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天就行对吧?”
“是,那我一会儿早点儿走一会儿,不然晚上到就太晚了,工作跟同事已经说好。”落雪关上门下楼。
大约四点流云开车到单位,两人一起出门。
从太行山脉的尧县出发到齐鲁大约6小时,落雪困了就会睡觉,睁开眼已经过黄河。
“到哪儿了?过无棣了吗?刚毕业那年坐着表哥的大车到过这个省,那年真热啊。父亲陪着我,坐的咱们村拉货的大车。现在已经过去二十年。哎,那年误入传销,幸好父亲陪我一同到齐鲁,不然真的就会被骗想想都觉得害怕、后怕!”落雪想起往事,父亲虽然严厉却对姐妹三人特别关心,把女儿保护的很好。
“你这一身的公主病!”
“什么呢,我那年真的刚毕业有个同学骗我说过来找工作,结果她母亲告诉我要每个人交三千块钱,她说自己刚给女儿邮寄走,问我是不是拿了。”落雪说的津津有味,“我当时就纳闷,怎么找工作还交保证金?”
“后来到地方,结果男女挤在一个房间,到那儿我就头疼不舒服。正好趁着同学外出,他们就一个人在我和父亲就跑出来了,一路跑到小区外正好有公交车经过,到汽车站买好票就踏上去往淄博的车,又坐大车返回,到家以后同学打电话找我,我爹说已经到家对方就挂断电话。”虽然落雪害怕自己父亲,关键时刻还是父亲能识破骗局。
到家以后才知道民间有“传销”兴起,看样子差点误入。
就这样絮絮叨叨就到齐鲁境内,时间指向21:20,玫瑰大酒店是朋友帮忙订的。内饰是蒲松龄相关内容,灯光跟聊斋的光线很像,落雪紧跟着流云。
暧昧的光线适合做点儿耐人寻味的事情,就这样落雪又在云端跌落,一夜好梦醒来时赤裸在流云身边。如果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或许这也是一种幸福吧。只是落雪知道自己的今生可能与幸福无缘。
酒店提供早餐,吃罢早饭大约九点半两人到陶瓷厂去见王总。
老头儿七十岁左右,却精神抖擞,右手残疾却不影响他的成功。
“一会儿在这边吃午饭,咱们一块儿喝点儿!”
公司餐厅设计不错,有专门的厨师。王总的女儿在上海工作,大概在证券公司上班,找的老公也是不一般,好像是上市公司老总,只是年龄大十几岁。
每次流云谈起的时候多有羡慕,精英的世界作为普通人的落雪是不会懂的,也不想懂,太复杂不好。
中午饭结束,厂里的工程师带着去淄川区,在蒲松龄故居游玩儿。半路遇到一群身着汉服的小姑娘,流云看得一脸陶醉,这就是所谓的“色眯眯”、“一脸色相”。
“哎,就这出息!”
工程师和流云开着玩笑,是那种荤段子,落雪不喜欢听,不习惯。
晚上准备返程的,流云又开始喝酒。
“咱们不是一会儿要走吗?能不能别喝了!”落雪劝阻,路途太远喝酒不安全。
“没事儿!”
晚饭结束两人还是上路了,只是回去司机是落雪。
“告诉你别喝酒的我第一次出门来这边,又不认识路,这样多不安全啊!”
“没事儿,走吧!”上高速以后流云开始睡觉。
“天啊,雾越来越大,怎么走啊?”落雪胆子小,不敢超车,就借着大车的光线前行。“这雾能见度太低了!”
“哎,到哪儿了!”流云醒过来打开车窗,随手把吃的垃圾扔到外面。
“哎,你别扔啊!高速不能抛物到外面,不安全!”落雪着急。
“滚,你他妈的教训我吗?我就扔了怎么啦!”流云的话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哎!”落雪想哭,眼泪没有流出来。“这算什么事儿啊!”
副驾驶座的男人像猴子一样传来传去,一会儿打开朋友圈,“哎,我们同事夸你呢!开车这么厉害!”
只是“打一巴掌给块糖”真的有用吗?
车辆行驶到省界时被管控,所有车辆不让行走,雾太大不安全,前面的车不知道堵到哪儿。
“不能走了!”
“那就在高速上过一夜吧!”
落雪熄火,把座位放倒躺下闭着眼睛想,“可能感动的只有自己!一切都是自己白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