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人说我是宗门的少门主,以后要继承门主的位置。
我听了都觉得好笑,论辈分,我比门主都要大,这不是给我降了辈分了嘛。
还有的说,你们说的都不对,这个小道士是个管事的,管着这个院子。
我听了都替张亥叫屈,自己辛苦了好几天,功劳都被别人给猜走了。
更有甚者,说我是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叫花子,不是真正的道士,宗门好心收留了我,把我养在宗门里,给我一口饭吃,还说他以前在山下见过一次。
我听了更感觉哭笑不得,真相是经不起推敲的,真是越猜越离谱。
九天的山会很快就结束了,人潮来时汹涌,去后无踪,宗门很快就恢复原来的秩序,这几天我在山门也没有什么事,张亥他们就不同了,九天的山会给折腾的无精打采,宗门只给放了一天假,叫好好休息一下。一天哪里够,估计得好几天才能恢复正常。
古人云:劳形也是一种修行。所以,休息了一天后,所有人都进入正常的宗门运行之中,张午他们自然是叫苦不迭。
这个时候,正是别人对我注意松懈的时候,所以这几天我正在酝酿再次夜探禁地。
这天傍晚,我站在禁地的路口,眼见着黑夜慢慢来临,趁宗门的人还在山会结束后的收尾之中,没人顾及我,正是夜探禁地的时机,要是没人关注我,我原本打算就在此时夜探禁地,但是有人还是在悄悄的关注着我的举动,我其实一直在思量要不要甩开这两人。
正当我思量之时,一只手在我肩膀上一拍,我知道是张午,他和张癸过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还知道最近一直关注着我的就是他俩,怕我撇下他自己一个人进后山,我知道张午一直想去后山玩,他有探险精神。
我回头看了看他俩。
张午得意的问我:“你是不是要去禁地?”仿佛逮到了我在干坏事一样。
我淡然的回道:“当然不是,我打算过几天咱们一起进去。”
“你可别丢下我俩?”
“放心,不会的,我再谋划咱们什么时机去比较好,好了,咱们回吧。”
我向着回去的路扬了扬手,他俩在前,我在后,向着住处回去。
路上,我回头看了看禁地的方向。
巽离禁地,我来了。
然而,你永远算不到,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宗门山会结束后,我们过了几天恢复了正常状态,正当我计划悄悄咪咪的去巽离禁地踩个点的时候,宗门又出幺蛾子了,是个啥幺蛾子呢?宗门组织了一次下山布道的活动,副掌门带队,长老门人弟子有一半被派出去参加活动,其中就有我。
说起来,我要是去禁地走一遭也不是什么难事。禁地比起出云峰来说根本就是一马平川,但是我的修真者的身份是保密的,我不但要对宗门内的道士隐瞒,还不能让后山的隐士们发现,而且,我还不想公然违反门规,给金顶真人带去麻烦。所以,行事要低调,还要自然。要是处处与众不同,别人就会对我特别关注,迟早有一天会发现不同之处。
所以,我去禁地踩个点,找个僻静之处,能有机会修炼,要是时间长了,荒废了,以后师父回来接我,发现我修行没有寸进,那会笑话死我。
禁地嘛,就属于是我们这些人的。
不过,接下来我要先把该干的干了,然后再徐徐图之。
下山布道活动非常的隆重,宗门的副门主带领,有几个执事和长老分工负责,然后是年轻门人,一半道修,一半武修,还有二十一个少年弟子,就是我们这边的十一个和十个小武修。
此次下山,有张亥,他负责管辖我们这些小道士,队伍中还有张癸,当然,没有张午。
整个队伍有上百人之多,从山门出发起,就排成一条长长的队伍,远远的看去,浩浩荡荡,好不壮观。
我给这个活动起了个名字,叫:道士出山。
或者,叫:道士下山。
我和我们这边的小道士在一起,那些武修小道士则是一个小团体,我们双方互相都不搭理对方,主要是那些武修自视甚高,从不和我们说一句话。我从张亥介绍中得知,这些武修都是当地非富即贵的家里出来的,从来瞧不起别人,也瞧不起我们。
我想,既然这样,那正好还少些人注意到我,也就不再去搭理他们。
我们下山以后,就绕着山门周边的村子和镇子布道。周围方圆百里的官民都是宗门的信徒,我们所过之处,都夹道欢迎,布道进行的很顺利。百里以外,有的地盘不是我们的,我们只能去人家道观做客,有的道观不太欢迎我们,只是象征性的接待一下。有的比较热情,愿意叫我们开场布道。有的地方的官民对我们不熟悉,老百姓看我们的眼神像看耍猴的一样,有的地方的老百姓还好,比较尊敬道家人。大多数地方的官府都没有干涉过我们的活动,也没有接待过我们,有地方的官府也不太欢迎我们,但是出于对道士的尊重,没有过多为难我们。
下山一趟,历经二月有余,一一述说太过繁杂,我总结了一条心得,那就是:天下人,形形色色,在家如是,在野亦如是。
回到了宗门后,我决定,不论怎样,我此次一定要及早去禁地探索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