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四秒懂,随即从内侧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塞到了方彬手里,乔四附耳说道:“彬哥,这是兄弟的一点意思,密码是你的生日,里面有二十万。只要今天这事办成了,兄弟后面还有重谢!”
方彬嘴角翘起,非常坦然的将银行卡揣进衣兜,语气缓和了几分,说道:“老四啊,哥哥我可是费了很多口舌才说动邹公子的,一会见了面,说话一定要谨慎,切不可冒犯了邹公子,明白吗?”
乔四赔笑道:“明白,明白。”
方彬嗯了一声,说道:“那你随我进来吧!”
河东省安冰市马窑区大王庄,金三长扔出去的纸团砸到了刘经理身上,又滚落在地,刘经理一头雾水,捡起地上的纸团打开一看,瞬间呆立在原地,此时他哪还不知自己是被人摆了一道。
刘经理赶紧解释道:“金总, 这绝对是有人想要陷害我,我跟了您这么久了,我怎么可能会背叛您?”
金总打开纸条的时候,李玲就站在身边,自然也瞟见了上面的内容。李玲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江郎,随后又看向刘经理,她似乎很乐意见到刘经理会有不好的下场。刘经理心中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即向李玲和江郎投来仇视的目光,仿佛是要找到陷害他的。四目相对,刘经理看到了李玲幸灾乐祸的眼神,又转头看向大厅方向,那里正吊着一个无论怎么拷打都不愿意说出半个字的阚金龙。
刘经理指着李玲,怒声道:“是你个婊子,是你串通阚金龙一起陷害我?!”
李玲冷笑一声,说道:“哼,刘经理好大的火气,收买了我手下的陈海,又偷拍了我的隐私照片,威逼利诱不成,现在又想含血喷人了?难不成,你还以为在金总的面前,你还可以任意栽赃于我,任意羞辱我吗?!”
李玲的一番话如同一盆冷水,浇醒了被怒火冲昏头脑的刘经理,刘经理猛然惊醒,再次恢复了理智。刘经理不再看向李玲,而是朝着金三长拱手说道:“金总,这种下三滥的栽赃陷害是站不住脚的,我对您赤胆忠心,天地可鉴,至于那六十多万的现金,是不是我自导自演的,您大可安排人去我房间搜查,一切真相大白!”
江郎再次出言打浑道:“哟,听你的意思是,你已经提前把钱转移走了?”
刘经理道:“混账东西,你算是个什么玩意,少在这里混淆视听,这里还没有你说话的份!”
江郎勃然大怒,吼道:“狗东西,你特么的找死!”
金三长怒斥一句:“够了!你们都给我闭嘴!”
江郎耸了耸肩,不再言语,果断闭嘴。
金三长说道:“既然刘经理想要自证清白,那就随便看看吧”,金三长示意了两名保镖,随后两人就直奔民房二楼而去,那里正是刘经理的房间。
片刻后,一名保镖跑了下来,他在金三长耳边低语了几句,金三长沉声说:“搬下来!”
随后,在刘经理震惊的目光下,两名保镖将一摞摞现金抱到了院中,清点了一下数目,刚好三十多万。
刘经理已经彻底懵了,自己的房间何时出现这么多现金,为什么自己不知道。
金三长冷冷地说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刘经理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支支吾吾的不知所措。可此时偏偏耳边又响起了江郎贱贱地声音:“金总,我觉得这事其实也好理解,其实嘛,刘经理这个人看起来还是挺忠心的。”
刘经理感到不可思议,榔头这小子竟然会为他说话,前几分钟自己还想治他于死地,可现在对方竟然不计前嫌,还想着为自己说情,刘经理的心里泛起了感动,可是下一刻又被江郎接下来的话气的七窍生烟。
江郎坏笑道:“他可能也就是一时鬼迷心窍,动了歪念,你看吧,这钱拿在他手里也烫手,只能藏起来了。可是事情出来了,总得有人背锅吧,这不就甩到了阚金龙和我的身上嘛。所以啊,金总您大人大量,不必与这等宵小之徒生气,别气坏了您金贵的身子,您说是吧?”
刘经理已经气的浑身哆嗦,手指着江郎,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金三长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去把阚金龙带过来了。”
片刻后,阚金龙被两名保镖架了过来,此时阚金龙已经有了几分清醒,一名保镖拿来一把座椅,阚金龙靠在上面,缓缓睁开了眼睛,目光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堆放一起的现金上。
金三长问道:“金龙,我来问你,前天晚上你从榔头手里抢走的那名少女,现在何处?”
江郎眼神有些凝重,金三长到底还是追问起了这件事,也不知道疯狗教官汪剑锋有没有做好准备,如果出现了纰漏,一切努力都将化为泡影。
李玲一直默不作声,冷眼旁观事态的发展,昨晚江郎找到她,双方谈了很久,最后达成了合作约定,于是李玲就将小丽这步暗棋用了出来,这是她提前安插在黄毛身边的人,最后导致黄毛被江郎等人抓住。黄毛是刘经理的手下心腹,自然知晓刘经理的一些秘密,原本李玲只认为江郎是想掌握刘经理的把柄,以此博得上位的机会,却不想事情已经发展到了现在这一步。
阚金龙虚弱地说道:“人被抢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奄奄一息了,我本想让人把送到附近的诊所处理伤口,可是半路上人就死了,现在就埋在大王庄东侧十几亩的荒田里。”
金三长道:“去两个人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