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似曾相识,冷月星挑眉轻笑道:“皇上身材伟岸,奴才自愧不如。”
“朕允许你之后在朕面前,不必再自称奴才。”上官景知突然说道,他不喜欢冷月星这样的自称,听着让他感觉心里不适。
冷月星也不喜欢这样的自称,既然上官景知如此说了,他便轻笑着点头道:“那就多谢皇上了,皇上放心,我下针很稳,会很轻的。”
冷月星说完,拿起其中最长的一根银针握于手中,微笑着向上官景知走去。
上官景知肉眼可见地身体微微僵硬了一下,随后他闭上眼睛一边咳嗽一边将头侧向一边。
“速度快一些,朕之后还有要事。“上官景知低声说道。
冷月星轻笑着应了一声,随后朝着上官景知身上的穴位扎去。
他对于人身上的穴位非常熟悉,毕竟修炼灵力,也是要让灵力流遍全身的穴位的。
用银针将上官景知身上几处重要的穴位打通,上官景知觉得一股热气席卷了全身,他的身体好像都变得更轻了。
针灸过后,冷月星将上官景知的衣袍穿好,随后走到书桌旁,将药方写在了一张空白的宣纸上。
他将药方递给上官景知,让他命人将药方抓来,他亲自煎药。
怕上官景知不听,他又补充道:“这药方是我改过的,其中有几味药只是为了混淆视听,所以一定我是我亲自熬的药才能喝。”
上官景知看着宣纸上密密麻麻的药材,半晌才回道:“朕知道了。”
上官景知心情复杂,因为身体孱弱,他隔一段时间就要喝下中药调理身体,对药材有一些了解。
这个药方上的药材除了苦就是酸涩,上官景知还没有喝,都能够想象到那中药会有多难喝。
冷月星不知道上官景知所想,书桌上的墨汁已经所剩无几,他走到桌前准备继续磨墨。
当他刚拿起墨条的时候,门外守着的太监禀报兵部侍郎前来觐见。
冷月星放下墨条想要回避,上官景知却抓住了冷月星的手,将他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马上你就要成为锦衣卫的首领了,不必回避,多了解一些这些大臣也好。”上官景知说着拉着冷月星的手走向一旁的偏殿。
在皇椅上坐稳后,上官景知旋即传召兵部侍郎入殿觐见。
兵部侍郎陈广凡踏入殿内,望见端坐在皇椅之上的上官景知,他沉稳地跪地行礼,高声道:“臣拜见皇上!”
“起身。”上官景知不紧不慢地说道,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
属于上位者的威压充斥殿中,陈广凡的神情变得更加恭敬了。
虽然他知道如今的皇帝势微,皇权大部分把握在左丞相手中,但是他也从来不敢小觑面前的皇帝。
他的直觉告诉他,皇权早晚会回到这位年轻的帝王手中,而等待左丞相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冷月星从上官景知和陈广凡的交流中,察觉到陈广凡并不是左丞相的附庸,但是他也不是皇权的维护者。
陈广凡不像是直肠子的武将,更像是唯利是图的商人,哪一边得利他就会倾向于哪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