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好评判。
“之后就知道了他的名字,有些时候我用智能机给他的老人机发消息,哈哈哈哈,然后就熟了,比赛的时候看到他就加油了。”
“爷爷在这边怎么还住寝?”
“我听他说的是爷爷在他姑姑家住,从一中门口要坐好久的公交才能到。”
庄怀吟:“噢噢。”
齐冬越又说:“我觉得他跟别人很不一样唉。”
庄怀吟顺着他的话话接下去:“怎么不一样了?不就是玩的好的朋友吗?”
齐冬越说:“是吧,我也不知道。说不上来,他不会用老人机打九键的,每次回复都好慢。”
庄怀吟说:“本来就不应该聊天,会影响学习的。”
齐冬越觉得无所谓:“偶尔呗,又不是太晚。”
庄怀吟回:“你脑袋瓜聪明,随你。”
这天正好是星期三,下午距离放学还有几分钟的时候徐西淮就已经离开位子上楼去广播站。
他外套脱在桌上,庄怀吟已经见怪不怪,下完课他多呆了一会儿,能听到徐西淮的声音,依旧清透明亮,这种声音在庄怀吟心中,就是“客观的声音”。
庄怀吟找自己的通行证,无意间翻到自己口袋,里面还有给三三的多余的糖。
他有点幼稚地拿出两颗,找到徐西淮的外套口袋,放进去,嘴上笑,然后回家吃饭。
庄怀吟边走边想徐西淮回来发现口袋里有东西时候的样子,肯定怔,有点懵,想着想着把自己给整笑了。
不出庄怀吟的意外,徐西淮穿好衣服下楼去吃饭时习惯去袋子里摸饭卡,找到两颗糖果。
其实庄怀吟下午课间的时候吃了,他知道这属于他的同桌。
手碰到时也是有点惊讶,跟庄怀想像地差不太多,他只是没见到徐西淮轻笑。
吃完晚饭庄进学校,内区只有一个篮球场,就两个篮筐,打球的人很少,一般下课或者吃完晚饭同学都在教学楼下面的大理石广场打羽毛球,或者在操场上散步,但其实还是前者多一些——
操场的体育生一般都要练到好晚,有些时候学生吃完饭了他们还没有结束。
庄怀吟在有一点远的地方就看到徐西淮和齐冬越在打篮球,还有一个没见过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他走过去挥手,齐冬越看到了给他比手势,正好他们也正好打累了休息。
庄怀吟走近看到椅子上坐着的人,他低头玩着手里的球,让球尽可能地在食指上转,这样重复了几次,最终都没有转起来。
“刚吃完饭还打球啊?我感觉我都跑不动。”庄怀吟说。
“哈哈哈,体育课都没时间玩了,直接变成自习了。”齐冬越回。
“老师没强求要在教室啊。”
庄怀吟没见过的那个人开口。
“体育课虽然跑两圈就让我们自由活动,可是大部分人都进教室自习写作业了,当你打完球大汗淋漓伴着下课铃声回到人满为患的教室你心里会好受吗?不会!只会诚惶诚恐啊,别人比我多卷了四十分钟,那可是四十分钟唉,怎么补回来啊啊啊?”齐冬越激动说话。
“可是那四十分钟你很开心呀。”
“也是哦。怀吟,他就是张秋来,我跟你说过的。”
齐冬越看到庄怀吟打量了张秋来一会儿,跟他解释。
“噢噢,你好,我叫庄怀吟,跟冬越一个班的。”
“我知道,他说过,一起打球吗?”张秋来问。
“啊?不了不了,我还有事。徐西淮你有没有时间啊?我有道题还没做出来,还有一点时间上课,你球打完了吗?去教室教一下我呗。”
徐西淮站在后面,不说话也不插嘴,庄怀吟靠近他问。
“我们正好累了,要走了,我和秋来还没吃饭哦,先走了拜拜。”
齐冬越挥手,一只手拿着篮球,另一只手自然地勾住张秋来的脖子,去往食堂方向。
“徐西淮你吃了吗?”庄怀吟想他应该也没吃。
“吃了。”徐西淮回,走向教学楼的方向。
“我跟你说上次你给的那道题真的超级难,我算了好久就是算不出来,选择题本来就只有四个选项,多选题没选全也有一半的分啊,可是我怎么算出来的没一个是选项里的答案呢?你说我脑子是不是坏掉了啊……”
黄昏的暖黄光亮洒在操场上也洒在两人身上,他们背对着光穿过大理石广场。
庄怀吟一直喋喋不休,说这说那,说学习也说三三,说每天经历的一切。
徐西淮则偶尔开口回应,穿过大理石广场到B栋三楼教室的这一段路程很短,徐西淮却不自觉地被庄怀吟逗笑了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