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斩下,黄明杉只能用刀柄匆忙抵挡,这一击直接将他打至跪地。
青发男人又是一脚,将黄明杉踢至空中,他双手握好刀柄,准备将黄明杉一分为二。
“咻——”
几道针刺从黄明杉身上飞出,扎向青发男人。
这几道针刺异常凶恶,青发男人只好改变架势,快速挡下这些针刺。
这是米林扎在黄明杉身上的护身鬼针,当遇到黄明杉危机之时就会像这样飞出。
黄明杉因此得救,他落到地上之后立马向后翻滚,拉开了距离。
不过青发男人马上拉进,刀剑交错,打得黄明杉连连后退。
米林在看到黄明杉被传走之后马上做出了反应,她唤出大量针刺,刺向白明子。
白明子站在原地,丝毫不慌乱,洪雪将一排排藤蔓当做盾牌,挡在了白明子面前。
针刺虽然打烂了藤蔓,但是没能穿过。
又是一道传送阵出现,米林还在释放针刺的途中,就被传送到洪雪前方。
“轰!”
米林一瞬间就被月季花包裹,没了动静。
“还没到伐王天征的高潮吗?哈哈哈。”
白明子朗声笑道。
不过森茗不慌不忙,继续奏着乐曲。
“噔——”
终于是弹奏到了高潮部分,虽然森茗可以直接弹奏高潮,但是效果不会很好。
伐王天征曲不再是之前婉转的乐音,而是变得激昂澎湃,好似百万雄狮勇猛出击,怒吼震天。
森茗周围翻起波纹,空气被振动得不断扭曲。
“就等你这一段。”
南门枝终于出手,他变回了原形,那是一条巨大的红色血蚕,大概有两层楼高。
南门枝口中喷吐出大量的丝线,就好像大坝开闸泄洪。
这些丝线如同海浪一般不断奔涌,淹没了处在南门枝面前的所有人。
不过南门枝的丝线不只是束缚住行动这么简单,每一根丝线都缠绕着灵气,会侵蚀神识。
南门枝重新变成了人形,这一招虽然强,但是损耗也很大,属于不太划算的一类,南门枝通常都不会使用。
不过这一次受到了森茗的曲子的加持,南门枝倒是能拿出来一试。
南门枝将他们全部掩埋,没了动静,但是南门枝完全没有放松的样子。
突然,一阵和玻璃碎裂一样的声音响起,是那个青发男人,他冻结了周围的丝线,然后将其打碎。
“雕虫小技。”
他将刀往地上一刺,一大片的丝线都被冻住,随后接连响起三声碎裂声。
白明子坐在被冻住的丝线上,饶有兴趣地看着南门枝。
“有意思,血蚕我还未曾见识过。”
随后他手一挥,南门枝脚下出现那道熟悉的阵法。
然而事不过三,南门枝原地起跳,然后将一个白色小球丢进了传送法阵。
“砰!”
小球被传送到白明子的面前,马上就爆裂开来,白明子挡下了被冲击炸出的碎片,但是没有挡住其中包裹的东西。
“唔!”
南门枝看着满脸都是褐色秽物的白明子笑了出来:
“哈哈哈,知道这是什么吗?夜明砂!哈哈哈。”
普通的夜明砂毒性并非猛烈,但是南门枝的夜明砂却非寻常货色。
白明子顿时感到一阵眩晕,脸上还有阵阵灼烧感。
他赶紧唤出水流冲洗自己的面庞,待到脸终于洗净,他大骂道:
“直娘贼!把那个花苞里的女人给我杀了!挫挫他们!”
洪雪于是驱使了一根满是尖刺的藤蔓,朝着关着米林的花苞刺去。
“砰!”
这声好像气球被扎破,洪雪面前顿时昏天黑地,被一大片黑云遮蔽了视野。
不过洪雪下一秒就意识到这不是黑云,而是数量多到可怕的针刺。
原来米林被裹在花苞里的时候一直在积蓄针刺,直到洪雪将自己花苞扎破了一个洞。
于是数不尽的尖刺喷涌而出,这满天的尖刺朝着洪雪和白明子袭来。
“不好!”
白明子脚下出现传送法阵,飞速将自己传走,这才只受了一点伤害。
不过洪雪就没那么好运了。
她下意识地用藤蔓挡住自己的身体,可是若是一点针刺洪雪还好说,但这铺天盖地的尖刺她又怎么能抵挡了。
米林的针刺带有毒素,洪雪被扎得满身是刺,昏了过去。
米林没有停下这疯狂的风暴,她令风暴向着压制黄明杉的青发男人袭去。
“[霜华天]!”
男人踹开黄明杉,向着这场风暴挥刀。
黑色风暴顿时变为了白色风暴——米林的尖刺被尽数冻住,她再也不能够控制。
黄明杉虽然被踢开,但是马上就稳住身形提着双刃刀挥来。
此刻的黄明杉已是伤痕累累,到处都可以看到伤口,一只眼睛被头上的血浸润已是睁不开。
“嗷呜——”
男人朝天大吼一声,黄明杉顿时就白了意识。
大刀落下,将要劈在黄明杉脖子上,但是南门枝很快又编织好了护盾,终于是没有让黄明杉人头落地。
白明子在远处挥手,森茗和南门枝周围就出现了大量法阵,南门枝刚刚才编织了护盾,这下可没有东西能够保护他和森茗。
一道道白光从各个角度射出,森茗停止演奏,朝着南门枝和自己的中间投出了一个小塔。
几道白光击中南门枝和森茗,这一情景唤醒了小塔。
周围的白光仿佛被黑洞吸引一般,全部溃散,朝着小塔飞去。
森茗和南门枝挨过了这道光雨,他们想要重新找到青发男人的踪影,只看到他拎着米林,米林已是失去了意识。
“就剩你们两个了,怎么?伐王天征曲不奏了?”
白明子慢步走上前来,第一时间嘲笑着负伤的二人。
森茗显得很痛苦,现在的护体真气难以抵挡白明子的光束,打到身上真的很痛,他颤颤巍巍地说:
“可以和解吗?”
“懦弱。”
“哈哈哈,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南门枝的发簪不知道什么被打掉了,因此头发披散着,他擦了擦身上的血,说道:
“你们接到的命令是生擒,不会杀我们的对吧?”
白明子走到了南门枝的面前,南门枝没有做反抗,于是白明子近距离看着他的脸,笑道:
“你说得没错,但既然拒绝了我们的招安,即使活着那也肯定生不如死啊。直娘贼,敢拿粪糊我,定要叫你成为我的药引子!”
森茗敲了敲自己身后的编钟说道:
“白老,你这么见多识广,这降神钟一定知道什么作用吧?”
“不就是一个演奏乐器,能施以御阵之术吗?我可对这个不感兴趣,要赔罪还是之前的东西好。”
白明子很鄙夷地看着森茗。
森茗耸耸肩,说:
“当然不是,降神钟的作用当然是降神了。”
“嘶啦——”
天空被撕开了一道口子,从里面钻出了一个有着绿色头发的脑袋。
“我有没有错过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