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徽瑜耸肩,将餐盘放到床头柜上,“只有这些,凑合吃吧。”
“等等,昨晚,你,我,我们...”齐同光思绪混乱,张大嘴指向自己,然后又指了指颜徽瑜。
“嗯。”听到这句话的颜徽瑜眼眶微红,泫然欲泣,“希望你会负责。”
轰!
一道惊雷在脑中炸响,将他劈得外焦里嫩,齐同光抱头蹲下,放声哀嚎
“造孽啊,齐同光你怎么能做出这种禽不如兽的事情!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苏鸢秋会把我大卸八块,骨灰撒到南极和北极,然后把骨灰盒沉入马里亚纳海沟!”
颜徽瑜眼皮狂跳,苏鸢秋有这么狠吗?
“说不定会先把你物理阉割。”颜徽瑜适时开口,齐同光仿佛已经感受到那种疼痛,捂着小腹蜷缩在落地镜前,镜中的他面如死灰。
“最后的机会。”颜徽瑜站在齐同光身后,赤脚踩在他的腰间,“现在逃跑还来得及。”
意外事故中的女主角异常淡定,俯身与他对视,颜徽瑜瞳孔呈纯粹的栗色,犹如枫叶林中悠闲缓步的雌鹿,齐同光炽热的视线看得她偏过头,“好啦,逗你玩的,起来吧。”
死里逃生般的齐同光迅速起身,捋直皱起的衣角。
“我就说嘛,我堂堂正人君子,怎么会干这种趁人之危的糊涂事,万幸万幸,姑娘啊,不对,颜徽瑜妹妹,下次不要开这种吓死人的玩笑好吗?”
“谁是你妹妹?”
听到这个称呼的颜徽瑜瞬间变脸,咄咄逼人,步步接近齐同光。
“我们很熟吗?才认识多久就敢叫别人妹妹?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种登徒子的天赋。”
齐同光连忙高举双手投降,他这是犯了什么天条还是戳到了颜徽瑜的伤口,难道她曾经有个抛弃自己的禽兽哥哥,从而对“妹妹”这两个字格外敏感,但她小脸通红,气鼓鼓的模样又不像发怒。
很像苏鸢秋撒娇的模样...齐同光面如土色,如果是这样的话就更麻烦了。
“那...那个,如果有冒犯到你,我道歉。”齐同光深鞠躬90度,他就是这么个人,对陌生人不假辞色,冷言冷语,但对亲近的朋友或家人却有着无限的宽容,无怪苏鸢秋说他太过好骗,总是怕他吃亏。
虽然颜徽瑜和他没多少交情,但是单凭她没让齐同光躺在寒风中过夜这一点,就足以他将颜徽瑜视作自己人,她那小身板驮自己一路也够辛苦的。
齐同光的郑重道歉让颜徽瑜顿时有些不自在,她倒没有责备的意思,只是下意识反驳而已。
归根到底还是占有欲在作祟。
“闭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