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莫林赶到莫天鸣书房的时候,正看到莫相识跪在莫天鸣跟前告罪,一同在场的还有莫相与和方容兮。莫相与一脸焦急担心,却也不敢在此时开口求情。但方容兮就讨人嫌了,明明是她自己闯出来的祸,却表现得没心没肺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真是怎么看怎么碍眼。
莫林抽了抽嘴角,强忍住跑上去揍她一顿的冲动,然后才站到莫天鸣跟前,向他汇报:“老爷,我已派人去了吉祥赌坊封锁消息,但若是印鉴不能及时寻回,只怕也瞒不了多久。”
“父亲,是我的错,我愿即刻前往吉祥赌坊,将那印鉴赎回。”莫相识面色肃然,分外认真。
“那是赌坊,又不是当铺,哪有赎东西的规矩。”方容兮瞟了莫相识一眼,言语中带着嫌弃,就好像他说了什么违反常识的话一般。
莫相识默默扭头望了方容兮一眼,表情虽是正常,眼眸中却流露出一丝无奈。
“方姑姑你还说,若不是你任性妄为,将那印鉴拿去做赌,又如何会有今日之事!”莫相与皱着眉头,言语中带着埋怨,觉得方容兮今天做事确实过分。哪怕之前她也曾有过不太着调的时候,都没有今天这么不靠谱。
“相与,印鉴是我交给师父的,若我未曾转交,这事也就不会发生,所以错都在我。”说着,莫相识望向莫相与的眼眸中带着一股制止的意味。莫相与看懂了,却还是有些不忿,但最终没再争辩,只是咧着嘴咬着牙,将肚子里那些未尽的埋怨尽数咽下。
莫天鸣将兄弟二人的交流看在眼里,又扭过头去望了一眼方容兮,见她仍是一副没心没肺不知轻重的样子,心里也是一番惆怅。
“的确,赌坊不是当铺,而且那印鉴的价值,也不是金银之物可以换到的。”莫天鸣说着,看向莫相识的视线不由锐利了几分:“相识,之前这印鉴在相与手中一直平安无事,可才交予你几天,你便把它丢了,真是让我失望。”
“是,抱歉父亲,是我的错。”
“既知错,便要领罚。”
“儿子任凭父亲处置。”
“罚罚罚,就知道罚,这是我徒弟,要罚他先问过我。”方容兮突然正经起来,护短护的不讲道理:“印鉴是我赌输的,关相识什么事。有惩罚的时间,还不如想想怎么把印鉴取回来。整天自己人斗很有意思,有这精力就是抢也能把东西抢回来。”
“方妹!”莫天鸣终于忍不了了,只觉得她强词夺理,原先压着的火气也蹭蹭往外冒:“你便是护短也要讲些道理,若不是你”
“若不是我什么,你自己好好想想离继任大典还有多久,万一罚的重了,到时要把相识抬着上去,丢不丢脸?”
“你也知道大典日子临近,那你又知不知道没有那印鉴,这大典就开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