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中气氛异常凝重,范景程盯着沙盘,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刚刚经历了丧子之痛,但是也不得不打起精神来,毕竟营中的男儿们也是万千人家中的孩子。
只期盼早日赢下此役,安全让他们回家。
范星如已经哭的睡了过去,蒋苏席给她盖好被角才离开。
范月如此时已经站在甘庆之的营帐中,等着他将人一个一个带来。
甘庆之就坐在一旁,看着范月如,想着这人能有如何本事让这些人招供。
瞧着拖上来一个个血肉模糊的人,范月如抬眼看了旁边的人一眼。
甘庆之轻咳一声,随后说道,“范二小姐开始吧。”
范月如没有说话,只是从怀中拿出一盒香膏,凑到这人面前。
眼前的人闻到一股幽香,身上的疼痛感都减少了几分。
只听到耳边一道空灵的声音传来,“抬起头来。”
听到的人立马缓缓抬起头来,对上范月如那如紫色幽洞的眼睛。
下一刻就变得恍恍惚惚。
只跟着范月如一声声问答中,木讷的说着自己知道的事情。
“这人不是,下一个!”随后又从怀中拿出一个药瓶扔给看守他的人,“这是伤药,记得给他涂上。”
将士朝甘庆之看去,见他微微点头这才收起来,随后将人带了下去。
随着一个一个人被带上来,再带下去。
直到最后一人,甘庆之趁着带人的功夫,与范月如说道,
“这是最后一个,这人倒是没有什么直接关系,只是素日里与之前抓获的那个内奸交好。
也审讯过,但是没有松口。”
哟,瞧这情况,八九不离十应该就是这人。
至于为何会这么认为嘛,那就只能说是来自直觉了。
只见此人竟是被硬生生地拖拽上来的,模样比起前面那几位可要凄惨得多呢。
范月如不禁将目光投向了甘庆之,而甘庆之则有些尴尬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小声嘟囔道:“谁叫这家伙不光嘴巴死硬,说出的话更是臭气熏天呐。”
待到这人被重重地扔到地上之后,总算是看清楚了站在眼前的二人。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刚一开口便是一通不堪入耳的谩骂:“有种就直接把老子给弄死得了!
什么王爷、将军的女儿,难道就因为你们身份尊贵便能这般肆意地欺凌我吗?
我定要去面见将军大人,好让他瞧瞧你们这些噼里啪啦(自行脑补)的家伙到底是副怎样的丑恶嘴脸!”
范月如听到这里,心里暗自思忖道,怪不得这人会被揍得如此之惨,若不是甘庆之心慈手软,估计这会儿他早就小命呜呼了吧。
可即便如此,眼见着面前的两个人毫无反应,地上的那个人反而愈发骂得起劲了起来。
范月如不耐烦的拿出香膏,凑近他的鼻子。
随着眼神的木讷,范月如对上他的眼睛,扯动嘴角,背过身去,轻轻说道,“先抽自己尔市巴掌。”
地上的人马上照办,只是听声音范月如就皱起了眉头,“刚刚不是骂的气足的很,给我用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