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拳!吸气!
深呼吸!
宫斯年感觉脸全烧了起来,他想找个洞钻进去。
甩开他手,越过他跑进去,他到要看看里面有什么。
谢景瞧着他瞬间泛红的脸庞,眸中一抹喜色,立马追了上去。
宫斯年刚抬手,就闻到从门缝里飘出来的饭菜香,这味道好熟悉。
玉鹤楼里的饭菜!
他饿极了,立马推开门。
他进了屋,开心回头望,“这你什么时候让人准备的?”
他盯着满桌的佳肴,秘制酥肉,香糯叫花鸡,清口的蛋羹,汁香浓郁的瓦罐汤…都是他平日里喜欢的。闻着香味都狂咽口水,他坐下直接吃了起来。
“看你午膳没吃,怕你饿着让府里人先备着的。”
谢景也跟着坐下,给他夹菜伺候他吃着。
宫斯年被他感动的不要不要的,除去这人在那方面比较恶劣,对他还是不错的。
但这种美好小日子,并不长久。
三天后,谢景被陛下下旨宣进宫觐见了。
宫家一行人皆弯腰行礼,璃朝皇帝那昌只宣了谢景一人,他很快被带上马车离开了宫家。
这宫斯年能不管?
现在这种如此动荡的场面,皇宫又深似海,如万丈深渊。进去了恐怕被吞的连渣都不剩。
他原本只想好好保护谢景,让他衣食无忧,当个快乐的普通人生活着。
可他却忘记了,他是皇子,注定有着不平凡的人生。
总要回到刀口舔血,暗谋深算的日子,与那群肮脏,黑暗的人,耍人性。
幸好,谢景也不是什么善茬。
宫斯年一人跑进屋子里,用如意瓶换了切换自如的隐身与剑术,飞快的越出宫家往谢景方向追赶。
找到时,他轻掂脚尖,一跃而起缓缓站在马车顶上坐下,因为是隐身所以无人能看见他。
皇城脚下,沉重的宫门被幽幽开启。
马车摇摇晃晃骑了进去,走到一处停下,谢景跟着一个太监越走越远,他起跳飞跃在高墙之上。
谢景很警觉,绝对不能让他发现,不然又有他苦头吃了。
他保持距离的跟着,走进了大殿前。
太监禀报,“回禀陛下,宫府谢景已在外面候着了。”
“让他进来。”
大殿之上,那昌坐在龙椅之上怀中抱着个模样清秀惹人爱的男宠,穿着金晃晃的龙身刺绣衣袍,时不时的挑逗着怀里人。
高堂之下站着两人,跪着一人。
左边站着的人雍容华贵,鬓角微有些白丝,与黑丝一齐拢在脑后,头上戴着金贵的精美金钗,面色沉静的低眉着。
右边站着身高健硕的玄衣中年男子,瞧着高堂之上的人眼底尽是不屑,随即闲情自如的负手等待着。
而跪在地上的人衣衫破旧,白发乱的像杂草,哆嗦着身子低头趴着。
谢景刚走进去,那女人回眸含笑的走了过来,温柔的牵起他的手轻抚。
“景儿莫怕,本宫是你额娘,你跟本宫来便是。”
谢景闪着迷茫的黑眸,愣愣的点头跟着她走。
他眼眸深沉,暗藏浓浓厌恶与寒冷的杀意。
真想剁了喂狗啊。
好一个母子情深,谢景睡马厩她在哪呢?
宫斯年双手交叉,站在不远处看热闹。
玄衣男子凝眸上下打量着他,笑着,“陛下,这倒是和太子殿下真像呢。”
那昌也像是觉得稀奇般看着那张略微熟悉的那张脸,冷眼瞥着趴地上的人,“朕最后再问你一遍,你说的可句句所实?”
老妇女双手冒汗浑身颤抖的紧紧趴在地上磕头,“奴婢不敢隐瞒,当年是萧贵妃暗中作梗,她怕皇后生双子会威胁到她腹中胎儿,便让我偷偷将一子挪出了宫。奴婢也是被逼的啊!求求陛下开恩放了我的家人。”
那昌冷哼一声,甩着袖,“残害皇子,本就该死,何来放过一说?”
“来人呐,拖下去与其余孽,拖下去立斩!”
“不不不!求求陛下开恩,求求陛下开恩啊!皇后……”
不等殿外身披铁甲腰配刀的禁军将她拉走,皇后海氏快速抽过禁军腰间的刀将其彻底封了喉。
血溅当场,让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