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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红颜震怒 挥刀劈面县太爷 翁婿蒙冤 抛头洒血顾家山

第九回 红颜震怒 挥刀劈面县太爷

翁婿蒙冤 抛头洒血顾家山

顾掬贤含悲忍辱回到家里,见妈妈顾老夫人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她悲痛欲绝,一个温暖和谐的家在一个早晨就这样破灭了。

她强忍着泪水,伏在床头宽慰着顾老夫人:“妈妈,你放心养病吧,我今天去打听了,没什么大事,都是济财叔干的,过几天爸爸和安瑞就回来了。济财叔他是国民党的军统特务,组织上已经调查清楚了。”

顾老夫人对女儿的话半信半疑的流着泪点点头。顾掬贤把中午熬好的中草药倒在杯子里端给顾老夫人,转身去烧米粥,炒点咸菜;顾老夫人满口干裂,无力地摇摇头,一口没动,顾掬贤也没有胃口。

夜里,顾掬贤和顾老夫人躺在一张床上,母女俩都在想着各自的心事。

顾掬贤在想,为了爸爸和安瑞,我满足了吕向阳的心愿,吕向阳是一县之长,只要他说句话,爸爸和安瑞会被放出来的。她充满了信心。可是,如果明天爸爸和安瑞回来了可怎么向安瑞交代呢?倘使吕向阳以此为要挟,要继续维持这种关系可怎么办呢?爸爸和安瑞放出来,我还有什么脸面见安瑞和爸爸呢?难道为此事我真的会死去或是到山中姑妈那里落发为尼吗!顾掬贤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顾老夫人翻过身来:“掬贤哪,你爸爸和安瑞是不是很凶险哪!那是四条人命啊!顾济财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害了咱们一家人啊!”

“妈妈,你老就放心吧,明天爸爸和安瑞就会平安回家的。今天我找了吕向阳副县长,他说顾济财逃跑在外,又是国民党反动派的军统特务,他不归案,这事是无法解决的。妈妈,很明显,顾济财是先把毒药放进热水瓶,然后利用安瑞把热水瓶给带到吕副县长办公室的,这是明摆的事吗!”

顾老夫人听了顾掬贤这些话,心里宽慰多了。一想到明天顾济民和安瑞可以平安归来,也就有了精神。她想,这亲戚邻里、交朋结友可是一件大事,要不是顾济财这样一个人,家里怎么会出这样凶险的事呢。命中该有这样一场劫难哪,怎么忽然就冒出个顾济财这样一个本家兄弟呢?真是命中注定啊!

第二天一早,李成章领着一位医生来为顾老夫人看病。这是一位西医大夫,给病人量体温、听诊,忙活好一阵子。

他示意顾掬贤到房外说话:“老太太心脏病很重啊,千万要注意,不要让她过于悲伤和激动。现在,老夫人体温较高,我给留些药吧。”

顾掬贤这一整天都守在顾老夫人身边。

晚上顾老夫人吃药后有些退烧;她对顾掬贤说:“掬贤哪,你爸爸和安瑞还没个信吗?今天也没回来呀?”

顾掬贤看看要到七点了,为了爸爸和安瑞能平安回来,她安慰顾老夫人几句后,偷偷的拭着泪又走出家门,去吕向阳办公室了解一下这一天的情况。

顾掬贤无精打采的走进吕向阳的办公室。

吕向阳热情的说:“啊,掬贤来了,你妈妈的病好些吗?”还不等顾掬贤回答,他又说“你坐下,听我把这情况和你讲讲。”

顾掬贤低着头坐在吕向阳的对面,吕向阳给她倒上一杯茶水。

顾掬贤说:“吕副县长,你一定要交给我一个实底,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顾掬贤是想得到吕向阳的许诺。

吕向阳点着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接着又连吸几口后,把烟灰弹在烟灰缸里,抬头看着顾掬贤说:

“现在看情况很不妙,专区认定事实清楚。他们又分析说,你爸爸是当地有名的大富绅,虽然把家产几乎都交给了人民政府,但那是一种伪装;顾济财和你爸爸是兄弟,很显然这是一次有目的、有计划的反革命投毒活动。”他见顾掬贤脸色蜡黄,不忍心把专区指示要在这个周日,也就是三天后的上午九时处决她爸爸和周安瑞的事告诉她。他努力安慰顾掬贤“你放心吧,你爸爸和安瑞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顾济财这个重要的人犯不逮捕归案,你爸爸和周安瑞就不能定案为反革命杀人犯,我们县里要以先抓住顾济财这个特务才能定案来争取先保住这两条人命,人死不能复生啊!”

