

正月初五下午,吕明修按林场红派队员要求送爸爸吕向阳向芙蓉林业站走去。

自从知道白雪吟是顾掬贤的女儿后,吕向阳满脑子里都是白雪吟和顾掬贤的形象,这娘俩长的如同一个人一样,唉,可惜啊,掬贤已经不在人世了。这白雪吟可是我吕向阳和顾掬贤的亲生女儿呀,可我却对面不能相认自己的女儿,也没有给女儿应该的关心和爱护。吕向阳这一辈子还没有遇到解决不了的事,可这件事他却无论如何没有解决的办法,怎么向白雪吟讲呢?说我和她妈妈顾掬贤是——唉,这件事儿咱们能讲的清楚啊!如实说嘛,白雪吟这孩子怎么能接受呢?说我们是私下……尽管没有顾家人可揭穿这事了,可终究是难以启齿呀!要不认下这个女儿,又怎么能甘心呢,雪吟是我吕向阳的亲生骨肉哇!是我和朝思暮想的顾掬贤的亲生女儿啊!

吕明修见吕向阳一路上不声不语,心想,可能是林场劳教生涯痛苦不堪,或者是继母跟老爷子讲了什么私房事了,再或许还是留恋他那县长的地位吧。吕明修劝慰说:

“爸爸,我总觉得你们这些老干部确实已经不适应革命形势发展的需要了,大部分人还都存在这样那样的错误,当然不会全部都打倒。你们这些老干部也确实为革命做出过一些贡献,不过——长江后浪推前浪,也确实应该退出历史舞台了。你也就别有什么想不通的了,国家那么多战功赫赫的老干部不也都靠边了吗!这是大势所趋。”

吕向阳从痛苦的思念顾掬贤、白雪吟那里回过神来,他琢磨出吕明修这话的潜意识来,用那只小眼睛犀利的盯着吕明修说:

“让历史来检验吧,时间是能说明一切、也能证明一切的,看究竟是哪些人该退出历史舞台,甚至是历史的罪人。如果你不担心我会跑到国外去,那就请你回去吧,我自己可以去芙蓉谷接受教育,我用不着你来押送我!”他加快了脚步。

吕向阳听孟景范说,这几天高阳可能要解放了,据说是上边点了名要他出来工作的。如果高阳解放了,他这国民党特务的诬陷就不会存在了,高阳可以证明他的清白。吕向阳内心里憧憬着希望,他仿佛在茫茫黑夜中行走得又饥又累突然见到前边村舍房屋的窗子透出了灯光。他很快就会解脱了,他坚信中国共产党和社会主义祖国是不会抛弃他们这些曾经为革命出生入死的老革命者的。

吕明修发觉自己说错了话,或者说不留神把心里话讲了出来,紧忙跟上去,来到吕向阳身边,解释说:

“爸爸,您老误解了,我是说爸爸这么大年龄了,辛辛苦苦的干了一辈子革命,出生入死,也该适当的享受享受生活了,可是现在还——”

吕明修似乎很伤心,用手擦着眼睛,不时的从眼角偷看着吕向阳。

吕向阳停住脚步,瞪起那只小眼睛:“怎么享受生活?就让老革命在在荒山野岭接受劳动教育就是享受生活吗!到底是谁要享受生活啊?是‘老革命’要享受还是‘新革命’要享受哇?现在不就是你们这些人要对我们这些为革命出生入死的老革命者们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吗?这不就是现实吗?我可以肯定的说,这绝对不是上边的意思。我看,有些人就是别有用心,居心叵测,两面三刀!你走吧,我用不着你送我,否则我就不去林场了!”吕向阳真的就地坐在那里。

吕明修觉得吕向阳对当前革命形势的态度是错误的,而且是很危险的。他蹲下身去,很庄重的说:

“爸爸,关于当前的革命形势,上边在军以上干部会议上的讲话说得很明确呀:‘这次活动到底主流是主要的,还是支流是主要的。当然,主流是主要的。可以说这场文化学习活动,我们是打了大胜仗,得了大胜利,中国人民的大胜利,人类的大胜利。必须要有这样一个总的看法。’爸爸,我们的话你可以当耳边风,上面的话你还是要听从的吧!”

吕向阳气哼哼的说:“空话连篇,你眼睛就只看到那个这个的光辉形象,听这个那个说些没影儿的话,你看看这蓉阳县成什么样子了?学生不上课,工人不做工,干部整天乱嗡嗡,要不是农民还坚持种点粮食,早他妈饿着肚子光屁股扞卫啦!还他妈的瞪着小三角眼睛说瞎话,中国人民的大胜利,人类的大胜利——简直就是放臭屁!”

