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人群中走出的是个人啊,不知道还以为一只狐狸穿铁铠,一根鸡毛头上插。满口狂言以为是,实则刚脱开裆裤。”
嘿,这老将军人老心不老,没想到骂起架来也是这般犀利,一番话不仅逗笑大唐将士,还让许多突厥骑兵忍俊不禁。
那封万里自出世便一鸣惊人接连斩杀唐将九人,何曾受过这等羞辱,恼羞成怒之下,举起重钺拍马上前,对着童散照头便劈下。那童散身后军阵中跑出一人,童散十分的自信,根本不为所动,那封万里眼看就要冲至身前,童散身后的那人也到了近前,他手持一把金背朴刀,斜地里杀出,挡下了他的攻势,又横扫一刀将他逼退,那封万里始料不及,竟然被挡了回去。他勒马稳住身形,重转马身,举起手中重钺指着来人。
“尔等何人,竟然偷袭吾。”
“狂妄小儿,年纪轻轻就如此嚣张,一会儿让你领教一下我这口金背大刀的厉害。”
那封万里被童散一激本就怒火冲天,又被他一个没有名号的军将嘲讽,心中更是有气,举起手中重刃要与那人战在一起。
那出手阻击封万里的战将也不是等闲之辈,他姓胡名单元。祖上曾是九黎族的一支遗族,黄帝大败蚩尤之后,他手下的九黎族便被驱赶至西方蛮夷之地,艰苦的生活在贫瘠的不毛之地,因为资源的匮乏,导致这个族群人口逐渐凋零,到了唐太宗这一代,只剩下不足十余人。后太宗西征,将他们划入疆土,派人送粮给衣,维持着这个族群,最后索性把他们迁入中原,融入唐人的生活中去。他年幼时便受过太宗的照顾,后迁入中原也是童散将军替他们寻得住处,尚且年幼的他无以为报,隧投身军营,只为报当年的恩情,一路的摸爬滚打刻苦的训练,童将军也对这个知恩图报的年轻人很有好感,借着他的战功,早早的便升任左副骑之位,与自己的右副骑常列自己两旁。即使先皇易位,新皇上位,他也依旧至死不渝的追随着童散将军,此番见将军要动手,那自己怎能不动于衷,这才跑出击退封万里。
二人一把钺一把刀,交战在一起,你来我往一场好杀,那重钺声势惊人,可却劈不到胡单元分毫,朴刀凌厉迅疾,可却伤不到封万里半分。要说那封万里确实是个猛将,手持这般重的钺斧,挥动起来如同手中无物般,丝毫不比那胡单元慢。二人斗得三十回合不分胜负,可那童散看出此刻的胡单元虽然招法上为输,可气势已经不如刚开始那般强势,渐渐的攻势逆转,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童散阵中有一人张望半天,手痒难耐,看到胡单元渐渐有些不敌,催马上前,跑过童散身边,手中一把三尖两刃枪已经舞动起来。
“二郎小心。”
“得令。”
招呼一声,直奔那酣战的二人奔去,跑到近前,看准时机,往前一送手中长枪,想趁机打他个措手不及,那知那封万里前手剥开胡单元的金背大刀,后手已经挡住了那三尖两刃枪,三个人三匹马在阵前跳起舞来,闪转腾挪之间已经爆发三次交手,那二人也觉的不对,怎么自己越打越手软无力,可那封万里看不出丝毫的疲惫,手中兵器越挥越快,快到不可置信。他的脸上甚至浮现一丝笑意,一股癫狂的轻蔑,越打越疯狂。这股近乎疯狂的力量不是一般人可以抵御的,这也是他为什么年纪轻轻就被冠以突厥战神的原因,他不知疲倦,不知辛苦,只会战斗,可能他的世界只有战斗,用古话来说就是一个为战而生至死方休的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