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长走了,我觉得这个位置应该由我来代理,当初决定要效力于他的时候,我可是带投大哥,我觉得按资历,我是没有问题的。”巴巴尔激动道,说着就翻出一顶三角形的船长帽顶在头上。
维炽佩拉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咧嘴露出她黑色的牙齿:“我也觉得我是最合适的人选,我们共同的敌人是飞翔的荷兰人号,他们杀死了我的父母,我有足够的理由和他们为敌,而且,这艘船最开始的主人就是甘舧,在弄死了弗朗西斯,等他回来后,这艘船会再交到他手上。”
“在品尝到执掌一船人生命的权力后,我很难相信你愿意归还船只。”莫迪打断了她的话,“我不会同意任何人代替甘舧的位置,同样,我也不会去顶替他。”
“你想让这艘船没有船长,那么,那些水手会乱成什么样子,莫迪,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想要占据这艘船,只是需要一场混乱作为引子。”巴巴尔暴怒起来,逼问道。
“胡说。”莫迪反驳起来,“没有船长自然有没有船长的处理办法,你们都是看中了这艘船,海洋里顺洋流最快的悲鸣神鸦号。”
“你这混蛋。”巴巴尔叫骂。
“杂种。”莫迪也不甘示弱,两人的拳头碰撞在一起,随着拳头破空的音爆声响起,湖境的灵力爆炸将两人都震退几步。
“够了,我们聚在这里可不是为了打架的。”邹润叫停两人,“我们聚在这里是为了讨论如何处理甘舧留下的空缺,以及如何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危机,先说说目前最应该干的事儿是什么吧。”邹润看上去很冷静,她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试图从他们的表情中读出真实的想法。
“我同意他的看法。”文砯平静地插话,“我们不能让个人的野心破坏了团队的稳定。甘舧虽然不在了,但我们还有共同的目标和敌人。我们需要一个能够带领我们继续前进的船长,过早的内讧可不是一件好兆头。”
“附议。”莫迪接口道。
“所以,这个职位,我最适合了,我清楚我们最应该干什么,你们有意见的可以提出来了。”邹润站起身,盯着在场的所有人。
“听起来很合理,船长夫人。”莫迪冲着她微微欠身。
“可是......”巴巴尔还想争取一下,就看见文砯抽出了一把短刀,这个少年自己了解不多,但是能在一场劫掠中保全自身,抬手间就制约好几个湖境初期的船员,自然是有过人之处的。
“好啊,那么,至于弗朗西斯,你会帮我杀了他吗?”维炽佩拉自认为凭武力拿不住这个唯邹润马首是瞻的少年,转口问道。
“当然,甘舧是一定要回来的,他才应该是这艘船的船长,不是吗?”邹润冲着她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
甲板上还是乱糟糟的一团,看来甘舧被带走,让这艘船上的情况混乱了不少,“那么,我无异议了。”维炽佩拉闭上了嘴。
“可是,你......你只是个新人,没有任何经验,你怎么能带领我们?”巴巴尔质疑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信任和挑衅。
莫迪点了点头,似乎被巴巴尔的话打动:“我承认,你说的不无道理。”
“那么,邹润船长,你要怎么证明你的实力?”莫迪盯着邹润,问道。
这些家伙看起来都放弃了争夺,但是言语间又全是对邹润的质疑,邹润更觉得烦闷了,站起身冷声了句:“看着吧,有没有实力,可不是满嘴打哈哈就能讲的清楚的。”
当天,船上又死了几个船员,鲜红的血稀释在碧蓝的海浪里,召唤出几只饥饿的鲨鱼,撕扯尸身。
“这位主,还是挺凶悍的啊,那些不听话的,说杀就杀。”巴巴尔看着邹润将一具尸体丢进海里,“我之前还以为女人都是些胆小的、只能充当附庸的货物,连杀鸡都不敢的废物。”
“现在呢,就刚刚镇压混乱来看,你看错人了,这姑娘,不管是心性,还是处事风格,都和甘舧越来越像了。”莫迪看着擦着甲板上血迹的船员,扯帆的水手,一切都显得井然有序,丝毫看不出就在刚刚,这些人有过火并的念头,“她天生就有当海盗的资质。”
“船长,我们现在要去哪里?”维炽佩拉掌着舵,高声问了句。
邹润在海图上找到了自己和甘舧遇见拉德的小岛,嘴角咧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出发,度巽岛。”
拉德手里,还按着甘舧的一张底牌--温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