吕明修听了吕向阳骂骂咧咧的话,脸都吓白了。这不是明目张胆的反革命牢骚吗!这不是反对副——!这老头子是疯了,不要命了!

吕向阳站起身向道边走两步,解开裤腰带:“你快回去干你的革命吧,我要撒泡尿,冲冲他妈诲气!”

吕明修见此状况,想到有人写大字报,说老爷子是大土匪、大流氓,看看现在,还真有些流氓脾气,他看一眼在道边撒尿的吕向阳,摇摇头,只好转身按原路返回了。

吕向阳系着裤腰带,看着吕明修往县城里走去的背影,暗想:走着瞧,看哪个笑在最后。我吕向阳就不相信,工人不做工、干部不理政事,学生不上课,这就是革命,这就叫社会主义吗?这就是他说的大胜利?难道这样的形势真的是老人家领着搞的?不会的!这里边肯定有问题。

高阳要解放了,这应该是形势个向好的信号。会不会只是人们的良好愿望呢?吕向阳回想着初一那天晚上:

他听完中央台的新闻联播,依然还是老调子——号召人们要把这样的文化学习活动进行到底,批审什么反动路线。吕向阳感到茫然,要把这样的活动进行到底,哪里是底呢?他站起身跟叶亚男说:“亚男,我出去散散步,一会儿就回来!”

“让艳艳陪你出去吧。”叶亚男有点儿不放心,晚饭吕向阳又喝了点酒。

吕向阳冷笑着说:“没事,你放心吧,我还没老到那个份上。红派那么批审我,什么‘驴打滚’、‘狗爬’、‘飞机式’,我全都当成锻炼身体了,吃饭睡觉都不耽误。”

吕向阳不想往县城里走,常言不是说,熟人多处是非多吗!他出了院门向东走去,他想走出县城,向顾家山方向去。他刚走到东边那条南北道十字路口,正好有两个人打着手电由南向北也走到这路口。吕向阳停住脚,低着头闪在路边——这是这几年批审形成的习惯——想等这两个人过去再走。

“是吕向阳同志吧?”一个惊讶的女人的声音。

吕向阳好久没听到有人这样称呼他了,他知道一定是位老同志。他抬起头,借着手电的光亮,他看清楚了,是方玉晴和他的儿子郑德军,吕向阳问:

“方玉晴吧,你们娘俩这是从哪来呀?”

“我和儿子到原来蓉东小学校长李成章家去了。”方玉晴对身边的郑德军说“德军,这是你吕伯伯,蓉阳县县委书记兼县长。”

吕向阳微笑着说:“那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是批审对象。”

方玉晴说:“组织并没有把你的官吗!”

郑德军伸手和吕向阳握手:“吕伯伯好!”

方玉晴下意识的左右看看,低声说:“高阳书记要出来工作了,听说是上边重要人物点的名哪!”

吕向阳心里一亮:“是吗?这消息可靠吗?”

“比较可靠吧!是孟景范的战友……”方玉晴警惕的左右看看。

吕向阳回忆着和方玉晴的邂逅相遇,耳边响着“高阳书记要出来工作了,听说是上边重要人物点的名”,他默默的点点头,自言自语的说:

“这是真的,一定是真的!”

吕向阳向着芙蓉林业站走着,他暗下决心:“我吕向阳如果有一天东山再起呀,第一要务是要用好人,一定要重用那些心系人民、心系事业的好干部!”吕向阳又无奈的摇摇头“识别人是最难的喽,一朝权在手了,看在你手中的权力上,哪个不是附首贴耳、惟命是从啊!究竟这些人肚子里打着什么算盘,算着什么小九九,怎么能搞得清楚啊?这确实是值得好好研究并认真解决的问题,高阳书记不会不想到这个问题。”

高阳书记重新工作是不会再回到蓉阳县了,既然是重要人物亲自点名了,那只少还是要留在省里,或者调到中央去。不管怎么说,只要高阳书记重新工作,我吕向阳这个反动军阀、特务的罪名就可以洗清了。

国顺妍中午把吕向阳、叶亚男一家送走,吕明修说直接到爸爸家,一会儿把爸爸送回芙蓉林业站,国顺妍领着女儿小琰在家干着杂活。国顺妍把在厨房里的两个咸菜坛子往院子里搬,不小心把腰扭了一下,她蹲在地上一支手按着腰哼呀着。

六岁的女儿小琰跑过来问:“妈妈,怎么了?”

国顺妍说:“妈妈腰扭了一下,不怕,一会就好了。”

小琰想起了那日吕明修和叶亚男的事,高兴的告诉国顺妍说:“妈妈,我爸爸会治腰,一治就好了。”

国顺妍笑着,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你怎么知道爸爸会治扭腰哇?”

