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恒微微眯起眼“现在寿春县主将这件事情拿到明面上来,言语间似在暗示杨豫之是来和永嘉公主幽会出的事。”
“长广公主一月前才下葬,而杨豫之还在服丧期中,而国朝有律居父母丧期间,不许奏乐、婚嫁,夫妻不得同居等,违者为“不孝”之罪,列为“十恶”之一。”
“而我们进来前遇到太子,你还记得太子是来干嘛的吗?”
宁宛回忆道:“我记得太子好像说他是来劝和永嘉公主夫妻的。”
薛恒点点头“所以某对寿春县主说的话多了几分肯定,恐怕她说的是真的,导致永嘉公主夫妻失和,窦奉节之所以闹得这么严重的原因,恐怕不是永嘉公主单纯的养面首。而是这个人不太一样啊。”
“恐怕是个男人都不能接受自己的妻子给自己带绿帽子还带的是亲侄子的吧。而丑闻,大家是不在乎证据的,大部分人只在乎自己耳朵听到的事情,而是否真实发生过,不过就是增加笑料八卦的层次感,而这对于这些只是为了听个故事八卦的人来说就显得无足轻重。”
再看永嘉公主听见寿春县主叫破自己与杨豫之之间的隐晦,面色更加难看起来,咬牙切齿的瞪着寿春县主“寿春,不该说的话,就咽进肚子里,没有的事情,不要捕风捉影的胡乱说。”
“现今你的夫郎,我的亲侄子在我的宴请上失了性命。还如此凄惨的被人削鼻去耳,分明就是恨极了他的人才干得出来的,难道你都不想要为他报仇吗?”
寿春县主听到她说亲侄子时,眼中露出一丝嘲讽,用力甩手将抓着自己的下人全都摆脱,将身上的襦裙微微规整后抬手扶了扶发鬓 ,看向永嘉公主“姑姑,这都是报应!一开始我就知道豫之在外面花天酒地,到处留情,不止一人,我也管不住他。”
见永嘉面色因为自己的话而更加难看,寿春心中似乎就更痛快一些,轻笑了一声“原本我以为只要他愿意回家,只要心还在我这里就好,其他的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哪个男人不是这样,起码豫之没有把外面玩玩的女人带回家来,我知道他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
永嘉公主皱着眉头“寿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在胡说些什么。”
“姑姑,你不知道吗?豫之他在外面留情太多,不是所有人都能忍气吞声的,总会有喜欢的小娘子的小郎君看不下要给他点教训,以往也不是没有,”寿春县主低头看下静静躺在地上的杨豫之,“只不过这次的报复比较重了罢了。”
永嘉公主却不愿就寿春这般荒唐的理由,如闹剧般静悄悄的接受。“一颗石头丢进湖里,都要听个响,更何况是个人,豫之他是我的亲侄子,我的姐姐长广公主的儿子,在我府上出的事,不管如何都要给我个交代。”
永嘉公主环视周围的众人一圈,似乎在找什么人,只见她将目光转向宁宛和薛恒攀爬的柳树枝桠上,看见薛恒二人居然在树上,脸上的表情也不由的一呆,片刻便整理好表情看着薛恒,朝他招招手,示意他下来,“久之,你下来,这么大人了,如何还和幼时一般胡闹。”
宁宛看了眼往下跳的薛恒,心想,久之,上一个叫得这么亲密的还是太子,看来薛少卿还挺受欢迎的,瞧着关系好的都叫表字这么亲密的字眼,宁宛偷偷耸了耸肩,自己眼光真好,抱了个金大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