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太熟悉了,让他回想到现代和兄弟们一起滑雪的日子。
他开心的围着谢景笑着,滑过来,滑过去。
有宫斯年这个活体教练的刺激,谢景动作越来约熟练,渐渐的能与他一起滑着。
雪地平整,没有上下坡,只能单一的简单滑行。
宫斯年滑的不过瘾,势必有机会去滑个痛快。
他渐渐停了下来,偶尔滑动了小半米。
他一停,谢景就开始围着他滑。
滑过来,滑过去。
宫斯年:“……”
他脸色复杂的看着这个略有些幼稚的谢景。
宫斯年干脆坐在雪地上,滑雪服防水也不怕这些。
他将银色雪镜摘下,露出清澈眼眸,双手抱膝的望着他滑。
他觉着,谢景是个天赋型选手啊。
不管是学什么都快。
也很乖。
真搞不懂皇后为何会舍得丢下他。
皇后那边应该已经知道了谢景的存在,恐怕要坐不住了。
他得好好陪在谢景身边。
噗通!
“你真能摔,滑个雪都能摔我身上。”
宫斯年被他推倒,有些气笑。
他看不清谢景雪镜里的眼神,刚想帮他摘掉。
谢景附身下来。
“少爷,家主唤您去祠堂一趟。”
宫斯年立马将他脸往旁边一扭,离开他的唇瓣。
他扭头对着福伯喊,“好,我马上去!”
宫斯年含笑瞧着他埋怨的抿着唇,“行了,我先去找奶奶。”
谢景不动,他现在真想踹那福伯一脚,能踹多远是多远。
“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哄了许久,谢景才起身。
……
两人一起回轩阳院,宫斯年换好衣服出了屋前往祠堂。
看到奶奶站在蒲团边,他在那盖了一层毛毯的蒲团上跪下。
慕氏睁开眼,递了些香火给孙儿,“他是什么人?”
“太子孪生兄弟,皇子。”宫斯年接过拜着。
宫斯年听到奶奶重重叹了口气,他知道奶奶在担心什么。
“你将他肆无顾忌的带在身边,现如今全城都在传他的身份。皇上也好几次旁敲侧击的询问我,他的身份很危险。”
宫斯年跪直了身,他看了看祠堂上两个牌子,那是他没有记忆的爸妈。
他将香火灰烟抖了抖,“我知道。难不成这辈子就让他缩着过?他从小到大过的都不如牲口,我好不容易将他从淤泥里抱起来,不会再把他丢下的。”
“我的谢景,就该长在阳光下,活在温暖里,和我一起并肩同行。”
“我知道会危险,如果不行,我可以带他走。”
他有如意瓶,养他不成问题。
慕氏握着紫玉扳指,笑道:“你倒像极了你爷爷。”
她看着孙儿侧头望她,心底就苦涩了些,“你奶奶我是军妓所生,从小被人侮辱嘲笑,我连我的亲生父亲是谁都不知道。我的母亲不喜欢我,在我13岁时,将我抓了起来想卖给隔壁村年过半百的男人。”
“我拼命逃啊逃,跑出了深山,跨进了平原。却被一群亡命之徒抓住,他们想要玷污我,我那时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
“当时,有个穿着红衣白甲的少年带着一批军马路过,他毫不犹豫的救下了我,将我带在身边。”
“他很耀眼,像一束光。我心底喜欢他,也很感激他。但我知道,我身份低贱,配不上他。只希望他别赶我走,我能为他洗洗衣服,干些照顾他的杂活。”
她喉咙有些哽咽,继续说:“可是,他却告诉我,人人是平等的。他不需要我做这些,我以为他要赶我走。我心灰意冷,他赶我走了,我又能去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