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手起刀落,寒影缭乱,没有繁复的招式,没有多余的动作,就像是庖丁解牛一般,娴熟在那些匪徒肉身上划过。
切、划、扎、截、削,动作挥洒自如,仿佛在他的眼中对方已经不是活人,而是一具具待解剖尸体。
老者脸色漠然却眼神犀利,成竹于胸且忘情物外,周身气息柔缓渐行。
手中小刀化作弧形利刃循环劈出,将临近身前的匪徒一一破膛开肚。
那盗匪老大眼见老者诡异的屠戳手段,立感一阵胆寒,转身欲逃却是发现门口牵狗少年的存在。
他当即放弃对老者的攻击,举刀向少年袭去,企图以少年来胁迫老者性命。
那少年见匪徒袭来,却是依旧站在原地不避不躲。
而在那匪徒眼中看来,这名少年想必定是被被自己惊吓呆住。
嘴角微翘一抹冷笑,手中长刀举起用力挥斩而下,眼中丝毫没有怜悯之心。
就在其长刀即将斩在少年身上之时,少年却是突然动了。
只见其体表泛起一层蓝芒,左臂抬起手掌动作奇快,瞬间捏住袭来的利刃,
同时右手变掌为指,手指尖多了一枚蓝色长针,接连数下扎在匪徒身上。
几缕蓝色真元,随着长针窜入淫匪体内。
匪徒顿感胸口巨疼,瞬间犹如大病一场,冷汗如雨一般浸湿衣衫,周身的气力眨眼间尽数散去。
手中长刀无力把持,脱手掉落。
“扑通!”一声,双腿发软瞬间跪倒在少年面前。
那少年却是玩味的一笑,喃喃说道:“师尊教导,‘闲事莫管,但若管就要斩草除根,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也不知其是对面前匪徒所讲还是自己。
他催动真元游走全身,右腿上踢正中匪徒下颚。
“嘭!”
那匪徒庞大的身体应声被踢起,就在对方身在半空之时,少年力贯双臂一拳轰出。
“咚!”一道蓝色的偌大拳影,刹那间便轰在匪徒身上,将其肉身瞬间击飞。
‘轰!’那匪徒应声撞在塑像身下供台的一角。
‘咔嚓’一声骨头断裂,已然无力的瘫倒在地,断了气息。
他至死都不会相信,眼前这名看似文弱的少年,居然爆发出如此震撼的力量。
另一边老者一记手刀上撩,自面前匪徒的腹部,由下而上疾闪而过。
“唰!”
那人顿感眼前刃芒袭来,即刻退步躲避。
连退数步伸手在身上摸了摸,并未觉到任何疼痛,以为老者失手。
抬头看去见老者已经收刀转身,立刻窃喜趁机跨步向前,意欲挥砍之时,却感胸膛温热一片。
低头看去发现胸襟的衣衫上,正被血渍浸染,宛如一朵鲜艳的红花盛开绽放,只是这朵花需要他的生命来灌溉。
他难以置信的用手沾了沾胸前的血,望着眼前落寞的背影,“怎么可能如此之强?”。
怀着不甘和费解,“咕通!”一声仰躺在地,眼中生息尽去。
此地的纷争,仅在这片刻便就结束,庙里更加杂乱不堪,只是多了几具尸体而已。
一老一少,似是对尸体早已熟视无睹,牵着土狗来到篝火旁坐下。
“师尊!您老歇会吧,最近您的气色可有些不太好。”
少年取出水囊递给老者,而后在掌心附上一层真元,安抚下身旁的土狗。
“咳咳咳,为师可不想功亏一篑。”
老者饮下几口山泉水,将水囊放置一旁,扭头看向那只病怏怏的土狗。
只见那狗此刻吐着舌头,嘴角涎液流淌,望着满地新鲜的血肉,双眼中却是泛起一层红光,似是感到极为的亢奋。
少年见到土狗异样的情景,立刻运气进入其体内查看,随之微蹙眉头,“师尊!不对劲啊!还是再加上一道封印吧!”。
“嗯!”
老者也看出土狗的异常,掐出一道法印,打入土狗体内。
一道漆黑如墨的光芒,自指尖射入狗头之中,立刻将土狗亢奋的心情压制下去。
那土狗转而精神萎靡,换做一副病怏怏的神态,慵懒的趴在篝火旁,恬静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