这时公安局长杨忠急匆匆的进来了,见顾掬贤在这里,他先是一愣神,但马上又平静下来说:

“吕副县长,车等在下边,我们走吧!”

“好,我们立刻就走。”他又对顾掬贤说“你先回去吧,我和杨局长到专区去一趟。”

顾掬贤泥塑木雕似地一动不动,好一阵子才慢慢站起身向门外走去。

吕向阳看着顾掬贤的背影说:“顾掬贤,你要坚强些!要相信党和人民政府。”

第二天早晨,吕向阳和杨忠从专区回来,两个人进了吕向阳的办公室。吕向阳焦灼不安的在地上来回的走着。

杨忠局长说:“吕副县长,我很敬佩你的人品,你讲的也很有道理,应该等抓到顾济财再定案,重要疑犯不归案,怎么能结案啊!可是……这件事可不能再拖下去了,否则我们是要犯大错误的,昨天那位副专员态度强硬而明确,说我们阶级立场不坚定,甚至于说出我们是在包庇反革命分子啊!”

吕向阳在办公室不停的来回走着,他回转身看一眼杨忠说:“先拖着吧,人死不能复生,不能这样草率杀人啊!一切后果由我吕向阳承担。”

杨忠无奈的说:“吕县长,这不是我们能拖得了的,后天专区要派人来督办执行,我们怎么拖呀?他们可以直接执行啊!”

吕向阳在办公桌前停住脚步,把烟蒂使劲地扭在烟灰缸中,无奈的摇着头:

“胳膊拧不过大腿,人家嘴大啊,有什么办法呀!他们来人就让他们自己去执行吧,我要明确地向他们宣布保留个人意见。不过,此事这两天就是你知我知吧,不要宣扬了,也让顾家母女能再安静两天。”

“方玉晴部长应该知道,她是肃反办副组长,按专区要求今天是要开大会宣布的。”杨忠担心的提醒吕向阳。

“好吧,你就通知方玉晴吧。就不开大会宣布了,有问题我吕向阳负责。就这样杀人,太草率了!唉,高阳书记要是在家就好办了,他毕竟挂着省军区副政委的官衔啊!我,咳,人微言轻,在地区说句话还不如狗放个屁!”吕向阳满脸的气愤又痛苦,犹豫了一下,他咬着牙对杨忠说“杨局长,给我安排个车,我连夜去省里反映情况。”

第二天一上班,吕向阳偷偷的到省里去找有关人员反映了这个案子的情况,希望省里能支持县里的意见,待抓捕到潜伏特务顾济财再定案,结果呢,省里这位同志委婉的回绝了吕向阳的意见,要求他到专区去找主管肃反的领导反映情况 。

两天过去了,明天上午九时顾济民和周安瑞就要执行枪决了。

吕向阳如同关在笼子里的一头野兽,在办公室不停的在来回走着;他没有吃晚饭,他不知道该怎么样把这问题向顾掬贤讲,他甚至想躲出去。

吕向阳抓起电话,拨通了专区副专员的办公室:“首长,我是吕向阳,关于顾济民和周安瑞……”

对方很不耐烦,说话声音很激动也很大,吕向阳不得不把耳机离开耳朵:

“吕向阳,你不是越级向省里反映了情况吗?在你们县这起反革命特务投毒案上你一直态度暧昧,为什么会这样啊?要站稳阶级立场啊!你是投诚起义过来的同志,可要考虑后果呀!这个案子你就不要管了,专区派人去执行!”

这时候,吕向阳听到轻轻的敲门声。吕向阳想,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哪,他无精打采的放下电话,走过去拉开门。

顾掬贤满面愁苦的走了进来。

吕向阳随手关上门,他张开胳膊把顾掬贤揽在怀里——吕向阳很激动,因为明天她的爸爸和周安瑞在这个世界上就永远的消失了。

顾掬贤内心十分痛苦,吕向阳的这种举动使她更加悲痛欲绝:自己两位亲人生死难料,妈妈卧病在床,吕向阳是不是在哄骗自己呢?

顾掬贤想,应该搞清楚。

吕向阳依然紧紧的搂着她。

顾掬贤眼里含满了泪水,问:“吕副县长,我爸爸和安瑞什么时候才能有个结果啊?我躺在病床上的妈妈命悬一线,盼着他们早日回家啊!”

