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我把龙骨用在郑思思身上了,你信吗?”
两害相较取其轻,白訚直觉说出龙骨已经被盛恒昊吸收还不如说已经入药;至于救郑思思会不会让叶湄生气?这不是还没有救~
“可郑思思还在昏迷。”
“你以为炼丹那么容易吗?我得找个地方闭关几天才行。”
叶湄略一想觉得合理,语气却依旧不怎么好,“看来你是铁了心要跟我作对!”
“你看你,一点事不如你意,你就说是想跟你作对。你是谁呀?跟我有一毛钱关系吗?我们又没有利益冲突,我何必花力气跟你作对。”
“你不想报仇?”
“我们又没有仇。”白訚说完想到了原主,“就是死了的那位,她也没想过报仇。”
“软弱的人。”
“你跟她这么大仇?死了还要骂?”
叶湄没接话,她骂的并不单是白莹,却懒得跟白訚解释。
“不管是不是你已经惹怒我了。”
“那你多看点综艺开心一下,生活在这个时代你不愁吃穿竟然还那么容易被惹怒,可见是情绪出现了问题。你可以找专门的医生,我虽然学医,但不会治这个。”
“你倒越发会聊天了。”
“没办法,我们已经见过好几次面,关系就是这么个关系,不可能融洽,也不会闹到同归于尽。至于中间起点冲突,那很难免,说不定将来还会再撞上。世上就剩下这么点资源,我碰到了总不可能不拿。”
“那些不入流的东西,也就你看得上。”
“我知道你手头有好东西,可我再想要,也不能去抢别人手里的。”
“你也抢不过。”叶湄戏谑一句后,才开口说出打这通电话的另一个目的,“你若想要,也可以用东西换。”
“什么东西?龙骨?”
“你还有龙骨?”
“没有了,可我有过最值钱的也就只有龙骨,剩下就是一些不入流的丹药,你应该看不上吧。”白訚故意这么说。
叶湄硬着头皮附和,“那是。”
白訚轻笑,已经摸清了叶湄的意思,这样的客人她见多了。
“你若有想要的丹药,我可以帮你炼,你出主药材,东西三七分,你三我七、四舍五入。”
“你会不会太占便宜?”
“哪有,自来就是这样的规矩。怎么,丹师如今竟这般不值钱?难怪最后没落成这样。”
叶湄无话反驳,也不愿意现在就上赶着下单。
“原来如此,先这样吧。”
“好。要不我们以后有事微信聊,不要直接来电话,我有时正拍节目呢,不方便。”
“知道了。”
听叶湄利落地挂了电话,白訚长出一口气。
她赌对了,把龙骨用在郑思思身上并不会激怒她,那她处心积虑害郑思思是为了什么?
最麻烦的是龙骨入了盛恒昊的身,这件事怕是瞒不了多久。
转头她去找了郑不言,让她给盛恒昊发信息。
“你就说我有办法救郑思思,但不愿意救,为了泄愤,非得要让他出500CC血才行。”
“要不要让他出点钱?”
“那是你的事,我只要血。”
“算了,我本来也没打算要钱,就是……一千万。”
“别想了,你家道观要是起来了,吃穿是不愁的。”
“那可是一千万呀。”
郑不言怎么可能不想,却还是照白訚说的给盛恒昊发了信息。
盛恒昊看到信息也气笑了,不过想到那个梦,他没有直接拒绝。
如果白訚说要这个血是想入药,他一万个不信,可如果是泄愤,倒不是没有可能,甚至她可能拿他的血去伪造证据……这些他倒不怕,只要她真有办法救人。
当夜,白訚收到了盛恒昊派人送到郑不言房间的血袋。
来人西装笔挺,却藏不住西装内壮硕的身材,一看就不好对付。
“盛总问什么时候东西能准备好,他没有太多的耐心。如果有人敢愚弄他,也要有迎接怒火的准备。”
“五天。”白訚随口报了一个数字。
“好的。我会在五天后来接两位去医院。”
“有劳。”
郑不言客气地关上门,然后翻了一个白眼,转头问拿到装着血袋的箱子后喜形于色的白訚。
“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练药呗。”
两人在酒店的房间有主卧和次卧,上一位入住的是郑不言的亲生父亲一家,大概以为他们都会拖家带口的来,住一起方便些。
也方便了白訚,她在次卧闭关了三天,连吃饭都让郑不言送到门口。
郑不言隐约感觉她在里面干大事,外逸的不可言明的气息让她也跟着想打坐。
三天后,白訚从次卧出来,整个人都流露出欢喜。
“龙血”比龙骨更易入药,她用龙骨入药还得准备上好的辅药,用龙血的选择就多了,她还有熟记的方子,调整后就能用。想用的药材也只要叫外送让沪市的保济堂送,工具她车上就有。
她现在用的丹炉是她从某道观出的火锅炉改的,听着有点离谱却是她能找到最称手的工具,用的火是古树的枯柴,是她进山后收集的。
光收集这些材料所花的力气,她感觉每炉丹药三七分她还亏了。
给郑思思准备的丹药是她另起炉炼制的,花了她一天时间,反倒是她自用的龙血丹用时两天。
女人,就是要对自己好一点。
“来,好东西,分你一颗,当是顶那一千万了。”
白訚一出来就给了郑不言一颗药丸,是整炉龙血丹中品相稍差的一颗。
“我也是能吃,不是给我妹炼的吗?”
“她有其他,你先吃自己的。”
“好吧。”郑不言没多问,接过药丸就吞服。
“你的身体会有些热,打坐,吸收那股力量。”
“会热?不会是那种药吧?”郑不言默默抱紧自己。
白訚忍不住学她翻了个白眼,“你个出家人,怎么那么脏?”
“唉,还不是被网友教坏了。我好像已经热了,打坐去也。”
白訚点头,在她入定前跟她交待了一句,“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好。”
她以前住过沪城,想来到了沪城总有一二好友要见,郑不言没有多想,专注于玄之又玄的感受中。
这一感受就是一夜,醒来时已经接近破晓,白訚似乎早就回来了,正窝沙发上刷手机呢。
“怎么样?”白訚头也不抬地问。
“感觉自己快要飞升了。”
“切,做什么大梦。去吃点东西吧,我估计你快饿惨了。”
“哪……”郑不言话还没有说完肚子就叫了,立马转了话头,“哪有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