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俊生冷哼道:“老子现在就是要跟你们说继承权的事情。”
“我怀疑这其中有猫腻,你们肯定是用什么方法胁迫了谢董事长。”
他夹着香烟的手指,朝云天河和谢轻语所在的方向指了指:
“今天不把事情交代清楚,你们休想踏出房门一步!”
云天河语气幽然:“要耍横?”
冯俊生呼着浓烟道:“老子就耍横了,怎么样?”
他嘴里“样”字出口的同时,云天河就已经闪身撞向了堵门的两个西装保镖。
随着“呯呯”两声,那两个西装保镖,同时飞出门外,摔到了院子里,惨叫出声。
冯俊生脸色一变,起身骂道:
“叼毛,你敢打老子的人?”
云天河冷冷的道:“我打的,是挡道的恶狗。”
见云天河动了手,外面院子里的那些西装保镖,纷纷朝云天河围了过来。
云天河紧紧牵着谢轻语,语气冰冷说道:
“冯董事,你确定,要在这里跟我拼个高低?”
他面露杀机,一字一顿:
“这里,是龙城!”
冯俊生的脸色,一变再变。
半晌后,他还是咬牙喝了声:“都退开!”
虽然并没怎么把云天河这个小年轻放在眼里,但他千里迢迢从南域来到龙城,哪怕猛龙过江,心里也毕竟没底。
所以,在搞清楚云天河的底细之前,他决定暂且忍耐。
得到命令,那些西装保镖们,纷纷往两边退开。
云天河牵着谢轻语,径直离开了冯俊生的住处。
看到冯俊生并没能为难住谢轻语,反而在交锋中落了下风,李靖武面上,写满了失望。
见李靖武要走,冯俊生黑着脸叫了声:“站住!”
李靖武脚下一顿:“冯董事,有什么吩咐?”
冯俊生脸色阴沉,没好气的问道:
“那个姓云的叼毛,是什么来头?”
李靖武道:“我哪儿知道,我今天也是头一次见他。”
冯俊生咧嘴道:“你们连他的来头都不知道,就让他们拿走了董事长的继承权?”
李靖武的嘴角狠狠抽了抽:
“什么叫我们让他们拿走了董事长的继承权?”
“你当我们愿意让他们把董事长的继承权拿走啊?”
“我们本以为董事长醒不过来了,谁知道那个姓云的竟然能把董事长弄醒。”
“董事长一醒过来,就直接叫黄律师进去,把继承权给了那个谢轻语,我们有什么办法?”
冯俊生眉头紧锁:“你去想办法,尽快把这个姓云的底细给我搞清楚!”
李靖武皱眉道:“我尽量吧。”
“尽量咩啊?”冯俊生瞪眼道:“是必须!”
李靖武也怒了:“我在河东省也没什么势力的好不好?”
“你以为这里是南域啊?”
冯俊生吹胡子瞪眼的道:“这要是在南域,老子还用得到你?”
李靖武了解这货不讲理的脾气,当下也懒得再多说,摆了摆手,大步离开。
……
相对来说,钱齐志就比冯俊生要文明得多了。
他同样西装笔挺,还带了一副黑框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的样子,气质不像商人,更像个大学教授。
谢轻语跪下报完丧,钱齐志就急忙上前,把谢轻语搀了起来。
他看上去很伤心的样子,安慰了谢轻语几句,亲自把谢轻语和云天河送了出去,并且还叮嘱谢轻语,不管需要什么帮助,都可以随时来找他。
……
云天河和谢轻语报完丧回到谢宏远的院子,灵堂已经搭了起来。
不过,按照河东省这边的规矩,移灵也是需要专门的仪式的,所以谢宏远的棺材,仍在屋子里面放着。
谢东来一家全都披麻戴孝,在棺材前跪着守灵。
继承了谢宏远那么大一笔资产,虽然实际继承人是谢轻语,但是他们也都知道,以谢轻语的脾气品性,不可能亏待了他们。
所以,这灵谢东来一家守得是心甘情愿。
谢轻语在灵前上了香,云天河开口道:“我先带你去吃点东西吧?”
谢轻语摇了摇头,在灵前跪了下去:“我不饿呢。”
她抬头看着云天河,眼圈有些发红:
“不管怎么样,三叔公都把他奋斗了一辈子的资产全都给了我……”
“我想好好的送他老人家最后一程。”
云天河点了点头,在谢轻语身边跪下:“我陪你。”
……
快天亮的时候,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走进了冯俊生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