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面露薄怒:“前厅我是不会去的,既然我是你们侯府的小姐,那侯爷和夫人替我付点钱又怎么了?”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昨儿张氏带养女出去可是买了很多价值不菲的首饰和衣裙回来呢。
她今儿花的钱,还不如张兰茵一套首饰的钱。
几个婆子被她的怒意定在了原地,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冬至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样子在侯府下人间传的沸沸扬扬。
谁也不想当第二个被打的主儿。
王妈妈恨铁不成钢,恶狠狠剜了眼这些婆子们,“没用的东西,给我滚到旁边去。”
一个小姑娘都止不住,也不知道侯府养她们有何用?
说着,提了提自己的衣袖,打算亲自上手绑人。
张盈盈微微眯眼,明显是在兴奋当中。
张氏身为她名义上的母亲,她不能打,但是这个婆子是张氏身边的人,打了她算不算是从侧面打了张氏的脸呢?
张盈盈小声跟身边的织锦嘀咕了几句。
织锦死的时候还没出阁,对这些事情不是很懂,但是母亲曾经教导过她,当你治不住一个人的时候,可以借着处理她身边的人来解气。
正好跟张盈盈的想法一致,她用力点了点头。
张盈盈嘴角一勾,轻松抓住王妈妈打过来的手,然后用力往后一扳扯。
王妈妈“啊”的一声尖叫了出来,吓得身后的婆子们连连后退十几步。
谁也不敢上前帮忙,眼睛纷纷朝着不同的方向看着,生怕与张盈盈对视。
惹火上身。
只能在心里替王妈妈祈祷别被打的太惨 !
“就你这样的老人家,要是不想骨头散架的话,最好别来惹我,我可不是张兰茵那种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主儿,我一般心情不爽,是必须要打几个人舒爽一下的。”
她拍了拍王妈妈的脸颊,笑着道:“你懂不?”
王妈妈面目狰狞,身体扭曲,妄图将手从张盈盈手中解脱。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老奴是夫人的陪嫁妈妈,在这侯府也算是老人般的存在,谁看了老奴不得给老奴一个面子,你一个父不疼,娘不爱的小杂种,竟然也敢打我,真是反了天了。”
“我是小杂种,那你口中的夫人和侯爷岂不是就是大杂种?”
话落,张盈盈接着厉声补充:“小小奴隶竟敢口出狂言辱骂侯爷和夫人,我身为侯府的一员,有义务代母亲教教你何为尊何为卑。”
话罢,一根长鞭出现在手中,谁也没看清是从哪里掏出来的,只是心里一惊,将眼睛死死闭了上去。
北风呼呼的刮着,其中夹杂着鞭子划破天空的咻咻声。
没几秒钟,又出现了老年人的吼叫声。
以及白雪被践踏的沙沙声。
她们知道这是王妈妈被打的在地上打滚制造出来的声音。
一炷香后,张盈盈浑身起了热意,将鞭子收了起来,抬了抬下巴,对那边三四个婆子道:“你们回去告诉母亲,那些掌柜的钱就交给母亲处理了。”
路走到一半,她又停了下来,回头阴笑着:“要是侯府真的出不起的话,可以把大小姐的首饰拿去抵债。”
王妈妈被抬到前厅,一身衣服尽是破洞,厚厚的棉服也难阻被血液侵蚀。