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渐离和时宝山之间的矛盾在短短数日之内急剧升级,竟然发展成了一场小规模的激烈冲突。自摩天酒吧事件发生以来,陈渐离与文星辰毅然决然地决定,要首先拿金福财作为突破口,通过这种方式向时宝山展示他们的实力并发出警告。
然而,在拟定详细计划以及通知手下采取行动之前,陈渐离内心仍然抱有一线希望。他小心翼翼地寻找着金蛇,因为他深知此次行动不能轻率冒险,唯恐由于个人私怨而破坏整个大局。
心情沉重、忧虑不安的陈渐离在面对金蛇时,毫无保留地倾诉出了一切真相,毫不掩饰地讲述了时宝山的狂妄行径。金蛇听后不禁深受触动,似乎也被激怒得心头火起。
"这家伙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在我的地盘上肆意妄为......" 金蛇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然后用力将烟头扔进烟灰缸里,仿佛借此宣泄心中的愤怒。
陈渐离敏锐地察觉到金蛇对于时宝山同样充满怨恨之情,于是趁此机会巧妙地向金蛇透露了自己准备杀入南街的计划,并诚恳地征求他的看法和建议。
金蛇听后,脸色变得十分凝重,他紧紧地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之中。经过一番苦苦思索之后,他最终还是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阿离,我理解你此刻因为兄弟之事而感到义愤填膺,但我们必须要清楚当前所处的局势。现在正值与他人合作的关键时刻,任何轻率的举动都可能会导致前功尽弃。所以,这件事情你绝对不可以轻易尝试。”
陈渐离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失望,但他并没有就此放弃,而是继续试图说服金蛇:“大哥,难道你已经忘记了墨山那两条无辜逝去的生命吗?如今他们在风嗜湾肆意妄为、横行霸道,如果我们不采取行动,怎能对得起死去的兄弟们呢?”
然而,金蛇的态度并未因陈渐离的话语而有所改变,相反,他的语调越发显得冷漠和坚决:“关于此事,我自有主张,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允许你冒险行事。希望你能够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不要再纠缠不休了。”
陈渐离听到金蛇如此斩钉截铁的回答,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愤怒之情。他无法接受金蛇这种不顾及兄弟情义的行为,于是情绪激动地高声反驳道:“你之所以不同意,无非就是贪图那些钱财而已!你可曾真正关心过我们这些兄弟?”
金蛇听闻之后,仰头大笑不止,脸上露出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口中不屑地说道:“哼!我堂堂风嗜湾龙头会在乎那点小钱儿么?我不看重情义,你们能有今日这么风光吗?”
此时此刻,陈渐离心中充满了绝望和失落。他万万没有想到,曾经那个重情重义、威震江湖的大哥竟然会变成如今这般贪财忘义之人。面对眼前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金蛇,陈渐离感到无比痛心,但毕竟对方仍是自己尊敬有加的兄长,实在不便当面翻脸无情。
于是,陈渐离咬了咬牙,强压下心头的怒火,低头向金蛇赔罪道:“抱歉啊,大哥,刚才是我一时冲动,还望你大人大量,别和我计较。”
金蛇见状,只是随意挥了挥手,故作大度地说道:“算了算了,念在你也是出于一片忠心,这次就算了。不过以后做事决不能这么鲁莽冲动,凡事都要顾全大局,不能感情用事,更不能执着于那些儿女私情。”
不得不承认,金蛇所言确实颇有几分道理。然而,此时的陈渐离早已被满腔的仇恨蒙蔽了双眼,一心只想报仇雪恨,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待到与金蛇道别之后,他便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垂头丧气地离去了。
竹雪自从遭受时宝山的羞辱之后,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整日郁郁寡欢、闷闷不乐。她常常对着窗户发呆,忘记了吃饭喝水,甚至对工作也提不起丝毫兴趣。幸好有文星辰一直陪伴在她身边,日夜不停地安慰着她,开导着她,这才让她那颗破碎的心逐渐得到修复,情绪慢慢好转起来。
经过深思熟虑,文星辰觉得此时此刻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让竹雪好好休息一下,于是毅然决然地决定先把她送回家中调养身体,而酒吧里繁忙琐碎的事务就交由自己来暂行处理。
与此同时,陈渐离内心也是十分挣扎纠结。虽然金蛇强烈表示反对,但他始终无法放下心中那份道义和责任。即使这样做可能会违背大哥的意愿,并因此招来严厉的家法惩罚,他也无怨无悔。因为在他看来,有些事情必须要去做才能问心无愧。
其实,陈渐离之所以如此坚定地想要采取行动,不仅仅是为了给自己、文星辰、竹雪、迪叔还有小童一个交代,更是为了实现曾经许下的承诺——送金福财归西!在这个关键时刻,正是践行诺言之时!
成也好,败也罢,于他而言皆如过眼云烟,但这至关重要的第一步,他已然下定决心要坚定地迈出。
紧接着,陈渐离迅速召集了二十余名手下,其中包括文星辰、归风白、黄慎之、情锁以及 lucky 等人。不过,令人意外的是,陈渐离并未召唤沈初玉前来。原因有二:其一,沈初玉身材娇小玲珑,宛如女子般柔弱,不擅长打斗;其二,则是出于内心深处对他的特别关照,不愿让他冒险涉险,故而未通知其到场。
言谈之间,那二十几位经过精心挑选的壮汉已悉数抵达摩天酒吧的天台之上,并纷纷落座。他们围绕着陈渐离与黄慎之这两位策划者坐定,全神贯注,不敢有丝毫懈怠,生怕遗漏掉任何关键信息。
"诸位兄弟,想必你们都已经知晓近日发生之事吧?"陈渐离率先开口道。
众人异口同声地回应,表示对时宝山一事心知肚明,无一人掉队落伍。
陈渐离微微颔首,表示认同,然后直截了当地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开门见山了。首先谈谈我和黄慎之共同制定的计划,如果有不合理的地方,大家随时可以提出自己的意见,不需要顾虑。”
话音刚落,黄慎之便接过话头,条理清晰地分析起来:“经过这几天的深入侦查,目前南街已经有六成区域被时宝山的势力所掌控,其手下经常出没的人数约摸有五六十人。”
说到这里,黄慎之伸手指向南街的街道,继续说道:“据可靠消息,金福财每日下午三点必定现身于福财赌场纵情豪赌,而每晚七点半到七点五十分这段时间,则会光顾如意桑拿厅。截至目前,这一规律已持续整整三天没有改变。”
此时,归风白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迫不及待地提议道:“照我看,咱们直接前往赌场伺机而动,一定能一举成功!”
然而,情锁却毫不客气地抬手轻拍了一下归风白,眼神中透露出警告意味,似乎在告诫他休要信口胡言。归风白见状,虽然心有不满,但还是狠狠地回瞪了情锁一眼,随后识趣地闭上嘴巴不再吭声。
然而lucky也询问道:“军师,他平常有几个人跟?”
黄慎之回答:“一般在赌场赌钱时,有五六个人和他一起,但在桑拿厅的时候却又二三十人时常相随。”
文星辰思索了片刻,也发表了意见:“这么说,下午的成功率一定是大于晚上了?”
陈渐离道:“不一定,如果临时有变,可能会发生意外。”
黄慎之接着说道:“我和大哥的初步计划已经制定好,下午先让没有和金福财见过面的lucky,归风白带队去赌场查看情况,晚上八点后,情锁,离哥,文星辰带着人假装洗浴,随后找机会下手,我会带人在附近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