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你回去吧,希凤的事我会尽力的。留下这么一句,柳如丰一头扎进修炼。也许能有大的进步,才能掌握话语权,也才能够真正帮助王希凤掌握自己的命运。
或许是受了王希凤这件事的刺激,柳如丰修炼起来更加卖力。筑基三部曲仅仅完成凝灵,还有两大步要走。好在灵根催化得到三根灵脉,貌似跟功法里介绍的不一样,但并没有任何的不适合不妥,而且三为道之极,这样反而符合道法自然的道理,正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打坐许久,灵脉内才又恢复充盈的感觉。也是时候进行下一步的修炼了,也就是分化灵脉构筑完整的经脉系统,保证经脉能顺畅运行。不同功法有不同的运行线路,不同的技法也有不同的运行方式。而完整的经脉系统就像人体血管一样,网络全身遍布各处,从而适应各种不同技战法的需要。
默念起化脉口诀,柳如丰开始试着分裂灵脉。这种分裂跟细胞正常分裂不一样,需要如抽丝剥茧般将整根的灵脉剥离八次,最终分化成九根主经脉,连接人体九大部。九为数之极,切合人体,暗含天道。
第一次的尝试以失败告终,那是一种将灵魂剥离肉体的痛,即使柳如丰小心翼翼,也被疼得大叫起来,掐诀的手都在不停的颤抖。难怪说修炼是一门绝生取死之道,非大毅力大勇气者难以前行,光就这份刀刃向内的勇气就不是常人能有的。
是停止不前还是义无反顾?柳如丰深吸了几口气后给出了答案。咬牙掐诀一气呵成,就连那抖动不已的手指都被硬生生压了下来。噗~终究一口老血喷溅而出。三倍的痛楚,何人能忍?柳如丰单手撑地,抹掉了嘴边的鲜血,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就这样,不断地在生死边缘徘徊,不断地休息调整再自残,连续七次过后,柳如丰再也没有挺住,轰然倒下不省人事。
三九二十七根经脉自此成型,构成主脉络网,联通身体各处,在灵台指引下,形成自我循环的一个运行圈,也就是周天运行体系。只不过此刻的经脉看起来毫无生机,因为还缺了一个核心要素,经脉运行动力源泉,丹田。
和武者所称的丹田不一样,修真者靠着修炼凝结的丹田就像凤梨的果实,掌管着全部经脉的能量供给,更是灵脉转化最重要的一步,是承载着今后修真路的全部希望的根本所在。经脉断了还能修复,丹田坏了就再无修复的可能,也就绝了修真之路。
就在柳如丰陷入昏迷的过程中,他那倔强的小脑袋竟然还在默念着傲天功,一遍遍的回味,一遍遍的冥想,直到灵气浓郁到把他整个人都覆盖着只剩一个模糊的影子。
我勒个去,一会儿没关注到怎么搞成这样,婉儿不会怪我吧。就像天地发出的声音,响得突兀,消失的更快。只是这一切柳如丰都没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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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昏睡了多久?真是要命的玩意儿,老这么动不动就昏,还真得当心哪天不小心挂了。回想昏迷前的那一刻,柳如丰不由胆寒,这种经历说啥都不想再来一次了。好在,这次是熬过来了。
有惊无险!大难不死!柳如丰不由拍着自己的胸脯安慰。拍着拍着就不对劲了,怎么这么膈应呢?啥玩意儿硌的慌?
拿起一看,这戒指不是戒指,吊坠不是吊坠的,关键还用个项链吊在脖子上。原先没有啊,这谁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给自己套住了啊?
再翻过来一瞅,算是正面吧。刻着一个柳字,柳如丰很肯定这是个柳字。再一联想到他呆的地方,不由寒毛直竖,妈耶!闹鬼了。
手脚都不听使唤了,越是想拽下来扔掉感觉越费力。柳如丰不停朝四周打量,生怕冒出个啥不干净的玩意儿。
老祖,是你吗?柳如丰试探着朝空气喊道,不管称呼啥了,天下柳姓是一家,他老人家高兴了兴许能放我一马。
连续呼喊了好久也不见有人回应,但柳如丰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某个地方默默地注视着自己,令人脊背发凉,不寒而栗。
小子无意打扰老祖清净,我这就离开,这就离开。柳如丰一边告罪,一边向屋外退去。摸到门框的那一刹那,立即转身撒楞地狂奔起来,妈呀,不要追我!
跑着跑着始终没啥东西追过来,哪怕是使个绊子也没有,柳如丰不由嘀咕起来,不应该啊,这晴天白日的哪来的鬼?柳如丰啊柳如丰,你啥时候变这么胆小了。
就这么,柳如丰一边给自己打气,一边又摸了回来。房间还是那个房间,样子还是那个样子,一样没多,一样没少?
奇了怪了,在房间修炼还有奖励功能?不过纳闷归纳闷,这奖励是实实在在在脖子挂着呢。探个脑袋在房间观察了很久,柳如丰还是老老实实地跪下磕了个头,谢老祖赏赐!
行完礼,柳如丰又规规整整的坐了下来,把玩起这个来历不明的东西。嗯,应该是柳家老祖的赏赐,不然不会那么巧。嗯,想着想着,他就觉得应该是这个样子。
一想到自己才化脉来着,也不知道结果怎样了,连忙查看起来。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整个人都不好了。自己修炼的好好地,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呢?
在他的内视之下,完全是自己不熟悉的光景。不是坏,而是好的不能再好了。各条经脉熠熠生辉,泛着玉色的光芒,圆润厚实,浑然天成。等等,那是什么?我什么时候结丹了?为什么会这样?
如果没认错的话,那绝对是丹田无疑,厚重凝实,也许对对灵气的天然吸引,氤氲中带着点点金光,美轮美奂,妙不可言。
柳如丰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这还是原来的自己吗?有那么神奇吗?睡一觉筑基就全完成了?还是如此的完美,这是上苍多大的福祉造化啊!
总是责怪上苍对自己不公,原来宠儿竟是我自己!
糟了,柳如丰一刹那惊醒,也不知道修炼了多久,还有王希凤那档子事等着自己去处理呢,要是错过了那就得愧疚一辈子了。
一念至此,柳如丰又是对着空气一顿狂拜,老祖,我有急事要处理,以后我一定会多来叩谢老祖。
说完,头也不回的向王二牛家狂奔而去,心里还在不停的呐喊,希凤,你可一定要等我啊!
然而,不等柳如丰冲出多远,迎面而来的唢呐声打断了他的脚步。
映入眼帘的是一定八抬大轿,抬轿的是八个壮硕的大汉,个个身着红坎肩,露着壮实的肌肉。轿子前面走着的,是一个更加健壮的汉子,光着上身,只在胸前扎了一个硕大的红花。而在轿子后面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一看就是送亲的。
来晚了吗?柳如丰眯缝着眼,死死盯着走过来的队伍。
就在柳如丰思量这下一步对策的时候,人群中冲出一人,直直朝着他奔了过来,脸上似乎还带着尚未干涸的泪水,柳少,救救我妹妹,救救她啊!
来人不是王二牛又是谁!
何人挡道?还不赶紧闪开,耽误了我的好事打断你腿!慵懒且霸道,丝毫没有把柳如丰放在眼里。
说话之人正是身披红花之人,这人一看就是力量爆发型的那种,可那张脸实在不敢恭维,小眼睛,翻嘴唇,朝天鼻,难怪王希凤当初死都不肯嫁给他了。见到本人,柳如丰算是彻底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