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心悸感是怎么回事。”
吴廖将手轻轻放在心口,试图安抚躁动不安的心脏。眉骨下方的眼皮抽搐般疯狂跳动,手指怎么揉搓都缓和不下来。
“祭司大人,非常抱歉!是我的疏忽!狐经常在外狩猎,很少回到部落,只知道部落新任祭司,但并不认识您。是我让狐留意树林里的异动,不要放过可疑的人,狐也不过遵从了族长的命令,以为您是敌人,控制了族人,您要惩罚就惩罚......”
狐裹着斗篷老老实实站在族长的背后,面孔藏在帽檐下的阴影之中。
“罢了。”吴廖敛起双眼,努力不让黑影发现自己惊魂未定的眼神,他故作出随意的模样摆摆手,“既然是一场乌龙,这件事情就此揭过吧。说到底也是我不听劝阻,才闹出的笑话。”
“祭司大人...您真的太宽宏大量了!狐!快过来向祭司大人道歉!”
漆黑的斗篷如鬼魅般从族长身侧轻飘飘地展露身形,无声无息地掠过脚下草地,一点点向吴廖这边迎过来。
“族长...道歉就不用了......真不用了......”
吴廖脑袋里断了片一般不断闪回刚才战斗的场面,那道虐杀三人的鬼影急如电、迅如雷,势不可挡,冷血的眼神和冰冷的长矛在记忆中一遍又一遍飞向自己的心脏。
那样的速度和力量,真的是人能够做到的吗?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想要避开眼前这股越来越近的气息。
后背忽然碰到坚硬的东西,吴廖慌忙回头,发现自己已经退到树旁。
再回过视线,斗篷已经逼至眼前,阴森的帽檐离鼻尖不到一肘的之距。
淡淡的清香从斗篷的阴影下飘入吴廖的鼻腔。
“祭司大人,小女子方才多有得罪了,请大人见谅。”
纤细的手指撩起盖在头顶的布帽,弹出一对尖细的长耳,耳廓内塞满蓬松的绒毛,耳尖一撮奶白突出耳廓。
“女...女的?”
女人越靠越近,携来的香气越发清晰好闻,蓬松的狐尾钻出斗篷下缘,高高扬起,尽显妩媚的姿态。
但银白的竖瞳却像观察猎物,一寸寸扫过吴廖的全身。
“刚才,那两个没有觉醒血脉的小家伙多出来的力量,是您赋予的吧?请问,您是怎么做到的呢?”
轻柔的声音悄悄爬入吴廖的耳朵,魅惑的体香仿佛要盘上他的脖颈。
“你...你想说什么?”
吴廖的眼皮跳得更厉害了,好像在疯狂催促他逃走。
轻巧的小嘴凑近吴廖的耳朵:“从你们踏入树林,我就一直在悄悄跟在你们的身后。您...是什么时候施展的神术呢?”
瘙痒的吐息轻挠他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