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皮作衣,简陋的草屋,听不懂的语言,幻想世界里高频出现的亚人人种——半兽人。
如果这不是迷失在浓雾中濒临死亡的臆想,他隐隐察觉到某种天方夜谭的可能。
“喂,我叫库,你叫什么名字。”
吴廖意识到眼前男人面向自己呜哩哇啦,应该正试图与自己交流,可问题他完全听不懂。
语言不通是保命的最大障碍,眼下还是表现得人畜无害一些吧。
“额,抱歉我听不懂你说的什么,刷娃的卡,扣没那塞,Can you speak english?”
嘴唇微开,露上齿四颗,眼睛眯成一条缝。
吴廖努力摆出在假期去餐厅端盘子时学会的职业化微笑。
“伸手不打笑脸人”定律对于世界上任何种族的人应该都是普遍适用的...不过对于兽耳人......
男人默默从背后抽出一把黑色的石刀。
“唉?!”吴廖脑中大喊不妙,“难道笑对于他们有别的意义吗?!他们不会以为我这是龇牙咧嘴在向他们示威吧!”
库握紧石刀,在吴廖面前蹲下身。
“我们嚎狼部落的祭司要见你,你老老实实跟我们来,别想着逃跑。”
捆在手足之间的草绳在手起刀落的刹那间应声而断,以至于吴廖感受到四肢的束缚消失,他都觉得有些恍然,好比是千辛万苦买进口一条活鱼,货送到家却又放生了一样。
为什么突然就放了我?这是吴廖最想知道的事情。他们就不怕我瞅准机会偷偷溜走?还是对逮住我有绝对的信心?
又或者还有一种可能。
吴廖想到便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
束缚的猛兽突然被松开了绳套,要么是要被放生,要么就是即将踏入斗兽场。
他偷偷瞄了一眼男人裸露的臂膀上线条饱满分明的肌肉,感觉能轻松卧推两个自己。
“猛兽”或许换成某种看家护院的小动物会比较合适。
他默不作声地跟在两人身后,躬身钻出草屋,一瞬之间暴露在强光之下,眼睛来不及适应,顿觉刺得隐隐作痛。
炽热的温度席卷衰草和泥土的气息从地表冲面而来,裸露的皮肤像是被一台巨大的电热炉炙烤,刚开始尚且觉得温暖,稍过一会就觉得干燥又瘙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