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宝树甩开宗母的扶着他的手,喊道“不许你这么说她!”话毕也冲出了院子。
王贺年在一边看着热闹,甚至掏出了一把瓜子边嗑边说道“这富家少爷感觉脑子不太好使的样子。”
见宗大少爷出了院,也是跟着出了院。这少爷七拐八拐进了“翠红楼”,这月牙县最有格调的青楼。不同于前边去过的妓馆,这里可是风雅的很,就是那种融合前要吟一首诗的那种风雅。
大少爷进了青楼,店门口迎客奴才和他打招呼,他理都没理直奔大堂喊道“王妈妈,凝香方便吗?”
被称作王妈妈的老鸨子一见这富家公子,嬉笑着迎了上来“宗大少来了,凝香现在还在休息,要我去叫醒她吗。”
“别!别,我等就好。”宗宝树在大堂寻了个僻静的作为,落座等候。
老鸨子,点头称是,转过头就撇嘴。说实话做着行这么多年了,这种公子哥真的是没见过。
有一次这宗家都找上门了,那次可是给老鸨子吓坏了,她也听说这宗家有背景惹不起。但也是那次听说这宗宝树竟然在家里要死要活的要保这翠红楼。
宗家这一支就一个儿子,竟然真的就那么退走了。一切像没发生过。本来还挺感激这宗大少爷的,可是这宗家少爷做的事实在是不让然瞧得起。
王贺年坐在了宗宝树对面,这大少爷相貌堂堂的,只是往这一坐,一股郁结之气环绕在周围,一脸凄苦的相貌。王贺年宗觉得似曾相识,挠着头想了想,这不就是活着的时候邻居家大嫂的怨妇相吗。。。仔细看看宗宝树的神情,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无区别。
宗宝树就在这坐着等了快两个时辰,刚来的时候,天光大亮,现在日头西斜。来的时候大堂没什么人,现在坐了好几桌了,喝茶聊天。大堂靠里边有个台子,台子一老一少已经开始咿咿呀呀唱曲了。王贺年坐在他对面,又掏出了瓜子,听着曲,还挺惬意。
这时候老鸨跑了过来笑着说道“凝香休息好了,宗公子要上去一会吗?”
“好,好啊。我这就上去。”宗宝树听到老鸨的话,蹭的一下站起身就要上楼。
老鸨子一下子挡在他身前,两根手指捻了捻。宗宝树反应的很快,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塞进老鸨手里,急冲冲的就上了三楼。
三楼很安静,凝香在最里最大的那间。宗宝树轻车熟路的走到凝香的房间门外,轻轻的敲了敲门,只听里边轻柔的说了句“是宗公子吗,进来吧。”
这声音燕语莺声,娓娓动听,端的是一副勾人的好嗓子。王贺年听了感觉骨头都酥了。哦对了,他现在没骨头了。。。
宗宝树听到这声音也是,一个激灵,一脸的享受。轻轻的推门而入。
王贺年也跟着进了屋。房间透着一股清香,沁人心脾,桌子上,摆着几碟点心,一壶酒。只是这点心看上去不像是满盘。
宗宝树进了房间有点拘谨,坐在桌前的圆凳上,头低垂着,偷偷瞄着床上的人,双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
床上纱帘垂着,凝香坐在纱帘后,朦朦胧胧的,看上去衣物有些散乱,像是刚起床。宗宝树见她这个样子,脸红的像猴屁股。
“我这还没有梳洗,所以不能给公子看,公子不要介意。”凝香轻声细语的说道。
“无碍,无碍”宗宝树忙摆手说道。
见到他这个样子。凝香掩嘴轻笑,银铃般的小声,撩的宗宝树是心乱如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嘴边吐出三个字“吃了吗。”
凝香听了更是笑得花枝乱颤。“我这刚睡醒,哪来得及吃东西,也是想着公子等的着急,先见上一面。”
王贺年心里腹诽,这点心少了好几块,你没吃谁吃了?
宗宝树听了凝香的话忙说“我不急,耽误小姐吃饭,是我的罪过,你想吃些什么?我去给你买。”
“那我可不客气了,前街那家烧鹅,应该是快好了,公子可否帮我跑一趟?”
好家伙前街的朱记烧鹅,可是不近,王贺年想到。
“没问题,我去去就回,小姐稍待片刻。”宗宝树说完,退出房间快步下楼。
王贺年看他的样子,忙看了一眼生死簿,发现还没到时辰,就没急着跟着下楼。他觉得有点奇怪,这纱帘后边似乎有点不对头。
凝香见宗宝树走了,撩开帘子,下了床,说道“快出来吧,他走了。真是胡闹,非要整这一出。”
只见床上又下来一个男子,个子不高,但很是见状,头发微黄,看上去似乎有点异族血统。
王贺年心道“城里人玩的花啊。这宗宝树有点可怜了啊,这就是家里闹翻了也要娶得女子。”
那男子笑着搂过凝香说道“我就是想见识一下深情的宗大少吗。”
女子娇笑说道“见也见了,快走吧,一会就回来了。”
“走?我可没说走,我还要吃烧鹅,那朱记烧鹅可是好吃的很,卖的也不便宜,平时可是舍不得吃呢。”男子环住凝香的腰往床上倒去,一时间天摇地动。
王贺年赶紧扶额退出房间,作为正人君子,偷看是必然不会做的。王贺年肯定的自言自语。说着回头看了一眼凝香的房门。
一盏茶的时间,屋内动静渐歇,王贺年撇了撇嘴。
听动静这凝香应该是个下了床,似乎在补妆。
没多大一会宗宝树拎着两只烧鹅回了翠红楼,刚进来的时候,一楼又认识他的客人都在打趣“呦,又给凝香姑娘买吃的了,这回是什么啊,分我们一点如何啊。”
宗宝树理也不理,闷着头往楼上冲。楼下的客人见此也是哄笑起来。毕竟这一幕隔三差五就会上演一次。
宗宝树觉得他们那些俗人并不能懂得他的真心。
到了凝香的门口,两手并一手的拿着鸭子,腾出手来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轻轻的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