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福完岳惜武扬长而去,景中宇抱怨着他把酒也带走了,“小气!”
灵秀才不关心那瓶酒,她只关心景中宇,“你方才有没有喝别的酒?”
“没有,怎么了?秀,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没什么好瞒的,灵秀把手机拿了出来,“上次在栖梧园,因为药膳的事情,我和秋叔加了微信,刚才我在馆里收到了他的讯息。”
景中宇接过手机一看,顿时眉头紧皱。
——我家少爷好像往酒里下了什么东西,他去找宇少了,烦请多加注意。
莫名其妙,在酒里下东西不告诉景中宇,却轻描淡写地通知了灵秀?
灵秀当时就明白了岳秋的意思,岳惜武对景中宇的觊觎,别人不清楚,从小就跟着岳惜武的岳秋多少看出了一些,他更明白岳惜武不会对景中宇不利,那么往酒里下的东西很可能是别的什么……
景中宇很快回过神儿来,虽然想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确定的事灵秀替他喝下了那杯酒,“秀,你有什么不舒服吗?”
“没有。”
“我还是让医生上来看看吧!”
“你是怀疑文文会害你吗?”
“当然不是,他怎么会害我?”
“那不就行了?走吧,回房间坐一会儿,我急着往回赶,感觉有点累。”
景中宇又是老招式,一把将她公主抱起,从酒窖抱回灵秀的房间。
两个人一起倒在松软的大床上,景中宇自然而然地开始心痒,“秀,要不我们先休息一会儿?”
荒淫两个字直接写在他的脸上,灵秀可没有这个兴致,“今天是你生日,能不能先让我把庆生的流程走完?”
再怎样也不能辜负她的心意,景中宇心有不甘地坐起来,可下一秒钟灵秀突然抱住了他,贴着他的耳朵贪婪地闻着,“你好香啊——”
省略一万字,只能说这款药的研制者或者灵秀没少看《甄嬛传》……
这个生日过得真值,景中宇看着熟睡的灵秀禁不住回味,简直魂飞天外了。
美了少会儿,他恍然地拿起手机给岳惜武发了一条讯息,“这个药没有副作用吧?”
很快,岳惜武淡定地回了一句,“明早起来什么事都没有了。”
“文文,太谢谢你的生日礼物——”
输了一半,景中宇感觉出有哪里不对了。
灵秀是收到岳秋的提醒才跑回来挡下了那杯酒,岳秋不可能和岳惜武一起胡来的,如果计划中没有岳秋的那条讯息,那么喝下那杯酒的一定是——自己。
诸多思绪涌上心头,虽然景中宇没有意识到最内里的缘由,但他明白了一件事——岳惜武别有用心。
他快速地删掉半句话,改问道:“你在哪里?”
“我能去哪儿?栖梧园啊!”
“我去找你。”
“静候光临!”
显然岳惜武已经感觉出景中宇即将兴师问罪了,那就来吧!
景中宇到了岳惜武的房间,里面还是那首舒缓悠扬的钢琴曲,岳惜武换了一身紫色的睡衣照旧喜欢窝在沙发里。
“你来了。”
景中宇四下扫了一眼,并没有看到那瓶红酒,这是把罪证销毁了吗?看来是打算不认账了。
“你送我的那瓶红酒是怎么回事?你动了手脚了?”景中宇情绪稳定地坐到离他最近的地方。
“哌甲酯,含有哌甲酯的一种催发性欲的兴奋剂。”
景中宇多少猜到了,“有副作用吗?”
“那点剂量根本不算什么。”
“你是给我下的,是要作弄我吗?恶趣味的生日恶作剧?你在国外怎么沾染了这种坏习气?”
“我没那么无聊?”
岳惜武的语气很是随意,但景中宇听得出来他没在开玩笑,他的手不由得握紧了些。
“文文,你到底要做什么?”
岳惜武撑起半个身子看着景中宇,“我姐姐喜欢你,你知道吗?”
景中宇的身子僵了一瞬,又想起了很多岳惜文的画面,“我们那时才几岁——”
“十几岁了,还小吗?或者你那时什么都不懂,但我姐姐是真的喜欢你,甚至可以说她爱你,我和她是双胞胎,虽说是我们是异卵,但我和她还是有很强的心灵感应,所以我知道她喜欢你,我也知道我也喜欢你——”
景中宇的头皮听得开始发麻,一时间组织不出任何语言。
岳惜武看着他铁青的脸色,笑着坐直了身子,“有时候我也想过,我喜欢你是因为姐姐的影响,还是我自己的意识呢?管他呢,我就是喜欢,就是爱——”
“胡闹!文文,你喝多了。”
“我根本就没有喝酒!”
岳惜武郑重否认,然后下了沙发蹲到景中宇身前趴到他的腿上,这样的姿势让景中宇如遭雷击却又不知所措。
“文——,小武,你——”
岳惜武仰头看着景中宇,眼波楚楚,“小景,你叫我什么都好,我都喜欢听。只要我们在一起,做什么我都开心,哪怕是吵架拌嘴我都觉得是幸福的,因为不管怎样我们都不会分开,我们还像小时候那样同吃同睡,永远都不分开——”
“小武!”
景中宇猛地站起,后退了半步,“你不要再发疯了好不好?”
岳惜武凄然地从地上爬起坐回沙发上,双手交叉在腿上,“想不到你竟然也这么迂腐,自古以来爱情从来不只是男女之间的事情,和相识几个月的灵秀相比,我俩相知相依这么多年——,如果非要选择一个伴侣的话,我当然比她更合适。”
“越说越离谱,我和你只是友情亲情,没有一丝爱情,我的爱全部都给了秀,没有任何人的余地!”
“秀,秀,秀,你是秀逗了吗?满脑子只有她!”岳惜武开始烦躁,烦躁中又生出了一种奇怪的想法,“好,既然你那么在意她,我让步,你俩谈你俩的情,我俩说我俩的爱,我和她互不干涉!”
这简直赶上神鬼之说了,景中宇就快被他气糊涂了,得在清醒的时候跟他说清楚,“岳惜武,我不管你是痴心妄想,还是说的胡话,话已出口再无挽回的余地——,我和你虽然欠着你姐姐的嘱托,但如今你已过三十,我也没有照顾你的必要。从此以后,我和你姐姐两不相欠,和你更无丝毫关系!”
岳惜武同样猛地站起,几步上前抓住景中宇的肩膀,“景中宇,你说什么?我们几十年的情谊去哪儿了?”
景中宇一把推开他,“都被你吞到狗肚子里去了!原本浓厚如亲兄弟的友情,活活被你玷污,你还有脸说什么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