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意到周肆北身上居然脏了,又想到自己刚才遇到的人,她这扯了一下周肆北被红酒泼脏的衬衫,问:“老公,你衣服怎么湿了?”
这在自家的夜宴上,发生这件事情,许月婷也是有一些不好意思了,说:“刚才一个服务生毛手毛脚的……晚池,要不先带肆北进客房换一下衣服吧,衣服我刚才已经差人去拿了,一会儿就过来。”
易晚池却抬眼,带着一点儿质问地问周肆北:“老公,你西装呢?该不会被人给脱了吧?”
许月婷都被易晚池这语气弄的一愣,没想到易晚池这在医院看起来挺高冷的,这在自己的丈夫面前,竟然还是一个不太分场合,爱吃醋的。
这也朝着这边过来的尉靖川这看着易晚池在他老公跟前儿的娇嗔,全然不似在自己面前的高冷,觉得周肆北还真是命好。
易晚池问了这么一句,就照许月婷说的,拉着周肆北的手,带着他去换一下衣服。
本来打算离开的周肆北,这也竟然甘愿被易晚池拉着,跟着易晚池走。
许月婷也是稍微松了一口气,又对着尉靖川抱怨说:“这么大的日子,还出了那么大的岔子……哪请来的服务生啊,这泼了客人一身酒水,竟然还闹了起来!”
尉靖川还在朝着易晚池的背影看着:“不是人手不够吗,就随便招了几个……”
这被人引着,易晚池跟周肆北一块儿,进了尉家的一间客房。
有人把一套衣服送过来,易晚池拿了过去,又把门给关上。
易晚池查看了一下这套西装,又问了一遍:“老公,你的那一套西装呢?”
她能过来,周肆北算是高兴,于是易晚池在查看了手里的那一套衣服之后一抬眼,就看着周肆北的眼里带上了一些的轻松笑意。
易晚池说他:“衣服被人泼了,沾了一身酒水,你还挺高兴啊?”
周肆北这背对着易晚池,将衬衫的扣子一颗一颗地解开,“不过就是一个毛手毛脚的服务生不小心泼了我一下。”
易晚池哼了一声,说:“你倒是大度,你的一件西服得有十几万吧。”
周肆北这将衬衫脱下,说:“浪费那个时间精力,跟一个服务生计较什么。”
周肆北转身,要从她的手里把衬衫拿过去,易晚池却躲了一下,又问他:“那个服务生是个女的?”
周肆北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这在定眼看了易晚池一两秒之后,维持着要从她的手里接过衬衫的动作,说:“嗯,女的。”
易晚池又问他:“那你的西装呢?”
周肆北:“脏了,不能穿了,让那个女服务生给拿走了。”
易晚池就这样看着他,看了挺久,说:“今天也算是倒霉,不计较就不计较吧,算咱们大度,不让她赔着十几万,但对这种过来工作毛手毛脚,还把别人对她的大度视而不见的人,你以后还是少接触的好。”
说完,易晚池就这样又看着周肆北,问他:“是吧,老公。”
周肆北依旧是维持着要从她的手里接衬衫的动作,能让人隐隐感受出来他的心情确实不错,“嗯。”
几乎没有看过周肆北对自己有什么好脸色的易晚池,如今看着明明被人泼了一身的酒水,却心情不错的周肆北,简直想呵一声了。
她这把手里的衬衫扔给周肆北,不管他了。
这次周肆北也没有背过身去,而是就这么当着她的面儿,把衬衫给穿上,又一直看着她,一颗一颗地扣着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