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
还以为能以此要挟一把,看来对待景中宇的招数在他这里都不好使。灵秀也不确定他还要做些什么,但她还是相信他不会伤害自己。
“我真的把你当做好朋友。”
“我可不是——,灵秀,你就不想试试第二个男人吗?一辈子只尝过一个男人的滋味,岂不是很亏?别忘了,你现在是单身,而你的前男友今天刚刚宣布和别的女人即将订婚。”
灵秀从来不吃激将法这一套,但可能是酒精的作用,脑子迷迷糊糊,身体也不听使唤,不然她不会荒唐地觉得这个怀抱也很温暖。
看到她的迷蒙眼神,知道她已经动摇,岳惜武埋头在她耳边,“你放心,只要你喊停,我绝不会继续的,不妨试试——”
试试?灵秀脑子里只剩下这个声音,她不作回应就是一种回答。
岳惜武的嘴唇还在她耳边,顺势轻轻吹了一下,紧接着灵秀的反应就像是他的复刻,一声娇呼,彻底放弃了挣扎的那一丝力气。
从腿上放到沙发上,岳惜武在她身上完全恢复了雄性的姿态,他原本就很男人。
但他和景中宇一样是个温柔的男人,从耳根细细厮磨,到脖颈轻轻啄咬,再到唇边的浅尝辄止……
而这个过程中,灵秀的手不知何时已经落到他的背上,声声喘息更是最好的附和。
“灵秀——”
“嗯?”
“灵秀——”
他像是从鼻子里呼出的名字,是一种下意识的呼唤,灵秀也只应了一声。
“秀——”
听到后面,灵秀只听到了景中宇的轻声呢喃,脑海里映出他的脸。
“中宇——”
刚要回应,岳惜武冰凉的唇便含住了她,很快和她的温度融合在一起,不再冰冷,温温热热的口感很好。
都很好,但真的不一样……
不一样,灵秀的眼睛突然回复光彩,这不是景中宇,她在做什么?
力气跟着恢复了一些,灵秀一把推开岳惜武的脸,“停下!”
岳惜武看着身下满目惊恐的小女人,意味不明地笑了,又俯身到她眼前,抹了抹她嘴边的水渍。
“怎么了?不都好好的吗?”
“我不想说我有多纯洁,可是我不能接受这样——”
“你是单身,你想怎样都可以。”
灵秀楚楚可怜地摇了摇头,“此时此刻我心里的人还是他,不是你。”
岳惜武笑得更灿烂了,拢着她额前的散发,“我又不介意,我只是你的试验品。”
“可我不想做这个实验了,你说了只要我喊停,你就不会继续的,放开我吧!”
“哦——”岳惜武嘴里含糊应着,却朝着她的嘴唇又吻了上来。
灵秀伸手挡住他的嘴,“你说过——”
岳惜武钳住她的手腕一把按在她头顶,再度袭来,“该信的不信,这种鬼话的你倒当真——”
“岳——”
岳惜武哪由得她说话,这一次吻得已经没有上一次那么彬彬有礼,没两下舌头便直接侵占进来。
“嗯!”
正大肆进攻的岳惜武突然闷哼一声抬起头来,舌头被咬,那可是真疼,疼得他紧接着从沙发上起身,跑去另一个房间上药去了。
终于能好好喘口气了,灵秀坐了起来,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的确有点热,难不成是真的病了?
在洗手间洗了把脸,灵秀看着镜中的自己,还是觉得有点恍惚,应该不是病了,只是喝多了。
回到中舱,岳惜武已经整装蓄势地坐在那里,灵秀此时并不惧他,方才她不过是乱了阵脚。
“舌头还好吧?”
本以为能讨伐一二的岳惜武,没想到她的语气没有半点愧疚,就好像是骂他活该。
“鹅撒了药了,幸灰鹅四个一僧。”
灵秀捂着嘴爆笑,这画风转得稀里哗啦。
“秀吧秀吧,堵四你干滴猴四。”
“好了,都这样了,少说两句吧!”
岳惜武瞪了她一眼,委屈地转到一边生闷气。
其实灵秀也想不到,他们经历了刚刚的事情,竟然对他们的相处没造成什么影响,没有尴尬,没有怨恨,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吵了闹了然后转瞬就和好了。
这是种怎样的关系呢?灵秀也说不清楚。
她坐到他转向的那边,把住他的脸,“张嘴我看看。”
岳惜武乖乖地张嘴,还把舌头伸了出来,边缘的一块黑红色有点骇人,应该是喷了深色药粉遮住了伤口,但仍能看见鲜红的血肉,她这一咬是真不轻啊!
“对不起——”
“散了,印激反印鹅已。”
是不是应激过度灵秀心里最清楚,反正都只能算了,那就算了噻。
“已经很晚了,我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灵秀道晚安,岳惜武也没说别的,回头看了一眼她的身影暗暗叹了口气。
时针已经来到十一,还有一个小时就是新的一天了,岳惜武终于发出了那条讯息,将她还给那个人。
景中宇踏上伯利恒号,岳惜武在舱门口迎候,“耐啦。”
“你舌头怎么了?”
“里甜驴友干滴猴四。”
“我现在没工夫跟你开这种玩笑,秀在哪儿?”
这两口子还真是蠢,真话是一句都不信。
“辣里。”
岳惜武一指灵秀的房间,然后就坐到沙发上主动静音。
柔和的灯光中灵秀睡得很香,景中宇有点不可思议,她一向很难在陌生环境里安睡,除非有自己陪在身边,看来今天她过得并不是他想象中的不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