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色依旧昏暗,但黎明的曙光已经在地平线处若隐若现,预示着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
进入后院后,沈自山先是站定身子,环顾四周,目光扫过每一个角落。
当视线落到厨房的西北角时,他突然眼睛一亮——那里似乎是个挖掘地窖的绝佳位置!而且,挖出来的泥土正好能够用来填充这个地窖,简直是再合适不过了。
想到这里,沈自山毫不犹豫地挽起袖子,拿起一旁的铁锹,热火朝天地开挖起来。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原本平整的地面逐渐出现了一个大坑。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眼看着天就要大亮了,如果再不加快速度,村里早起的人们可能就会发现他的举动。
于是,沈自山咬紧牙关,拿出一大块木块铺在上面,又用泥土覆盖上,并迅速用脚踩实。不一会儿功夫,那个刚刚被挖出的地窖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而此刻的沈自山早已累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
虽然很累,但还是把多余的泥土全部倒进了后院的地窖,把地窖填充了一小部分,又把铁板盖回地窖上面附上一层土,用脚踩实。
经过这一整晚不眠不休的劳作和高强度的体力消耗,他感觉身体像散架了一样,疲惫不堪。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强撑着回到院中,打开水龙头,让冰冷刺骨的水流冲刷着自己燥热的身躯。
一阵凉意袭来,使得他稍微清醒了一些。
稍稍休息片刻后,沈自山走进厨房,熟练地做起早餐来。
没过多久,一份简单的月子早餐就摆在了餐桌上。
他给自己随意盛了一点食物,胡乱地往嘴里塞了几口,然后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床边,一头栽倒在床上,瞬间便发出阵阵鼾声,沉沉地睡去了。
文丽匆匆赶来,当她来到那熟悉的门前时,却发现大门紧闭,不禁微微皱起眉头。
随后,她抬起手,轻轻地敲响了房门。
屋内,马阿宁正满脸笑容地逗弄着两个可爱的小家伙。
突然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这温馨的一幕,她连忙小心翼翼地将孩子们放在柔软的床上,然后起身快步走向门口。
打开门后,马阿宁一眼便瞧见站在门外、手里拎着个包裹的文丽。
她脸上立刻绽放出欣喜的笑容,热情地招呼道:“娘,您来了!快进来吧。”
然而,文丽并没有马上迈步走进屋里,而是一脸担忧地看着马阿宁,语气中带着些许责备:“怎么是你来开门呢?你现在还在坐月子,万一被风吹到了,落下月子病可如何是好?”
说着,她还心疼地伸手摸了摸马阿宁的额头。
马阿宁微笑着拉过母亲的手,轻声安抚道:“娘,您别担心啦,我就开一下门而已,不会有事的。您先进来吧,这九月的天太热了。”
边说边侧过身子,让出一条道,请文丽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