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愠闻言,旋即低下头,思考了几秒。
“那我去杀了他们吧。”
“那你还不如姓刘呢。”
面对赵愠的离谱想法,我也是第一时间选择了制止。
“我倒是想动手,可是怎么杀啊?夏周现在可是夏家的准世子,夏央在他那宝贝大儿子身边设下的侍卫可老多了,而且打底是个六,七重,你这么个五重小剑客难道过去送死啊?”
赵愠感我此言良久立,而后把手放到近乎没有任何起伏的胸口上,郑重其事地说。
“能为少爷赴死,是我莫大的荣幸。”
我对赵愠真诚地笑了笑,心里却是止不住地叹气。
从某种角度上讲,赵愠的脑袋并不是很灵光,甚至可以说就是个大傻子。
不过简单想想,任何一个聪明人也不会心甘情愿地跟一个废物三公子吃十一年苦吧。
可都傻成这个样子了,我要是不负起责任来好好照顾她,难道要等夏周来好好照顾我吗?
我站起身来敲了一下赵愠的脑袋,挺着身子,一副要教育人的样子。
“你别说你能不能给他俩换掉,你就是真换掉了,到时候夏央的亲信为了给夏央报仇都能给我砍成开口淀粉肠,你冒那个险一点用都没有。”
赵愠闻言虽然仍是面无表情,不过却也稍稍低了低眉,一副小小的失落模样。
“不过也用太担心,我一个不学无术的贵公子对他们构不成什么威胁,他们也不能只因为讨厌我就杀我这个明面上的三公子。久安国这世道这么乱,夏周背上弑亲的名头能当上下任家主的概率就少一分。夏央负上杀子的罪名,在其后各势力争夺久安国的洪流中保全自己的概率就低一分。再加上我这个人也不是什么软蛋,挨人欺负也会报复,所以我绝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赵愠听到自家少爷不会有事,低下的眉头又舒展了起来,一副小小的愉悦模样。
“就是他们肯定得搞点事,跟苍蝇似地不咬人膈应人。”
“那,少爷,我们不可以跑吗?”
“跑?我倒是想,谁愿意主动把脚伸狗嘴里啊。但咱俩跑能跑到哪去啊?久安国这么乱,在夏家的话我这颗白白嫩嫩的小白菜是让两只家猪拱,出了门可就是让野猪拱了。你少爷我喜欢摸鱼,在夏家还能借着三公子的名义摆摆烂,出去了可就得让人掰折了。”
“那找理由不去呢?”
“不行啊,这次夏央出席了,爹唤儿子要是都没唤动的话,以后他们就肯定会借着这事反反复复地恶心我。凭夏周对我的‘热爱’程度,以后的清净日子不说没有了吧,反正是剩下不少了。”
赵愠脸上的愉悦被看不出的小小难过取代。我见状拍了拍她的头,给她了个自信的笑容。
“放心吧,你少爷我本事大,遇到啥事都不怕。要是他们非要给我整事,我就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坑里的辣椒——阴险又毒辣。”
赵愠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虽然听不太懂,但她还在努力的回应着自家少爷。
“得,收拾收拾东西准备走吧,我看看这对相亲相爱好父子能给整出来点什么大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