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赵慧后是盛向颖,其中要没什么缘故,白訚就白吃那么多瓜。
这都是针对盛恒昊的,不像是他自导自演,那就是叶湄一个人的意思,可叶湄图什么?她害了盛恒昊的女人,又害他父母,难道只是因为该死的占有欲?
叶湄修为不低,要是想独占盛恒昊可以使其他手段……不对,盛恒昊本身不是普通人,叶湄并没有那么容易控制他。
可现在的局面,他跟被控制又有什么不同。
同一时间,盛恒昊也为眼下的局面烦心。
上次慧盛爱心的事一出,公司已经查过一遍也清出一批人,他以为公司能安生一段时间,想不到这么快就出事,而且还不是因为新项目出的事。
之前的自查简直是笑话,如今公司还有什么信誉可言。
事情太巧合,盛恒昊不会不联想到有人对盛氏下手,甚至有了几大怀疑对象。
这几年盛氏发展太快,每次谈成的合作都像是在新的领域插上属于盛氏的旗,盛氏渐渐成长不可撼动的巨兽,在世界的舞台上都有了影响。在这样的过程中树敌是难免的,盛恒昊就是防止事端才在公司设立严格的规章制度和自查体系。
他的目标不止于那一点点影响力,自不能让其他人的失误拖了后腿。
他对家人的关系一般,不敢说有多了解,毕竟他的心思从来不在这儿,可他们没必要也没有胆量做这种事他还是有数的。
其他人查他不放心,就是他们上次没有查干净才有了第二次,为此他特意调了最信任的叶湄负责。
他从小就认识叶湄,论能力叶湄其实可以做盛氏的高层,她却没有兴趣,宁可多些个人时间照顾家里。她有一个需要照顾的儿子,不能随时加班出差。
盛恒昊曾为此可惜,觉得她被家庭拖累,可一想到出国后拼命加班就为了早点回来跟女友相处的自己就没有资格多挑剔别人。
叶湄的能力的确很强,才半天就给盛恒昊说了一个不妙的消息。
“盛先生动过公司的钱,约一千多万,是拍卖时钱不凑手暂时让公司打了一笔过来,事后一直没有还,可能是忘了。”
“他的助理怎么说?”
“先生每年都要换跟他艺术理念不合的助理,当时的那一位已经离职,听说已经去世,现在还在核实中。”
“那就棘手了。”
“最麻烦的是先生拍下的那幅新锐画家创作的代表作来自蒙达画廊,有小道消息说蒙达画廊涉及洗钱已经被国际刑警给盯上了。”
盛恒昊面色一沉,“继续查,总得知道是谁设的局。”
“是,我尽力。”
叶湄没说一定会办到,盛恒昊也没有强求,一个设了几年的局哪是她一朝一夕就能破的,他顶多多派两个人给她,还得想善后的事。
万一盛向颖身上的罪名洗不干净,为了集团的发展,他不得不做出沉重的选择。
可能是从小被爷爷带大又听他说了许多贬低儿子媳妇的话,盛恒昊对父母生不出太多敬意,至于一胞所出一无长处的妹妹他也没太多好感。
爷爷去世前一年,父亲试着接手集团结果踩了一个大坑,他当时不得不一边上学一边上班帮父亲善后,为此没有时间多去医院陪爷爷,还有陪女友。
大概从那时起,集团利益就被他放在了最重要的位置,亲人爱人都得靠后。
可他还是会被女性吸引,也难以割舍家人。
他对家人的要求也不高,只要他们不来拖后腿就好了,为什么连这点小小的要求他们还做不到?
出了这样的事,盛向颖自不能继续在国外,他倒是想等风声过了再回来免得被落了面子,可盛恒昊是知道他死穴的,一句不回来就烧了他所有的收藏就把他逼回了家。
盛向颖心存侥幸,回国后直奔他住的别墅,想要悄悄收拾他的画作再离开,却被盛恒昊堵个正着。
他全然没有想过他的机票都是助理订的,而他助理的薪水一直是集团在支付。
“阿昊?今天不上班?”
盛向颖和盛恒昊父子有七分相像,气质却截然不同,两人站在别墅前就像主人跟前来投奔的落魄亲戚。
“来整理你的收藏,父亲。”
盛恒昊淡淡打了招呼,目光朝盛向颖银灰色的头发扫了一眼,前一秒在想父亲的白头发之前就这么多吗,后一秒又想那应该是染的。
“你可不要乱碰。”盛向颖担心他不知轻重,入内看到叶湄指挥人搬运顿时急了,“小叶,你知道怎么分类吗?别给摆乱了。”
“先生。”她按盛向颖以前要求的称呼叫了一声,“有一批特殊的画作我已经整理出来了,你看看有没有印象?”
“特殊的画作?”
盛向颖按叶湄的指引看向摆在一旁的十几幅画,说实话,有些画作他还真想不起来了。
他勉强分辩,“都是一些新锐画家的代表作,有什么问题?”
叶湄示意搬画的人先离开,再站到盛恒昊的身边,以助理的立场回答。
“这些画都来自蒙达画廊。”
“是吗?”
盛向颖哪记得这些,扫了一眼后也觉得自己在同一家画廊买的有点多了,类型还很单一,难道是被设套了?
绝不可能!
“这有什么问题吗?蒙达画廊最喜欢挖掘有潜力的年青人,我还曾向他们推荐过国内传统工艺的作品。”
“是的,还卖出了高价。”
“对。艺术品在欣赏它的人眼中是无价的,也不止是我一个人看中蒙达画廊挑选的作品。”
“所以你也不知道有些作品成为了送给高官的礼物,最后又被折了现?”
盛向颖到底也是当过几天总裁的,听出其中的不对。
“你什么意思?你觉得这些是……”
“我在漂亮国的两个项目被停了,因为这些画。”盛恒昊没有让叶湄继续一点点解释下去。
“我不知道。”盛向颖脸色发白。
“我已经通知警察,他们就在来的路上,剩下的事你跟他们说吧。我会为你请最好的律师,希望你和盛氏都能渡过这场风波。”
“你……你怎么能……”
盛向颖激动地指着他,与其说是生气,更多的是害怕。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在盛家没什么份量,以前他不觉得这有什么,日子还不是照过,甚至比那些苦哈哈拼搏的同龄人,他自认为要过的潇洒得多。可是现在出事了,他这个没有份量的人成为即将被舍弃的那一个,就连他那个只知道装高贵的太太似乎都比他有份量。
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