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师父教,果然是不一样的。
见他们似有感悟。
青莲散人飘然远去。
师父是真的懒,收个弟子,不闻不问的,还要自己来带,着实让人恼火。
那小子的天赋,竟比灵儿还要好,只是摊上师父这么个不靠谱的,怕是成就有限。
不行,灵儿绝不能被他拖累,得想想办法。
只到正午,两人才清醒。
交流中,各自受益匪浅。
陈安然只觉,养剑几近圆满,恨不得拔出神霄,提剑而舞。
强制住冲动,他要让神霄自动出鞘。
那才是养剑境的大成表现。
“灵儿,这般剑术,当真是神鬼莫测!”
“嗯!爷爷让我拜师,不是没有道理的!”
“可她这性子,也是让人无语!”
“你别怪师父,自从大师伯战死,师父就如变了个人一样!也是可怜的!”
关于那一战,是门中幸秘,长老和掌教,守口如瓶,让他们一无所知。
拗不过灵儿,两人朝着杏花坞走去。
她要去向孟婆婆学习厨艺,立志将来要做一个贤妻良母。
石桥下,茶棚里。
只有一位老者自斟自饮,好不悠闲。
“请问老伯,可知孟婆婆所在?”
陈安然上前询问,礼数周到。
“她啊,想来是去了陈家老宅,每逢年关将近,都会去祭奠陈氏夫妇!”
“陈氏夫妇?”
“嗯,你们怕是不知道吧!她这杏儿酒,当年可是得陈氏所授,自是记下这大恩的!”
莫灵儿眼珠一转,拉着陈安然坐下。
老者谈兴大起,便将十六年前的杏花坞之事,说了个通透。
当年的杏花坞,可是一个有着数千户的大镇,繁荣昌盛。
镇中,有一猎户,名唤陈狄。
年轻力壮,相貌堂堂,虽是孤儿,但自食其力。
一日去山中打猎,带回一女子,貌若桃李,性子温和。
不过半年,两人喜结连理。
那陈氏,酿得一手杏儿酒,能强身健体,乃杏花坞一绝。
光是凭这酒,陈家渐渐富足。
夫妻两人心善,深得乡亲喜爱。
一年后,陈氏产下一子,满月那天,可真是喜庆啊。
谁料,当夜里一场大火,水浇不灭。
整整烧了三日,将陈家付之一炬。
连带着乡亲们,也死伤大半。
可叹那陈氏一家三口,被烧成了灰烬,连尸骨都不曾见得。
老者说完,长叹一声,仰头痛饮。
“真是可怜!”陈安然惋惜,“那后来又说杏花坞不详,是何道理?”
老者一怔,却不言语。
身形微颤,眼神中,藏着深深的恐惧,
两人也不多问,起身,朝着陈家老宅走去。
陈家老宅,十六年了,只剩残垣断壁。
孟婆婆蹬着身子。
火光映到她脸上,明灭不定,显得有几分阴沉。
她喃喃自语着,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婆婆!”陈安然上前,将她扶起。
“是安然啊!”
她神色欢喜,提起竹篓,转身就走。
莫灵儿跟在身后,扫了一眼陈家老宅,也跟着走了。
回到茶棚,得知二人来意,婆婆更加欢喜。
“哈哈哈!你们来得正是时候,若再晚上两天,便也见不着我了!”
原来,孟婆婆有个远房侄儿,心疼她年老体衰,说是要接过去同住。
两人也自欢喜,老有所依,当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是夜,婆婆教了两人卤菜要诀,倒也不难。
最重要的,当属那一锅老卤。
十几年的精华,尽在其中。
桌上,几个婆婆亲手做的家常小菜。
一餐离别宴,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也吃得笑语不断。
灵儿敬了婆婆一碗酒,趁着酒兴,问起了当年杏花坞的往事。
与那老者所说的,相差无几。
只是说到那一夜,婆婆脸上,同样有着难以磨灭的惊恐。
喝下大碗杏儿酒壮胆。
婆婆这才又开了口。
那一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