吕向阳好长时间沉默不语,他不知道该如何把明天的事告诉眼前这位痛苦不堪的、自己深深爱恋的女子。这时外间小会议室有人敲门,吕向阳放开顾掬贤,走出办公室来到小会议室问:“哪位?请进吧!”

“我是方玉晴。”外边回答。

吕向阳开了门。

顾掬贤听到方玉晴和吕向阳在外间小会议室的对话是:

“吕副县长,明天的公判大会你讲话吗?”方玉晴的声音。

“不讲!”吕向阳的声音很低。

“要不要通知顾家人收尸?”方玉晴的声音。

“你看着安排吧。”吕向阳的声音依然很低。

“顾济财没有归案就杀人,是不是有些不妥啊?”方玉晴提出自己的看法。

“专区来人执行,我们有什么办法呀!”吕向阳的声音。

吕向阳说话声音很低,也很简短,他本意是怕顾掬贤知道真情,想让方玉晴快点离开这里。

正在这时,听到里间办公室里“噗嗵”的一声响。吕向阳也顾不得方玉睛在此,急转身冲进里屋。方玉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也跟了进来,见顾掬贤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顾掬贤身体太虚弱了,刚才听到两个人的谈话,她知道明天自己的两位亲人就要被枪决了,吕向阳却……气恨交加,晕倒在地。

方玉晴和吕向阳忙把顾掬贤扶到吕向阳的床上。

吕向阳很尴尬地对方玉晴说:“你看,这——掬贤同志刚来你就来了,我还没告诉她明天的事。咱俩的话她听到了,唉,两位亲人哪!”

好一会儿,顾掬贤醒过来了。吕向阳见她满脸泪痕,拿起面盆去打水。

顾掬贤抱着方玉晴痛哭起来……

此时的方玉晴已经明白了一切,她深深地同情着这位同事,但她知道此时的她不便在这里久留,她冷静地对伤心万分的顾掬贤说道:

“我知道你委屈了,我先走了,别让吕副县长看见你这样子。”方玉晴想到应该把明天的事情告诉给顾掬贤,又回头说“我在你家门口等着你。”

顾掬贤万念具焚,她踉跄着走出吕向阳的办公室。

吕向阳端着一盆水回来,他拉着顾掬贤的手安慰说:“掬贤,你要坚持住啊!这是上边的命令,我们无法抗拒呀!我吕向阳实在无能为力呀!”

顾掬贤走到自家门口,见方玉晴站在那里。她走过去,拉着方玉晴的手垂胸跺足。

进到院子里,顾掬贤泪流不止。

方玉晴说:“现在事情已经没有一点挽回的可能了,专区明天来人,上午九时就——”交谈中方玉晴无意间向顾掬贤透露了吕向阳是原国民党起义过来的团长,原名叫吕铁皖。

吕铁皖?这不是当年强娶姑妈的人吗?一股愤怒的火焰烧上顾掬贤的心头,她在心里暗暗的骂道:

“这个畜生!你果然还活在这个世上继续作恶!”

方玉晴什么时候走的,顾掬贤也不知道了;她头脑发热,昏昏沉沉,明天——明天——九点——她不敢想啊!她忽然想到病床上的妈妈,妈妈一定听到了她跟方玉晴的谈话。

顾掬贤匆匆回到屋里面,来到床前看顾老夫人,见顾老夫人躺在床上,两眼圆睁,一口一口的倒着气,叫了几声也听不到回答;顾掬贤伸手去摸顾老夫人的手,冷冰冰的,呼吸越来越困难,那双眼睛依然瞪得圆圆的。

顾掬贤哭泣着,呼喊着妈妈。

顾老夫人又清醒过来,见顾掬贤已经哭成了个泪人,她用微弱的声音说:

“妈妈——不行了,你——爸爸——安瑞——我——知道了!”

顾掬贤拉着顾老夫人那冰冷的手说:“妈妈,他们很快就没有事了,你,你要安心养病啊!”

没有再听到顾老夫人的声音,她把煤油灯拿近顾老夫人,见顾老夫人还是圆睁着眼。她知道妈妈已经去世了,她咬紧牙关,没有哭。她孤独的守在顾老夫人的尸体旁痴痴地想:

吕向阳就是吕铁皖,明天就要杀人了,他还在哄骗我。他逼姑妈进了空门又欺骗我,占有了我。此仇不报我枉为顾家人。她考虑还要给不知情的哥哥写一封信,让他离开南京。

这一切安排好了,顾掬贤到东厢房厨房拿了一把菜刀藏在衣服里,在青悠悠的月光下向顾家老宅——县政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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