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要这么说,我也没有办法。”
府上没钱了,就想让我背锅,你可真行,你还当我是当年的林诗诗呢。
陆怀喜让余氏和林诗诗都过去,指着单子问道:
“府上怎么可能只有这么点钱,钱都到哪里去了?”
余氏不敢说话。
林诗诗道:“父亲,我十天前接手的,当时余额是191两银子,这十天,府上花费了121两银子,其中买炭火花了三十两。”
这么多人,一府人的生计,十天才花了121两,陆怀喜没什么好说的,就盯着余氏不放。
余氏只好讪讪的道:
“今年庄子上收成一般,珊珊出嫁花了不少,再加上娶姨娘,给姨娘的院子修葺,不都得要银子。”
陆怀喜依然不能相信府上就这么点家底,要余氏把近三年的账都翻出来,好好对一对,看看银子都去哪里了。
余氏只好把锅甩给沈玉娇,说她为了讨好公主府,去参加小郡主周岁宴的时候,带了重礼过去,中间沈玉娇掌家的半年,又大手大脚的,花没了六千多两银子。
“老爷,事已至此,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监管好,就放手让二儿媳去做事。她是尚书府的千金,大手大脚惯了。”
陆怀喜恼羞交加,在林诗诗面前觉得没面子,质问余氏道:“那你打算如何,这个年怎么过?明年开春,庄子里买种子买肥料,银子从哪里来?”
春天不播种,秋天如何有收获?
余氏眼巴巴的望着林诗诗,道:“老爷,就让大爷和大儿媳那边贴补贴补吧,以后,这镇国将军府不也是他们的么!”
林诗诗可被这人的无耻给气笑了,她抬头看向陆怀喜,陆怀喜竟然看着她,满眼期待。
这个公爹,向来不管是非,只要日子能过就行。
林诗诗捏紧指尖,道:
“父亲母亲,我算了一下,这个年要过好,庄子要正常春耕,至少要拿出三千两银子。俗话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府上之所以会出一个这么大的窟窿,就是因为今年,府里的管事权一直在变动,若父母亲想让我填这个窟窿,便要将庄子铺子都交到我手上,府上以后也由我当家,若不如此,这样的窟窿一年一次,儿媳也是管不了的。”
余氏瞪眼看着林诗诗,这个女人,竟然敢跟她要庄子和铺子。
陆怀喜拧眉,似乎正在考虑此事行与不行。
余氏赶紧道:“大儿媳,公婆尚且年轻,你怎么就如此心急,以后迟早都是你的。难道我和你父亲以后还得向你伸手。”
陆怀喜闻言,有些赞同。
林诗诗道:“母亲说的极是,若我当家,父亲的俸禄和朝廷的奖赏,自然不必交公,自己留着便是,每月的零用钱,府里还是照旧发。”
陆怀喜闻言,眼睛亮了,他的俸禄虽然不多,但还有府上公账的贴补,加上各种其它的灰色收入,他以后的日子不比现在好十倍。
他立马赞成道:“大儿媳说的有理,余氏,你身体不好,就不用霸着这些东西,大儿媳既然愿意承担,你乐得过个清净日子。这事就这么定了,按照大儿媳说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