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助过谁?”
“那些…。”
“我出去转转,你坐着吧。”
他语气坚决的打断了话头,站起身就要出门去 安月萱一下就急了,起身追了出来,从后面抱住李乾朗。她趴在李乾朗背上,小声的抽泣。
“恩公,苏姐对我很好,她就像是我的姐姐一样,我求求你帮帮她吧!”
李乾朗心中一动,虽然自己自诩常怀济世救人之心,亦有嫉恶如仇之勇。可此事兹事体大,非比那瓶哥之流,那等糟人行奸使诈丧尽天良,下手再狠打死再多,也是不为过的义举,当被世人推崇揽护。
可眼下之事实在棘手,那恶人即是村霸,亦是村长,如此横行霸道、欺压乡里,目无法纪。依我看,可不是此人目无王法,而是有恃无恐,仗势而欺人。
李乾朗正色对安月萱说道。
“月萱,善泳者溺,善骑者堕,各以其所好反自为祸。有些事情不是你我二人可以扭转的,还是要看沈凌苏自己了。”
说完就消失在夜色中,留下安月萱一人在门口思索回味刚才那番话。李乾朗虽是刀言舌剑,但他那是话冷心热。虽不能理解安月萱与沈凌苏的关系到底如何,但伸手干预此事,却是有害无利,甚至反而招灾引祸。此事不比往常,若是自己一人还可施为,现在牵扯太多恐生变故。
他走在街巷里走着,伸手不见五指的夜幕笼罩大地,李乾朗走在黑幕中就仿佛走进了猎人陷阱的猛兽,警惕着随时到来的危险。偶尔有微明的月光透过厚重的云层撒向大地,但在这绝对黑暗面前,显得那么杯水车薪,这诡异紧张的氛围让李乾朗的心略微提了一提,他总感觉又有人在看着自己,但不知是何方射过来的不善眼光。
突然李乾朗发现前面的路灯边倒着一个人,他快步走了上去,打开手机手电筒照了过去,只见一个灰头土脸的人靠着路灯坐在地上,手中还拿着半瓶闷倒驴,口中还不停的念叨着什么。看来是喝多了,李乾朗蹲下身子去观察这个人,深夜狂饮却不归家,必定是有愁在心间,满腔不得志。
“醒醒,快醒醒。”
李乾朗伸手摇醒那人,那人迷迷糊糊的抬起头,一脸懵逼大醉的看着李乾朗,一张口便是一个巨大的酒嗝。
“呃,你是谁?我们认识吗?”
“我们不认识,但你在这里太过危险,回家不妥吗?”
“家?哪来的家?村霸横行投诉无门,上有高人遮拢庇佑,我命苦也!”
听他这么说,李乾朗心中一动,莫非也是个被奸官恶民迫害的村民,既然碰到便是造化,先冲他打探个虚实,也好筹划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