小琰眉飞色舞地说:“我跟小姑都见过了,奶奶腰扭了,爸爸抱着奶奶扭啊,奶奶的腰就治好了。”说着自己还学着爸爸的动作“就这样使劲呀使劲地扭,奶奶还直叫呢,后来就好了。”

国顺妍涨红了脸:“别说了,妈妈知道了。”心中暗想,凡是在一起时总是从吕明修眼神、看着叶亚男的目光中发现有一种异样,可是自己却从不可能也不敢往这方面想;尽管是后妈,但那也是妈妈呀!小琰这孩子所看到的又是什么呢?难道不是那种事吗?她又想到叶亚男的艳艳,怎么外貌跟小琰一样呢?公爹是小眼睛,叶亚男也是单眼皮,而艳艳的眼睛却跟吕明修的一样,是双眼皮。她想,这艳艳也许……这种事公爹会不知道吗?可又一想,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现在自己知道了,如果想继续维持这个家庭,那自己又会怎么样呢?难道还能因为这事和吕明修吵闹吗?吵闹的结果不就是离婚吗!国顺妍摇摇头,这离婚该是多丑的事情啊!她又转念又一想,小琰毕竟才是刚要满六岁的孩子,或许信口说些没影儿的话也未可知。既然小琰说跟小姑看到的,可以向艳艳了解这件事:

“小琰,妈妈把你送上九华桥,你自己去奶奶家,告诉奶奶晚上到咱们家吃饭,然后你跟小姑先过来,妈妈领你跟小姑到商店买东西去。”

她把小琰送上九华桥头,过了桥往东边不远处九华路北就是吕向阳家了。

国顺妍说:“你自己过去,妈妈在这儿等着你啊!”

小琰连蹦带跳地向吕向阳家跑去。

国顺妍在桥头等候着,不一会儿,就见艳艳和小琰两个孩子手拉着手走过来;到近处,国顺妍仔细分辨两个孩子,真的是像极了;在外人看来都是吕家的人,侄女象姑姑是很正常的事,不过国顺妍听小琰说了那样一件事,心里当然就免不了疑惑了。

国顺妍领两个孩子进了商店,买了两个孩子喜欢的小东西回到家里。她拿些糖果给小琰吃,偷偷地领着艳艳到厨房。低声问:

“艳艳,嫂子腰扭了,怎么办?听小琰说你俩看到哥哥给妈妈治腰疼了,是吗?”

艳艳滚动着眼睛盯着嫂子国顺妍,好半天才说:“我妈妈不让跟外人说,小孩子说这事不好。”

国顺妍说:“嫂子不是外人,我们不都是一家人吗,你说是不是呀?”

艳艳想了想,觉得也对,就说:“哥哥给妈妈治腰疼,我和小琰进屋时他们不知道,哥哥抱着妈妈的腰扭,妈妈好像不愿意让哥哥抱,所以就让哥哥放手。我还以为是哥哥打妈妈了,我从后边拉哥哥哥哥!”

国顺妍问艳艳说:“他们是在床上,还是在什么地方啊?”

艳艳说:“就站在屋地上。”

国顺妍在想,听艳艳说这个情况,也许只是李明修的一厢情愿。

国顺妍脸红一阵白一阵,她告诉小艳艳:“这个话是不能对外人讲的,听嫂子的话,跟外人讲了,人家会说你是小傻瓜,就没人喜欢你了,听到了吗?要听嫂子的话,不要和任何人说这件事了!”

艳艳咬着小嘴唇说:“听到了,我不跟外人讲。”

“跟家里人也不要再讲这件事!”国顺妍叮嘱着艳艳。

艳艳点点头。

国顺妍回到卧室,她坐在床头犯难,这个吕明修真不是个好东西。这件事应该怎么办?离婚吗?眼看着自己快三十岁的人了,再说孩子怎么办?什么原因离婚?总不能把吕明修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给抖出来。不离吧,他依然会纠缠婆婆的,万一婆婆哪一天把持不住,我又怎么能忍受得了?想来想去没有个妥善的办法,本来国顺妍就是个忠厚老实的人,最后她决定跟母亲商量一下。可这期间又有不少大字报说母亲跟公公有那种关系;不过,她相信妈妈和公公不会有那种事的,因为公公实在太丑了,再说若真有那种事不也早就处理了吗?反正在这种乱巴地的时候,人们是有的也写,没的也写,不是说言者无罪闻者足戒吗。她看看手表才刚下午两点,离吃饭还早呢。

她到小客厅告诉两个孩子:“你们不要到外边乱跑啊,我出去买点菜,一会儿就回来。”

国顺妍来到西街西南角县发电厂的家属区何玑的家里。

见父母都在家,国顺妍顺口问道:“弟弟呢,没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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