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分开住后,他不愿意见自己了,除了有时候吃饭能看到他,还真就见不到了。
最重要的是谢景个子长的也忒快了点,都已经比他高了,离不离谱??!!
刚开始,自己心里还空落落的。
但后面一想,儿子总要长大的。
自己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迟早要走的,干嘛对工作对象这么用心呢。
保护他就好了。
想着一脚踹在了雪人头部,砸了个稀巴烂,撑着伞出了宫府。
耍去咯!
这个世界,一月初一便是新年。
还有三天。
风雅阁某间暗房内
整个房间内昏暗无光,灰沉像是挥不尽的雾布,里面陈设简陋,只有一个黑色破案桌,案桌之上的橘红蜡烛早已烧的个彻底,只留下一摊早已干了的烛液。
尽管天气寒冷,但空气中仍混杂着丝粘血腥和尿骚味。
地上角落窝着个头套麻布,手脚被死死捆的人,浑身都在颤抖着,不知是冷的还是怕的。
忽然,门被人一脚大力踹开。
溅起地上一片灰尘又快速坠落。
蜡烛被人换着点燃,房内被瞬间照亮。
站在中央的男子面戴黑紫诡异面具,露在面具外的漆黑的眼眸死寂般,浑身压抑着股令人畏惧的浓郁杀气。
他单手挥指,身后两人上前将地上的人大力拽了起来,头上的套布被扯下,露出一张略微清俊的脸,满脸惊恐睁大血丝拼命张嘴想从喉咙发出求饶声,明亮的烛火将他空洞无物的口腔照的有些殷红。
面具男子瞧着他脸,戏谑的语气带着瘆人的冷意,“付宇?”
穿着肮脏单薄衣衫的男人,顶着满头油发大力的点头,深怕哪个表情或动作激惹到了这个活阎王。
他手把玩着黑玉扳指,瞥了眼身边的人,“人也见过了,能改成几分相像?”
男子低头恭敬道,“回主子,八分。”
呵呵,他也配?
“那就动手。”
“是。”
男子示意两人摁住,手中转动着刀片靠近全身都在发着恶人心鼻尿骚味的人,虎口上的红梅印在烛火下格外鲜亮。
尖叫声愈来愈小,血腥味混进冷空气中快速充斥着众人鼻腔。
黑紫面具下的嗜血眼眸尽显狂热。
春意楼外
宫斯年甩了甩身上的雪一脚踏进,这几天潘多天天叫他来这,都被他给拒了。
深怕谢景出什么事,现在想想自己也是惊弓之鸟了。
哪有那么容易出事!!
他交了钱坐在了三楼喝着茶吃着糕点瞧着一楼表演节目。
这春意楼共四楼,中空圆形状,一楼中间是个大舞台,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换一场,客人都坐在边缘围栏上观赏。
这对于宫斯年来说,真是无趣的很,除了唱跳古歌拉古曲就是讲故事。
他好想回家啊,赛了车,旅个游,吹着空调吃着西瓜看动漫,喝着小酒品人生。
多美啊!
“这位公子,可否赏个座?”
身旁传来一声温柔低磁声,宫斯年歪头瞧了眼,挑了挑眉。
“坐。”
来人穿着月白锦厚袍,黑长腰发,俊美之中又透着些媚态,右眼下有颗红痣,竟漂亮的有些像女孩子。
“在下宋子默,敢问公子如何称呼?”
文绉绉的。
“宫斯年。”
两个月,宫斯年头发长了不少,现在发型有些像狼尾,漂亮脸蛋又带着些几分清冷和疏离。
此时他两臂一摊,像个土匪头子似的一脸痞气坐在宋子默对面。
宫斯年瞧他一愣,被他模样逗笑了。
“你别介意,我懒散惯了。”他坐好给他沏茶,“请。”
宋子默接过,抿了口,“宫公子倒是有趣之人。”
宫斯年单手拎茶,直接灌嘴里,啐了口碎茶渣,觉得无聊极了。
“会不会骑马?”
宋子默沉默会,单指碰了下茶杯,抬起的凤眸略带戏谑的笑意,“会。”
听到会,宫斯年可不无聊了。
他手撑桌前,嘴角一勾,“出城溜达溜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