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一旁,正接过,那边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月酱~人家好想你怎么办啊。”
“哒宰,距离我离开才两天时间哦。”
“那又无所谓了啦,乱步君今天又在喊我绷带浪费装置,人家好伤心的说。”
“哒宰从来就没有浪费,没关系,我前段时间买的东西差不多到了,哒宰不要忘了去收一下哦。”
“是几箱新的绷带,全是哒宰的,可以随便用。”
“还有,好好吃饭,如果让我知道你偷偷去吃螃蟹或者喝酒,你的糖果就没有了。”
“啊,怎么这样,不要嘛,小月酱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不可爱。”
屑·小月酱满头井号:
“反正就是这样,的说。”
放下手机,月下夜樱叹了一口气。
太宰他,从第一次见面月下夜樱便认出了他,那个多年前特殊的孩子。
但他眼中装着的东西太多了,那双鸢色的眼睛便愈发幽深,浓稠发暗,同一圈圈不见底的漩涡深潭,要将他整个人吞噬掉。
“你好,美丽的小姐,愿意同我一起殉情吗?”
两人再次见面的第一句,月下夜樱印象深刻。
有人曾说,听到的每一句“好想死”,都是那人一声声的求救。
但不管他是否是这样,那藏在皮囊之下的垂暮死气在月下夜樱的眼中怎么都遮掩不住。
矛盾复杂,恶意冰冷,一成不变的。
这样漂亮的人,却如同那从内里寸寸碎裂的璀璨宝石。
“月,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没有,是在横滨认识的朋友打来的电话。”
夏油杰很了解月下夜樱,能在他们面前被称之为朋友,已然是被月划进自己的小圈子里了。
但时间还长,他会慢慢打交道的。
“那走吧,我们不是逛完首饰店后还要吃饭的嘛”
“确实是这样没错。”
……
……
(歌曲:永远未遂にグッド?バイ )
这边,一头黑色短发的男人放下手机,将整个人瘫在沙发上,鸢色的眼睛望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
他其实身高很高,但身形却极为瘦削。
皮肤泛着某种病态的冷白色,从手腕处还依稀可见一层又一层的绷带延伸出来。
说起电话那头的另一个人,太宰治自己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他这种人,怎么会有现在这样略显舒适的状态?
月下夜樱那人,属实很奇怪。
拥有一双透彻干净的双眼不说,却又是容纳所有、克制疏离的性子。
偶尔还会干些出人意料的事……
太宰治犹记得,他某次的自杀似乎让她难以再看下去。明明矮自己一头,却执着的拉着他走到桥边。
当日的拂晓落进她眸中,明明黝黑发亮的瞳色,却在那时变成柔软的褐色,清澈又剔透的不可思议。
女人头次做出不同以往疏离克制的举动。用手托住对面那只如玉温凉的手,又将其轻拢在他的鼻息间。
哪怕很轻很痒,但一呼一吸之间太宰治都能感受到。
男人面上装作疑惑,实际已经隐约猜出什么。但听她一字一句的顿道,不由还是要承认,他的心..动了。
“治君,你还在呼吸。”——你还在活着。
那时的月酱说完后,似是尊重他的盼望和选择继续补充。
“人生绵延无期,既然如此期待走向毁灭,不妨试着寻找一个人一起吧。将死亡进行的彻底,毫不犹疑。”
那时的太宰治没有问出口。
但从那往后的他许多次在脑海中询问“那个人会是你吗?”
但以她的性格,或许会感到过于冒犯,又或许她拒绝了呢?
太宰治为自己默不作声的行为想了很多借口。
……
……
“我们现在要和那个人搭话吗”虎杖悠仁穿着崭新的高专制服,带着夸张红色眼镜朝身旁的伏黑惠询问。
“有点不好意思啊。”
而他话中所指的正是不远处那个拦住星探,执着的询问自己做模特如何的女生。
伏黑惠嘁了一声,斜眼看左手拿蛋仔,右手拿爆米花的虎杖悠仁。
(要不要看看你这家伙现在的样子)
“你也半斤八两。”
一看到他这家伙的样子就头疼。哦对,还有那不远处的女生。
“喂,这呢这呢~”五条悟带着黑色眼罩招呼着远处的人。
忘了,还有个不靠谱的白毛老师。
路人:“喂,不得了了,这个带着黑色眼罩的人什么情况啊?”
已经感觉高专里接下来的生活无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