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森茗的威吓,司机只好老老实实地走近路将他们送到了金佛山脚下,待到付完款,那司机一溜烟地就逃走了。
森茗见司机宁愿超速也要逃离自己,感到很愉悦。
“我们走吧。”
“等等也,我先拍个照也。”
又是一阵咔嚓咔嚓的声响,霞玉拍完了照片,当她回头一看时,森茗已经和风箫一起上了金佛山的台阶,于是霞玉只能扑腾她的小短腿,快步跟上了他们。
这个时候金佛山上没有行人在,那些老大爷老太太一般不会选择这里当做锻炼身体的地方,毕竟离市区有些远,因此霞玉爬了几个台阶后就很干脆地变回了原形飞进了森茗的口袋里。
山间的空气很清冷,呼吸几下就能够振奋人的精神,台阶上没有很多落叶,顶多是一些枯黄的松针,缝隙之中隐隐约约能够看到一些小生命的踪迹。
就和爬青眼山一样,森茗爬这金佛山是不会老老实实走台阶的,他有一条更好的路,这种路一般的人都爬不了,因为非常陡峭崎岖,但是这对于森茗和风箫来说不是问题。
凭借着妖族的能力,他们很快就爬到了半山腰上,眼前的一片竹林代替了松林,没有怎么打磨过的石板路代替了山路。
“前面的那座房子就是朱雀在宁安市的宅子。”
风箫望向石板路的尽头,那是一座很大的苏氏园林,被一圈白墙黑瓦的围墙围了起来,不过能够从那圆形的门中隐约看见里面繁茂的花草。
“居然没有被幻术隐藏起来吗?”
“这可不是你家那样的违章建筑,朱雀在这里的宅子是有记录的,他平常不搞一些神秘的事情,在加上这里凡人不便到达,因此也就没有隐藏起来。”
此时森茗已经走到了宅子的门口,这里没有门,所以也没法敲门,森茗对着里面大喊:
“烧鸡!出来!”
森茗在自己喊的时候隐隐听到风箫悄悄咽了口口水,她一定是因为“烧鸡”这两个词而嘴馋了,有点像巴甫洛夫的狗。
森茗见里面没有动静,于是又喊道:
“色鬼!出来!”
“轰!”
一道火焰和一根短杵从里面飞了出来,森茗二话不说向侧边翻身躲过了它们,但那短杵突然改变方向,继续朝着森茗飞来。
森茗只好拿出一面浑黑的盾牌挡在自己的面前,那短杵撞在盾牌上面顿时伸出了很多类似根须一样的东西,缠绕在盾牌上,森茗于是赶紧将这盾牌往远了扔。
森茗并没有时间喘息,两个一红一青的身影从圆形门冲了出来,对着森茗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但是打着打着这两个人就发现不对劲了,他们马上回头看向风箫。
“哎呀,两位不要一见面就打架,和气一点。”
只见森茗笑盈盈地站在风箫的后面,他似乎在拿风箫在当挡箭牌。
“好你个臭猫,什么时候学会幻术了!”
那红色头发的男人指着森茗喊道。
“不是我,是这位九尾狐。”
青色头发的男人扶了扶眼镜,端详着风箫,说:
“挺厉害啊,连我们都能骗到。”
森茗翻了个白眼,说:
“骗你们就和骗三岁小孩一样。”
就在三个人一言一语的大声吵架时,风箫细细打量了这两位。
那有红色头发的男人个子不高,似乎只比刘烛高一块豆腐,他扎着一个松松垮垮的辫子,似乎只是为了将自己长长的头发给束到一起,他的五官很精致,尤其是眼睛,尤为锐利,给人一种盛气凌人的感觉,不过由于身高问题,他在看人的时候需要仰着头,那种盛气凌人就减弱了很多,反而让人觉得可爱。
虽然是秋冬之际,但是他依旧短袖短裤,似乎感受不到周围的寒冷。
而站在他旁边的青发男人就比较高了,风箫目测他和森茗一样高,头发不算长,梳着一个背头,他的脸棱角分明,十分硬朗,还戴着一副有链子的眼镜,后面的两只眼睛像是柳叶笑盈盈的,让人感到很和善。
他穿着一袭青色长衫,和他的头发差不多,文质彬彬的,让风箫觉得和那些文人很像。
红发男人双手叉腰,喊道:
“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这一次又有什么阴谋诡计!”
森茗没有要从风箫后边出来的意思,他尽力摆出一个和善的笑脸,说:
“我这一次可是诚心想要求你们的。”
那青发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了一把折扇,“唰”地一声打开,然后鄙夷地看向风箫后边森茗,说道:
“你居然这一次会求人?上一次你强行抽了我们五个每人两斤血,还没叫你还呢!”
“还啥?你们五个打不过我们五个,不是活该的?”
“嘿,我就不信了,这一次你就一个人我看你怎么打得过我们俩!”
说罢,那红发男人作势就要冲上来,但马上就被旁边的青发男人拉住了。
“干嘛?别拉我呀!”
青发男人没有理会红发的不满,他指着风箫说道:
“这九尾你还没有介绍呢,是你带来的帮手?”
森茗依旧是站在风箫后面,他指了指风箫,说:
“这是青州青丘九尾青风箫。”
然后指指对面的两人,说:
“矮个儿的是朱雀,现在叫朱迪,傻了吧唧起个大秦名字,那高个儿的是青龙,现在叫姜琅棠,你离他远一点,他是个色鬼。”
“你大爷!骂谁傻!”
“风箫小姐,别听他的,鄙人并非浪荡子之辈。”
“你到处留情孩子都塞满一屋子了,还不是浪荡子?”
青龙涨红了脸,连着摇了摇好几下扇子,说:
“这情到深处,不能自已……再加上我贵为神龙血脉纯厚,自然是会子孙满堂的……”
风箫觉得这些所谓神兽可能再也不会像自己想的一样高大了,她觉得这三个人在一起应该是不会真正打起来的,顶多就是这样像泼妇一样的骂街。
“你大爷!”
“你老母!”
“我老母是地,我老爹是天,你骂我老母等于骂你老母!”
“那你大爷就不是我大爷了?”
“唉。”
风箫听不下去三个男人的粗鄙之语,只好自己一个人走进宅子去。
而森茗没有了风箫作为缓冲带,也匆匆进了宅子。
剩下两个人见外面没有人了,也就骂骂咧咧地进了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