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还知道回家呢?要不是为了等你,我和你爸早就睡了。”
“我是陪着小鱼儿去乡下见亲戚了,这你也能怪我?”
陈汉升不服气梁太后的君主立宪制,势要反抗到底。
“这是理由吗?见亲戚见到晚上十点,哪个乡下睡那么晚啊?”
“emm……我死了。”
陈汉升见起义失败,他也只得随口找了个理由认怂,随后脱鞋倚靠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
“看电视声音能不能小点啊?”
陈汉升:……
索性他也不看了,梁太后这是故意针对自己呀,恐怕一会儿洗澡又会说他洗澡动静太大。
干脆他衣服裤子全往沙发上一撇,回卧室睡觉了。
……
“陈汉升!这都几点了!还在睡?太阳都晒屁股了!”
早上八点,梁太后那熟悉的唠叨声再次传入耳中,他的眼皮动了动,睡眼惺忪地缓缓抬眸。
刺目的阳光携带着一丝暖意透过玻璃照在他略显杂乱的床上,耳边也响起了夏日的蝉鸣。
“哎我靠……梁太后这是要把我五马分尸了啊?”
被强制开机的陈汉升揉着眼睛进入卫生间洗漱,等到吃早饭的时候他又来了昨夜未曾完成的起义。
“妈,我在建邺那边每天都是十一点醒的,如此规律的睡眠时间就这么被你打破了,这样以后是会得癌症的你知道吗?”
“滚滚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就你这样的,癌症都嫌你懒不愿意搭理你。”
梁美娟看着这个经常惹自己生气的儿子,骂着的同时还把盘子里唯一的鸡腿夹到了他的碗里。
“切~关心我就直说嘛…这小老太太真是嘴硬。”
不过他这话可不敢当着梁太后的面说 也就只能在心里吐槽一下。
吃完饭后,陈汉升坐到沙发上,脚很是自觉地就翘到了茶几上。
好在太后去厨房洗碗了,现在客厅里只有老陈。
“听你王叔说,你借给了他三万块钱?”
陈兆军看了眼吊儿郎当的儿子,像平时聊家常一样不经意间询问着。
“王梓博被人打了,要做手术。”
“嗯嗯,我知道。你王叔都和我解释清楚了。”
“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这句话问的没头没尾,不过陈汉升又怎么会听不明白自家老爹语言中的潜台词。
“这还不简单,先让萧叔把那个殴打王梓博的抓进去,不关他个一两年别他妈想出来。”
一提到这事,他的脸上就流露出了那股子混不吝的痞味,眉眼之间跳动着狠辣和决绝。
“抓他进去倒是容易,可是这个组织迟早是要彻底拔除的,这你又该如何应对?”
“萧叔一家直接全能搞定啊。”
陈汉升满不在意的说道。
“没有那么简单,你萧叔虽然已经是副局长,可是没有证据和法律的允许,他也不能随便抓人啊。”
“这个组织能在港城驻足这么久,背后肯定有法律造诣颇深的高人指点。”
“嚯!老陈看的就是透彻啊!不过就算再高他能高过小鱼儿?”
不过他心里暗自嘀咕,也没和老陈多说什么。
小鱼儿那可是孙教授的得意高徒啊 前世的她不敢说青出于蓝。但最起码也是得到了老太太九成的功力,岂能是一个小地方的诈骗团伙能比的?
陈汉升想了想两个人的差距,最后找到了一个很是恰当的比喻。
“爸,你说…天使和狗屎的区别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