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忙拉紧了身上警服的拉链,随后无奈地叹了口气,问道:“还有没有别的视角啊?”
很快,另一个视角的监控画面截图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的电脑屏幕上,那是楼道处的一个监控画面。
就在众人目不转睛之际,屏幕陡然“哗”地一闪,一张脸毫无预兆地怼到了监控画面跟前!
刹那间,惊呼声、倒吸气声在屋内此起彼伏。
这张脸,惨白如纸,却又透着丝丝缕缕的青,像是刚从冰窖里捞出的冻死尸,冷意与死寂交织。
脸皮紧绷,能清晰看见根根突兀的青筋。
眼眶深陷,黑沉沉的眼洞,两点血红色的微光就像是饿狼夜窥时的凶光。
再看那鼻子,塌扁且歪斜,鼻孔大张,像是要吃人。
嘴唇浮肿干裂,呈乌黑色,嘴角以一种违背常理的角度急剧上扬,勾勒出一个近乎疯狂的“笑容”。
牙齿尖利如匕首,缝隙间塞满血肉模糊的残渣,血腥之气扑面而来,仿若刚饱餐一顿。
这恐怖的景象一出现,惊呼声顿时在屋内炸开!
辛格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魂儿,呆呆地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许久许久都没能回过神来。
他的脑海里一片混乱,满是那突然出现在监控里的脸,那分明就是阿贾伊,可这怎么可能呢?
他下意识地又去看了看时间,再瞅瞅室内的监控画面,那里面原本躺着的阿贾伊早就没了动静,分明已经是具冰冷的尸体了呀。
这时,一个男警员吓得脸都没了血色,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诈尸啊!”
喊完,身子一软,直挺挺地就往后倒了过去,“哐当”一声。
辛格猛地回过神,声音有些发颤却又强装镇定地喊道:“把室内的监控调到和走廊的时间一样。”
技术人员赶忙手忙脚乱地操作起来,将时间一点点往前调。
紧接着,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那本该毫无生机的尸体。
竟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缓缓坐了起来,动作僵硬又机械,活脱脱像电影里的丧尸一般。
它缓缓扭过头,空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监控。
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个诡异至极的笑容,那笑容里透着说不出的阴森,鲜血顺着嘴角不断地流淌下来。
它就那样死死地盯着监控,随后抬起那没了手的手臂,像是在和监控这头的众人打着招呼,那场景别提多惊悚了。
做完这一切后,它便拖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晃晃悠悠地走出了卧室。
阿米尔瞪大了眼睛,声音都变了调,颤抖着喊道:“尸体……在走!”
这话一出口,众人只觉得后背发凉,寒意顺着脊梁骨直往上蹿。
就在这令人毛骨悚然的氛围中,一阵幽幽的声音冷不丁地从辛格身后冒了出来。
那声音仿佛是从地狱吹来的阴风,带着丝丝寒意,钻进众人的耳朵里:“长官,这案子我看呀,找几个僧人过来比较合适。”
说话的正是不知何时悄悄站到辛格身后的阿米尔,他脸色煞白,眼睛里还残留着惊恐,嘴里嘟囔着又补了句:“太特么诡异了!”
辛格本就被这一连串离奇的事儿搅得心烦意乱,听到这话,眉头一皱,满脸鄙夷地扭过头去,冲着阿米尔没好气地说道: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还信这个?咱可是警察,靠的是证据和调查,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能顶啥用啊!”
说完心里却也着实没底,只是嘴上不愿服软罢了。
辛格紧锁眉头,语气急促地问道:“死者的家人联系上了没?”
下属赶忙回应:“长官,我们已经查过他的资料了。就在一天前,他父母在新加坡旅游,结果突然暴毙在酒店里。他前妻也因为不堪忍受家暴,早就和他离婚了。”
辛格微微皱眉,又追问道:“那其他亲戚总有吧?”
下属叹了口气,接着汇报道:“是有一些亲戚,可他们都好几年没和死者联系过了。这死者生前是个赌鬼,赢了钱就出去花天酒地,输了就回家拿妻子撒气,周围亲戚都被他借怕了,见他都躲着走。”
辛格咂了咂嘴,满脸嫌弃。
这时,技术人员上前一步:“长官,查到有一个人,是死者父亲的弟弟的女儿,也就是他表妹,还健在。”
辛格立刻下令:“去,把人带过来。”
技术人员领命:“是。”
镜头一转,来到印度的商业街。彭筝刚把自家店铺拾掇整齐,突然,一个女人慢悠悠地晃了过来,身子一歪,靠在了店铺门口。
女人撇着嘴,操着一口印度语,怪里怪气地说道:“呦,亚洲人跑这儿来做生意啦?”
彭筝一脸茫然,下意识地“啊”了一声。
女人见状,不屑地“啧”了一声,嘴里嘟囔着:“傻子。”
白玉羊角杯神色平静,用印度语缓缓开口:“他不会印度语。”
那靠在店门口的女人闻声回头,目光扫向来人。
只见一个身姿绰约的亚洲女人款步走来,她瞳孔震了一下后恢复平静:“哇,亚洲的婆罗门。”
白玉羊角杯轻轻指了指女人的手,礼貌又疏离:“你的手机在响。”
女人低头瞧了瞧,看了白玉羊角杯一眼,转身离开几步去接电话。
她按下接听键,语气懒散又随意:“你好。”
下一秒,手机听筒里传来一阵悠扬却又透着几分诡异的歌谣声。
白玉羊角杯趁着这间隙,稳步走进店里。
店外,女人拿着手机,眉头逐渐拧紧。
鸟儿归巢叽叽喳,我在路边找妈妈。望着远方路迢迢,记忆之中你的话。妈妈妈妈快出现,别让孩子泪花花。
女人听着听筒里传出的诡异歌谣,胳膊上瞬间惊起一层鸡皮疙瘩,满脸不耐烦,冲着手机大声嚷道:“有病吧!”
随后,手指猛地按下挂断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